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身形高大,走路时明显不平,他撑着一只竹杖,款步走上前,可大概因为当了多年官,位高权重,那种沉稳内敛,不怒而威的气质萦绕周身,让人第一眼见到他时,根本注意不到身体的残缺。
江泠开门见山,没有理他们的讨好恭维,只说自己要取一样东西。
堂中的人吓出一身冷汗,脑中飞快思索自己曾经吞占了二房多少产业。
江泠说:“我要东门街青石巷旁那间宅子的地契。”
族长心中思索,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以前二房在东门街住的那间宅子,江泠离开宗族前就住在那儿。
众人一听,心下胆寒。
果然是来讨债的!
那些产业早就被瓜分干净,如今宅子的地契也不知究竟在谁手中,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
江泠说:“三日之内,将地契送到叶家来。”
说罢便起身走了,族长追过去,想说些什么,又害怕得罪江泠,觉得说什么都无用。
最后,他们只能看着青年离开。
族长腿一软,滑落在地,身边的人七手八脚地去搀扶他。
“他已不是我们能得罪起的人物了,三日之内,将账目全都算好,该还给他的都还过去吧。”
族长认清了,江泠不可能认祖归宗,他没有报复,只要一间宅子,已是最后的体面。
三日后,一口大木箱子送到家门前。
叶秋水稀奇地翻了翻,发现里面全是田产,店铺,宅院的文契。
“怎么会有这么多?”
叶秋水惊道,这怕是当年二房的产业全都送回来了。
也难为他们,三天三夜,将这些账目理清,能归还的悉数归还。
江宅的地契也送至他们手中,叶秋水推门进去,多年无人居住,尘土飞扬,但那棵桃树却枝叶新绿,亭亭如盖,桃花点点,各个含苞待放。
手里突然多了许多地契,叶秋水啼笑皆非,“嗳,你说他们心里是不是都在滴血,你突然登门,怕是这几日,他们都吓得没敢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