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缓,说出自己此次的来意。
叶秋水慢条斯理地喝了杯茶,闻言,挑眉问:“让利三分,什么意思?江伯父这是想让我们的商队继续带江家的货物去京城?”
“是。”江大爷哂笑,“卖出的钱,我们愿意让三成给宝和香铺。”
虽然损失一部分利益,但是只要能与宝和香铺搞好关系,何愁赚不到钱。
三成的利润,只要让江家的货物随他们的商队一起进京就可以了,不过是多两箱子的事,不需要做其他什么,江大爷不怕宝和香铺不心动。
然而,叶秋水听了,却摇头,“这生意做不了。”
江大爷笑容僵住,顿了顿,端着茶盏站起,“叶小东家,两年前的那件事,纯属误会,怪我有眼无珠,当时只想着环儿的婚宴不能叫人毁了,又实在怕怠慢贵客,这才一时心急,险些伤了小东家,是我的错,我给小东家赔不是,望你海涵。”
他脸带歉意,神情看着很诚恳,举着茶杯一饮而尽。
叶秋水低头玩着辫子,头都没抬。
江大爷抿着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殷勤给瞎子看。
他是个极重面子的商人,为了利益可以低头,但不代表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辱。
江大爷脸一沉,怒道:“小崽子,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法子成了宝和香铺的东家,你别以为你如今有些能耐了,你就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
北坊的死孩子,就算穿上锦绣罗衣了,也遮不住那一身穷酸的土气。
他眉头紧锁,唇瓣抿成一线,眼中有怒意闪烁。
叶秋水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江伯父这就沉不住气啦。”
她也站起身,说:“若我早知今日要见的人是你,我进门的时候就会先吐一口唾沫。”
“你!”
叶秋水笑着说:“别气别气,你可不能一时喘不过气倒在这儿了,晚辈还小,害怕背人命。”
江大爷脸色很难看,胡须抖动,快要竖起来。
叶秋水拍拍手,理理衣襟,无视他的愤怒。
“对了,江伯父,方才您说,不要以为我如今有点能耐了,就不将您放在眼里,您误会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