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叶秋水淡淡道,随后将从宜阳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撕开,将布条继续绑在木棍上。
其他女子也坐起来,呆呆地看着她。
叶秋水做出一条一人高的绳子,她拎在手中甩了甩,而后仰起头,盯着头顶的窗户,猛地挥舞手上的东西,将木棍往外掷去,连使数次,才将棍子从栅栏缝隙处扔出去。
而这时,山匪们已经快要吃饱
喝足。
叶秋水拉动绳子,木棍横着卡在两根栅栏外。
宜阳看呆了,站起身。
叶秋水握着绳子,用力蹬着墙面,开始往上爬。
此刻,叶秋水不得不庆幸,从小走南闯北,爬窗户翻墙,不规矩的事情做多了,她并不柔弱,虽然比不上苏叙真那样可以舞刀弄枪,但爬个墙不在话下,她迅速爬到最上方,扒住窗台,用布条绞紧栅栏,转动木棍,随着绳子越收越紧,排列整齐的栅栏也被扭曲出一个口子,刚好可以够一个人出去。
叶秋水回头,压低声音,喝道:“走啊!”
呆怔的姑娘们终于回过神,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抓住布条争先恐后地往上爬。
“一个一个来!”
大家顺着绳子爬上天窗,从缝隙中钻出,山匪光顾着喝酒,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大家从窗户上跳下,摔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也不敢叫出声,爬起来就跑。
叶秋水说:“往林子里跑!”
七八个人接连翻出屋子,宜阳抓紧绳子,想要往上爬,可她的衣裙层层叠叠,厚重,繁复,她的绣鞋是姑苏织造局上贡的,精美但脆弱,金尊玉贵的郡主根本不会爬墙,急得哭出来。
叶秋水回头,看着宜阳,“抓紧绳子,脚踩着墙面往上蹬,我拉你!”
宜阳将布条缠在腰上,末尾拽在手中,按照她说的方式蹬动墙面,叶秋水拽紧布条,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拖。
门外,吃饱喝足的山匪们站起,发出猥琐的笑声,闹哄哄地往屋子赶来,宜阳心脏跳到嗓子眼,更加慌张。
门“砰”地一声打开,光亮骤然泄进,几个女人几乎逃光,就剩两个还挂在墙上。
山匪顿时暴怒,冲上来要抓人。
宜阳吓得哭出来,手上也险些泄力。
她抬头,叶秋水惊恐地看着闯进来的汉子,目光颤了颤。
宜阳觉得自己怕是完了,等着叶秋水松手将她抛下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