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才了解自己的娘亲褚氏是什么德性,便对褚家人撒了谎,说是他送媳妇回娘家的时候,路上害得孩子得了风寒、烧坏了脑子,不是江氏或江家人的错。
一瞒瞒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杨氏自己说破了,恐怕江氏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这样看来,这个未曾蒙面的爹,还是挺有担当的,怕媳妇受婆家一辈子指责,便主动隐瞒下来,只是便宜了杨氏。
看着江氏眼眶发红、一脸忐忑的模样,香菱不忍再做苛责,微微一笑道:“娘,不管谁的错,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是挺好的吗?咱们凡事得往前看。”
见大家心情都很低落,香菱跑出屋子,从柴禾垛后面拿出背篓,将里面的银票、银元宝和一大推铜钱都倒在了炕上,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道:“咱家以后是有钱人了,拨下一根汗毛都能比我大舅母腰粗,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看着这么多银钱,惊得褚夏脸胀得通红,嘴巴张得老大也没说出什么来。
香菱把一百两的那张银票递给褚夏,调侃道:“哥,你也没见过银票吧?这是一百两银票,我和娘说了,留给你娶媳妇用,专款专用。”
褚夏本来发胀的脸胀得更红了,把银票像烫手山芋似的又扔回给了香菱。
这么一翻动作下来,引得全家都哈哈大笑。
香菱对江氏道:“娘,西村老王家的房子不是要卖吗?你赶紧去里正家打听卖多少钱!顺便打听下有没有谁家卖地的,能多买就多买些!里正要是问你哪来的钱买房子,你就说是我姥家人来人借的,千万别提人参,免得传出去让贼惦记上。”
江氏点头赞成,村中不少人看见江氏娘家来人了,说管江家借的钱,倒是合情合理,没有人会深究。
看天色不算晚,江氏立即前往里正家。
香菱则把炕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下,把猪油拿到菜板子上切成大肉片,放在锅里油,满院子都飘着油香味儿。
了整整 一坛子油,一小盆油梭子。
把油梭子剁成碎末,再剁些五花肉,放些葱花拌成馅,和了白面,摊了十多张肉馅馅饼。
看江氏还没有回来,香菱便用碗端了两张馅饼给小山送过去。
走出没多远,就看见小山光着脚往自家这个方向跑,身后,葛长林拿着烧火棍在后边追,父子俩一路鸡飞狗跳。
见到香菱,小山如泥鳅鱼一般缩到了香菱身后,不服软的对葛长林叫嚣道:“是香菱姐让我去她家吃饭的,你不能拦着!”
葛长林气得挥着手里的烧火棒,气恼道:“我没在,你吃了也就吃了,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还去?”
“你做的饭‘大黄’都不吃!”小山语气里说不出的委屈。
“你以为你属狗的,谁家好吃你上谁家去!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家,再不回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葛长林威胁儿子道。
结果小山根本就不怕,颇有骨气回道:“我就是属狗的,我现在就去香菱姐家吃好吃的,立马认婶子当娘!”
葛长林被儿子一句话给怼没动静了,尴尬的眨了眨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教训儿子。
香菱把碗塞在了小山手里道:“这是给你烙的馅饼。香菱姐虽然不差你一口饭,但你这样顶撞你爹就是不对。都说儿不嫌爹丑,狗不嫌家贫,你爹做的饭再不好吃,也是你爹的一番心意,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知道不?”
小山一脸委屈的看着香菱,扁着嘴道:“香菱姐,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我爹只有打猎进山的时候,我才能去你家吃饭,我爹不打猎的时候,我只能在家吃饭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