('林清小炊帚一丢就朝门口跑了过去,信差乐呵呵地从腰间的挎包里摸出两封信,“还是秦举人寄过来的呢。”
林清塞了一锭银子给他,“谢了谢了,那啥,再来送信的时候小点声。”
那信差不好意思地挠头,“忘了,忘了,这一过年忘记了哈哈哈。”
秦小花也听见信差的声音,提着裙子跑了过来,“小嬷,是我哥来信了。”
“嗯。”
林清把其中一封给了秦小花,他自己手里还拿了一封,是秦钊单独写给他的。
听说秦钊来信了,几个小家伙都跑了过来,“大哥哥说啥了?”
林清偷摸把信给塞自己袖子里了,背着手若无其事进了屋,进了屋就倒出来想拆开,他停顿了一瞬,看还是不看,别又是什么酸诗。
就在林清犹豫着要不要看看的时候,院子里秦小花在喊他,“小嬷,哥哥问你安呢。”
林清慌忙把信给盖被子下面了,他走了出来,“还说啥了吗?”
“还说京师过年很热闹,等他回来了给我们都带东西呢。”
林清嗯了一声,又蹲下来接着刷他的浆糊,林大娘把她的小炊帚给揪了过来,“去去去,一边去,让你刷个浆糊都不好好刷,这都给我刷结块了。”
林清不刷了起身去看那封家书去了。
林大娘瞅了眼她家哥儿,刚还有气无力的,这秦钊一来信跑得比谁都快。
两人没事就行,她也是担心啊,之前秦钊是她家哥儿供养出来的,总能压得住,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人家是个举人了,今年若考中了进士那就更不同了。
林大娘是怕万一秦钊当了官不认林清这半个后爹了。
村子里那些酸话她也不是没听说过,说啥供养得在好,那也是人家秦家的人,光耀的也是人家秦家的门楣。
还有说她家哥儿之前带秦钊和小花两个不好,秦钊都记在心里呢,等日后当官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们家。
这些酸话要是被她听见,她就只给呸回去,就是见不得她家过上好日子。
林大娘手下不停地把袼褙给打好了,端着竹席给铺到了阴凉地晾晒着,这家里人大的小的这么多人呢,这鞋子做得勤快。
林清一下午都惦记着他的那封信,吃了晚饭立马关上了房门,他把信摸出来给打开了,林清看完气得耳朵冒烟,“秦钊,你这个小王八犊子!”
看完这封信林清才知道秦钊之前的信是多么收敛了,这过了年又大了一岁了,跟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似的,这封信写得比之前直白多了。
林清从床尾摸出木匣子啪得把信给丢了进去。
“狗东西,白瞎老子这些天为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