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瑄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紧张?”
“这四舍五入就是蜜月啊!”
“什么蜜月?”谢铭瑄失笑,“我就是想出去躲躲风头,顺便赚点钱儿,”她捏了捏火吻白皙的脸颊,“毕竟要养你这个大小姐,我压力还是很大的。”
火吻“怯”了一声,凑到她耳旁,低声道:“我提醒你一句,做好防护措施!”
谢铭瑄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猛地抽出枕头砸在火吻身上。
“滚!我要睡觉了!”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火吻撅着个嘴,嘟嘟囔囔地走了。
翌日。
谢铭瑄起了个大早,拎着刀走出房门,正准备照例去院子里晨练,就见冯叔和小方坐在正房的沙发上等她。
“什么情况?”
冯叔起身道:“知道你今天要出城,方景一夜没合眼,赶了件皮甲出来,希望能保护你新港之行顺利。”将皮甲递到她面前,“试试吧。”
谢铭瑄视线一转,注意到方景面色憔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冯叔亦然。
她心下微酸,低声道:“您也没睡吧?”
“我没事儿,等会儿补个觉就行了。”
在经历过各方人马你来我往的试探后,这样纯粹的关心,令谢铭瑄有种难以言喻的窝心。她从小没见过母亲,所以常常在人们歌颂母爱的时候感到迷茫,不知道那该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此刻却忽然有些体悟,如果她的母亲还活着,也许也会像冯叔这样,明明生气她擅作主张去新港冒险,但依旧为她挑灯制衣,只求她能平安归来。
“辛苦你们了。”
冯叔笑了笑没说话,方景腼腆道:“应该的,谢小姐帮了我很多,我也没什么能为您做的,就这点手艺罢了。”
谢铭瑄吸了吸鼻子,接过皮甲,转身进了屋。
秃鹫皮是铅蓝色的,弹性很大,像件紧身衣一般,薄薄的紧贴在她身上,这玩意儿的坚硬度谢铭瑄是见识过的,寻常刀剑轻易破不开它的防护。腹部、胸腔、脊柱和肩部镶嵌着金属作为重点保护,也方便她配合鞋底的金属块,在飞行中保持平衡。
她试着在房间里挥了几下破空,十分顺手,几乎对身体灵活性没有影响,鲶鱼小队没有土系异能者,刚猛有余防护不足,但有了这东西,倒是能将他们的短板补齐了。
她在外面套上宽松的雪服,便完全看不出穿了内甲。
谢铭瑄拿了300块钱给方景:“皮甲我很满意,尾款你拿着吧。”
“这怎么行!”方景连忙推拒,“说好要做五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