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苗破土而出,周父就暂时放下手下木匠的活儿,每日细心照料这幼苗。浇水、除草,乐此不疲,他常对周宴宴言道,大暖棚里的每一株幼苗,都在速度蜕变,每一天都长得不一样。
这一天是学院休假一天,周宴宴心中盘算着如何向林向鄞开口,她已圆满完成了在学堂为期一月的学习,是时候要结束学堂生活了。
她的初衷,是快速掌握这个时代的文字体系,她也很争气,这个时代的字体都学的差不多了,而今,距一个月的期限仅剩五日,她正犹豫着林向鄞是否会准许她的离去。
要是到时候即便面临林向鄞拒绝,周宴宴也暗自下定了决心,必须要走的。她要做买卖、挣大钱,不敢耽搁啊。
正当她在县城逛逛的时候,不期而遇了萧樟寒。
他一见是周宴宴,便迅速从马车上跃下,然后拽着周宴宴就上马车。
周宴宴被莫名其妙的拉进马车内,吓到了:“你干什么?”
“安静些吧,我还能将你拐卖了不成?”萧樟寒轻描淡写地掏了掏耳朵,笑道,“带你去个妙处,免费蹭顿吃食。”
周宴宴哭笑不得,“谁稀罕蹭饭,我自己不会做吗?快给我掉头回去!”
“萧樟寒,你赶紧放开我!”
“萧樟寒!你是不是疯了!”
……
尽管周宴宴抗议声不断,但马车依旧稳健前行,直至抵达终点。周宴宴抬眼望向那高悬的匾额,心中一惊,竟是赫赫有名的萧府!
府邸门前繁花似锦,各色权贵身着华服,熠熠生辉,周宴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迷茫,“你怎么要带我来你府上?”
低头审视自己今日的装扮,在这等场合下显得如此突兀,格格不入。
“今日是我祖母的寿辰,特邀你一同前来添添喜气。”萧樟寒轻挥衣袖,唤来一旁侍立的小厮,吩咐其去安置马车,随后邀请周宴宴步入府内。
周宴宴却紧紧抓着门框,面露难色,“我…我不想进去,你祖母的生辰,我又怎能随意参与?”
“都到门口了,你还顾虑什么?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快随我来吧。”萧樟寒不由分说,拽住她的衣袖。她固执地摇头,坚决不从。见状,萧樟寒索性一用力,将她轻松地扛上了肩头。
“呀…萧樟寒,你疯了吗?快放我下来!”周宴宴心中哀嚎,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她的颜面何存?
意识到挣扎无果,周宴宴只得尴尬地用手捂住脸庞。
踏入府邸,正巧与黄盈玥及一群名门闺秀相遇,黄盈玥目睹此景,惊讶:“宴宴?你怎会在此…?”
“我……”正欲开口,却闻萧樟寒从容插话:“途中偶遇,便顺道携她同来,添些热闹。”
周宴宴瞪了萧樟寒一眼。
黄盈玥轻咬唇边,这周宴宴有什么好的:“今日乃萧老夫人寿辰之喜,宴宴既已来了,就无需拘束。”她面上绽放着温婉的笑容,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
“这是何人?”黄盈玥周遭的闺秀们纷纷投来审视的目光,对周宴宴那一身朴素的装扮略显轻视,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嫌恶。
萧樟寒适时自然而然地环住周宴宴的肩头,朗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荣景堂中独一无二的小师妹,更是林先生唯一的女学子,才华横溢,非同凡响!”
周宴宴自然感受到了周围那微妙而复杂的氛围,她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微笑,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只盼能尽快从这尴尬的境地中抽身而去。
“萧师哥,我今日确有要事,实在不宜久留,我得先走啊。”周宴宴欲转身离去,不料手臂被萧樟寒轻轻一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带入院中。
“你这小小丫头,能有什么要事?咱们荣景堂的师兄弟们也在呢,就连林先生也来了。”他贴近她耳边,“你就不想借此机会,瞧瞧我那大哥吗?”
周宴宴眼眸微敛,不知该怎么还口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人小鬼大,总是喜欢把她和他大哥的关系想的这么复杂。
被萧樟寒半推半就地引至厅堂,他爽朗的声音随即响彻厅内:“祖母,快看看,我给您带来了一位新朋友。”
步入厅堂,只见满堂宾客,多是长辈与中年人士,其中林向鄞与萧凌再为显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