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林月和娘亲不对付,拿一百两给大哥大嫂,让他们跟爹娘再分开单过;
一百两留给二哥说媳妇。
最后这一百两,六十两给大姐褚香秀,自己小时候被大姐看过;
二十两给褚香萁,她是代自己换的亲;
二十两给褚香菱,自己是因为她才出的军妓营…想着想着,终于发现马车早就驶离了褚家村,朝着官道飞奔起来。
褚香苇发现了不对劲儿,想要逃跑,被荆红玉上来就用帕子掩住了口鼻,一下子就人事不醒了。
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双脚被捆得结结实实,荆红玉正满脸阴沉的看着她。
褚香苇吓得涕泪横流道:“红玉,你、你这、这是做什么?”
荆红玉舛舛怪笑道:“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
荆红玉上前,一把抓住了褚香苇的下巴,怒道:“你知道吗?你这样一脸无害的背后给人插刀子,最是可恶!”
褚香苇不明所以的看着昔日照拂她的好朋友,一夜之间变成了夜叉一般,即害怕又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荆红玉眼泪也落了下来:“我当时明明请求你,托救你的贵人救我出去,谁让你多事给我爹送信儿?”
褚香苇一脸委屈道:“我求了,她不答应!所以我才给你爹捎信儿,让他想办法救你啊!你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荆红玉一脸绝望道:“我是出来了,可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我爹带人闯营,被当成细作弄死了,脑袋 挂在旗杆子下示众!除了爹,家里只剩下继兄和继母,她们根本不想给我赎身,我是自己跑出来的!找到义兄才没被人牙子再次拐卖!!!”
褚香苇脸上裂了一道纹,到现在才知道,因为自己,荆红玉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难道荆红玉对她态度大转变,视作杀父仇人。
荆红玉指着褚香苇,阴冷说道:“褚香苇,你这种伪善挺烦人的,明明为了赏银,偏偏摆出救我的高姿态,既然这样,坏人由我来做好了。”
荆红玉拍了两下巴掌,接褚香苇赶车的那几个汉子走了进来,眼睛都像长了钩子似的看着褚香苇。
荆红玉走到领头的汉子身前,用小手手掌挡住了男人看向褚香苇的眼睛,娇嗔道:“义兄,有我还不够,还相中我姐妹了?”
汉子一下子揽住了荆红玉的小腰,嘻笑道:“新来瘦马了,我不得好好相看相看?这可是咱家的摇钱树。”
荆红玉翻了一记白眼道:“以后,相看这种活儿归我,我主内,你主外。”
汉子乖巧的点了点头道:“都听你的。只是,这瘦马皮相不错,开苞能卖个好价。”
荆红玉摇了摇头道,对其他几个汉子笑道:“这回算我荆红玉请兄弟们享用的。她可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哭起来可动听了,小心把你们的魂儿都给叫没了。”
几个汉子登时喜笑颜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荆红玉身子一跃,汉子自然的伸手抱在怀里,打了声呼哨出了门。
门里,很快传来了褚香苇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荆红玉的身子一抖,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随即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紧紧抱住男人的脖颈,笑道:“照顾完我姐妹了,是不是该照顾照顾我那个继兄了?”
汉子哈哈大笑道:“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蛇蝎美人,这样才配当我春香楼的老-鸨娘啊!”
香菱和其他村人一样,都没有意识到褚香苇遭遇了不测,毕竟有人看见她有说有笑跟人走的,哪个正常人,会跟拐子有说有笑的?
香菱带着褚夏来到了里正家,本来是想错过饭时,没想到里正家今天吃饭有点儿晚,到底还是赶上饭时了。
里正媳妇罗氏多拿了两双筷子,一定要香菱和褚夏留下来再吃一口,两人拒绝不得,只好边吃边谈。
香菱笑吟吟的怼了怼褚夏,示意让他说。
褚夏脸色红了红,知道妹妹有意锻炼他,便不再谦让,对褚里正道:“里正叔,我家在县城开了间佐食坊,过两天就开张,以后我主外,我娘和香菱主内。”
里正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岂止是听说了,我进城的时候还特意绕过去瞅了,门脸小是小了点儿,不过地段不错,后院也挺大,挺好的。”
褚夏不好意思的看着香菱,感觉自己是窃取妹妹成果的小偷,浑身不自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