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凉凉看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呢?”
“应该是昏倒了吧……”谢铭瑄讪讪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为什么哈,早上起来就没事儿了。”
“还能因为什么,只有三种可能,”冯叔低着头,手上的动作不停,“一是太累了,二是异能使用过度,三是太累了又异能使用过渡,你觉得是哪种?”
“……”
谢铭瑄尴尬地笑了笑:“我昨天就是想试试自己最多能控制多少金属制品,没想到还挺多,嘿嘿。”
“还笑!”冯平白了她一眼,“昨天把我吓坏了,知道吗?”
紧接着又道:“有天分是好事儿,但也不能过度追求极限,你昨天幸亏是在家里昏过去,要是在外面会多危险?”
冯平喜欢用交朋友的心态和小辈相处,对他们的提出的要求总愿意设身处地去思考,在合理范围内给予满足。也正因如此,谢铭瑄每次面对她爸的百般责难会忍呜呜喳喳地反驳,但对上冯叔这样严肃的时候,她便忍不住有些犯怂。
“知道啦,”谢铭瑄低着头小声道:“下次注意嘛。”
冯平面色稍缓,递了个改锥给她,两人分工合作,一个小时就将西厢房屋顶上的太阳能板架设完毕。
等到下来把电线都接好,家里功率不大的电器就能正常使用了。
谢铭瑄把她家原本的冰箱从空间里拽了出来,又往进添了不少新鲜的时蔬和水果,既然不会做饭,那后勤供应总得给冯叔他老人家保障好。
二人修整一番,换上了耐磨的深色户外服,踏上了今天的物资收集之路。
——
巢市数得上号的油库有八座,都建在郊区人迹罕至的地方,幸运的是他们所在南郊区就有一座,普通人——比如谢铭瑄这种,如果不是因为灾变,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冯平也是因为早些年有个哥们儿想开家加油站,所以陪他去油库考察过,才知道有这么一单位。
进门后一路向前,两侧都是些管道和看不懂的器械,开了段路程,才看清前方矗立的一座座巨型白色油罐,简直像一座座小山似的。
谢铭瑄看到前方小腿高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她皱了皱眉,靠边停了车,从靴子里抽出峨眉刺,戒备地下了车。
然而等她看清那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忍不住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