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偏叶秋水还动了动,“你睡觉是不是忘摘玉佩了?怎么有东西硌我,快摘掉。”
江泠:“……”
他发现叶秋水总有办法让他哑口无言。
叶秋水还在那儿念叨,磨磨蹭蹭,嚷嚷着说他也是讲究起来了,睡觉都不摘配饰,江泠语塞极了,坐起,有些不自在,手慌乱地抬起又放下几次,最后绷着一张脸,将她提到一旁坐下。
他视线乱飞,说道:“你该回去睡了。”
叶秋水这才想起,已是子时,早就超过了她给江泠规定就寝的时间,叶秋水赶忙从床上爬下来,让江泠躺下,然后用被子将他脖子以下捂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没漏出,严肃道:“你快睡,我这就走了。”
江泠看她一会儿,她杵着不动,他不闭眼,她就不走。
江泠只好阖上双眸,叶秋水像来时那样,蹑手蹑脚地出门回自己卧房。
等她走后,江泠再睁开眼,他出了一身汗,只能起来擦一擦,换一身衣服再睡。
本来就睡不着,眼下心中澎拜,更是难以安眠。
叶秋水回到卧房,洗漱一番爬上榻,她赶了许久的路,又在铺子里清算了好一会儿货物,方才同江泠待在一起时,精神还算充沛,这会儿一挨上自己的床榻,便困得睁不开眼,很快就睡着。
月色皎洁,亭中枝叶如藻荇游弋。
深更半夜,天地寂静时,叶秋水忽然猛地惊醒。
不对。
她是个大夫,睡梦中突然就想清楚了,到底是什么在硌着她。
叶秋水脸颊发烫,捂着脸,“哎呀”一声又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起来。
第二日是个休沐日,吃早膳的时候,叶秋水忍不住去看一旁的江泠。
他还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发现她频频看向自己,无波无澜的表情维持不下去了,夹起一张胡饼塞她嘴里,“吃饭。”
叶秋水笑而不语。
吃完早膳,叶秋水去铺子里谈生意,江泠留在家中,看了会儿书后,太阳正当头,王婆支起架子,江泠进屋将衣物捧出来晾晒,入冬后气候严寒,难得有这么好的晴天,得将衣服都晒一晒再收起,好存放进箱笼,等待来年。
他推开叶秋水房间的门,将乱糟糟的被子叠好,她昨日夜里才回来,行李还堆在榻边,没有收拾。
江泠走过去,蹲在地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