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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1 / 1)

的跟他说:“哥哥,我和衣泊为孩子取好了名字, 叫非雪。” “大哥。”衣泊叫他。 风思君转头,张了张口,有些干涩。 衣泊浅笑一下, 自己找台阶下, 朝风思君比了个“请”的手势。 忽然听风思君叫道:“妹夫。” 衣泊眼眶哄得一热,干巴巴的“嗯”了声。 这是风思君第二次进衣非雪的寝殿。 第一次是十九年前,他提着剑, 凶神恶煞。 * 风思君接过龙魂后,让衣非雪盘膝坐好, 风潇从旁协助,所有人都在外面等。 衣泊急的来回渡步, 时不时冲门缝里看,想问问怎么样了又怕打扰到风思君, 心急如焚之下, 只能求神祈佛。 足足过了三天两夜,紧闭的房门终于推开。衣泊第一个冲过去,追问怎么样了。 风思君脸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 衣泊紧绷的双肩骤然坍塌,一时气急,呛咳起来, 风思君忙输送一道真气给他。 衣泊满脸的不甘心:“连龙魂都没用吗?” 风思君:“在我来之前,衣非雪自己就试过了。” 衣泊:“他没跟我说。” “怕你失望吧。”风思君道。 对于这种疑难杂症,风思君也是束手无策。 衣非雪魂魄不全,可他们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哪里缺失了, 正因为魂魄“完整”,所以用龙魂去补当然不行。 衣非雪在殿内休息,连他都没有沮丧,衣泊这个当父亲的又怎能泄气。他很快收拾好情绪,邀风思君前厅坐。 风思君拿着茶杯,没喝:“抱歉。” 衣泊胸膛一热,以为风思君是因为没能治好衣非雪而自责。 “大哥说哪里话,医修是人,不是神。非雪自己也说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风思君不由感慨:“他心志坚定,远胜你我。” 又坐了会儿,风思君起身告辞,衣泊留他小住几日,风思君因还有事就拒绝了。 临走时看见殿柱底部有一道剑痕,风思君记得,那是自己留下的。 剑痕很深,触目惊心。 风思君:“抱歉。” 衣泊微愣,终于明白风思君是为什么而道歉。 风思君看向衣泊:“念容会怪我吗?” 既像在问别人,又好像在问自己。 衣泊轻轻笑道:“怎会,你为非雪做的一切,念容在天上都看着了。” 风思君问的是不分青红皂白剑杀妖孽给妹妹报仇,衣泊答的是风思君倾家荡产重建神庙为外甥消业障。 风思君知道衣泊是在故意答非所问,胸口热的宛如火烧。 衣泊:“不等非雪醒了再走?” 风思君朝远处望了眼,和衣泊道:“保重。” * 衣非雪早就醒了,目送风思君走远后,把帘笼放下。 风潇拿丹药给他。 严格来讲,衣非雪这不算病,魂魄不全属于先天之疾,后天无法根治。 再者说,魂魄不全者自小体弱多病,易招邪祟,普遍命不长,衣非雪哪样都不对症。 诶,要不咋说疑难杂症呢。 既然不是病,那就不是医修能搞定的,风潇说要不要跳跳大神,找个法师什么的? 衣非雪:“……” 风潇又灵光一闪:“半遮面不是号称无孔不入、无所不知吗?不如咱们去半遮面问问?” 衣非雪心说半遮面是谍报组织,不是邪教,里面没有神婆! 再说比起魂魄这点事,他更在意千钧。 比起等千钧恢复精气神主动来抢魔龙之宝,衣非雪更想趁千钧养病时先下手为强。 所以半遮面是要去的。 听了衣非雪的打算,风潇也觉得千钧才是当务之急。这老妖精当年丧心病狂的屠城,累及中土和北域,南辽也未能幸免,半个灵墟大陆都沦为地狱,至今提及依然叫人胆寒。 等这位煞神缓过气来,那还了得? 风潇片刻等不及,拉着衣非雪就要往北域去。 上回去寒亭,多福临门一脚上吐下泻,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着衣非雪。 衣非雪照例乘坐马车,和衣泊说了声后,一路往北,快要出中土地界时叫停。 多福:“怎么了少爷?” 衣非雪记得周老先生的养济院就在红枫镇。 初来乍到,衣非雪不知确切地点,幸好周家在这片地界妇孺皆知,随便询问的婆婆还是个热心肠,主动把衣非雪和风潇带到周家。 边引路,边跟衣非雪讲周老的仁心宅厚。 一进大院就听到朗朗读书声,孩子们盘膝坐在蒲团上,齐声朗诵论语。 听见有外人来,最后排的一个小孩回头看,眼中划过满满的好奇,忙推搡身旁的同伴。下一秒,两个孩子的脑瓜分别被竹简敲了一下。 “上课不专心,《论语.学而篇》罚抄一百遍。” 二人顿时傻眼,哀声求饶:“景夫子。” “若是被你们周爷爷知道了,可就不止一百遍了哦。” 两个孩子顿时老实了,忙正襟危坐,心无旁骛。 景夫子欣慰一笑,像是怕自己下手过重似的,分别在两个孩子脑袋上揉一把。 然后才看向门口站着的来客。三个年轻男子,一人年纪最大,站的最后,一身奴仆的装扮;一个年纪居中,着一身藕荷色锦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个年纪最小,衣着也最华丽,超群绝伦,明艳瑰丽,仿佛皇太子圣驾降临。 “这位莫非就是……周老先生经常提起的景阳衣家掌门人,衣清客?” 风潇等半天也没等到衣非雪吱声,扭头一看,却见衣非雪目光发怔,好像被勾走了魂魄似的。 风潇忙叫他一声,还没反应,只得动手拽拽他,怎料这一拽直接将衣掌门扯了个踉跄,差点栽他怀里。 风潇大吃一惊:“你没事吧?” 衣非雪终于回神,摇头说没事。 风潇趁机捏住衣非雪腕脉,发现并无异常,但还是放心不下,贴近衣非雪耳后小声说:“认识?” 这位夫子看模样不到三十岁,身着素色长衫,长相并无多么英俊,是那种混在人堆里毫不起眼的大众脸。不过五官周正,气质斯文儒雅,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倒也耐看。 衣非雪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哪怕在街上擦肩而过的匆匆一眼都没有。 就在这时,在山里挖野菜的周老回来了,一看是衣非雪,整个人都精神一振。 景夫子还要上课,寥寥几句打过招呼,衣非雪被周老带着在山里四处转转。 山头很矮,在衣掌门眼里就跟土包没啥两样,甚至没溜达几步就到头了。 衣非雪指着对面巍峨的高山,问那是谁的地盘?周老说了个他压根没听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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