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冷哼一声:“那你自己跟老爷子说,夏天再办吧!”
这人真是每句话都带着刺儿,谢铭瑄一跟他说话就上火,于是赶紧一锤定音道:“就十二月吧,剩下的你和你哥商量,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罢她便挥了挥手,转身出了城主府。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周行表情阴鸷地咬了咬下嘴唇。
出了城主府,谢铭瑄自己开着车,独自去了趟监狱。
昏暗的灯光下,隔着层层钢筋,她见到了一张白皙妩媚的漂亮脸蛋儿,在晒不到一丝阳光的地牢里,她似乎变得更加苍白,消瘦的手腕上,腕骨高高拱起,被手铐磨损出几道血印子。
“嗨,”她俯身道,“春莺姑娘,看起来,你过得不太好啊。”
春莺坐在坚硬冰冷的混凝土地板上,冷冷地盯着她:“这不都是拜谢城主所赐吗?”
“拜我所赐?”谢铭瑄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们印假|钞,我把你们抓起来,还成我的错了?”
春莺眼神怨毒:“城主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去抓罪魁祸首,而是拿我们这些小喽啰撒气呢?我原本以为你与别人不同,没想到都是一样的欺软怕硬!”
“哦?你说的罪魁祸首是谁?”
春莺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何必明知故问?”
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来给她白眼儿,谢铭瑄摇了摇头道:“你连说都不敢说,还笑我欺软怕硬。”
“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你能治他的罪吗?”
谢铭瑄耸了耸肩:“不能怎么样。”
春莺“怯”了一声,懒得理她了。
谢铭瑄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是替罪羊,但我依旧把你抓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看我不顺眼?”
“不,”谢铭瑄认真道,“因为我觉得你不应该被局限在醉梦的一方小天地里,更不应该做他们压迫女子的帮凶。”
“如果有选择,谁又愿意做别人的玩物,高兴了亵玩一番,不高兴了便弃如敝屣,更有什者,像我一样,做他人的替罪羔羊,你当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吗?谢城主,并非人人都跟你一样,有得天独厚的异能和运道,能做这末世的人上人,对有些人来说,仅仅是活着,已经是千难万难。 ”
“以前你没得选,所以我不怪你,”谢铭瑄慢悠悠道,“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如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