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翊不满地小声嘟囔:“你不也没成亲嘛!”
眼见自家阿姐怒目而视, 在她动手抽他之前,他有先见之明地滚了。
出息!
段曦宁轻哼一声, 摇摇头,继续手执朱批伏案疾书。
有几个藩国上书, 想要派遣学子入大桓学宫, 学习中原文化,被她干脆利落地给拒了,让他们来年再议。
现下学宫正缺先生, 自家学子都不够用,哪里还能有多余的先生给这帮蛮子?
转头大手一挥, 上书的这几家,回赐之外每家多赏了几大车书。
只要有心向学,在哪里读书不是读?
不过,想从她手里抠出点儿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各国使臣陆续入京之后,应依鸿胪寺与礼部章程觐见,敬贺国书、贡礼,以示永作藩服。
在这个档口允了各国朝贡,段曦宁自不是无的放矢,连消带打地给各国都加了一成岁贡。
偏偏诸国使臣敢怒不敢言。
谁不知大桓兵强马壮,锋芒最盛?
就算没被打过,也见过如今这位陛下当年怎么收拾曾经称霸草原的北狄。
北狄最爱干的就是打草谷,曾经扰得遍地百姓不得安宁,甚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招却被这位陛下反过来用。
每年趁着牛羊马繁殖的时节,她反复派轻骑袭扰,几年下来,致使北狄牛羊锐减,闹过不小的饥荒,马匹更是不足征战所用,只得乖乖与大桓互市。
北狄王庭本就人心不齐,又被她派人里挑外撅,离间得父子、兄弟皆反目成仇,无力南侵。
这些手段缺德归缺德,却实在好用,且难以破解。
北狄国力强盛都去了半条命,哪个小国都禁得起这么折腾?
多的一成岁贡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在沈鸿正式入宫觐见这天,沈渊想到段曦宁似乎对沈鸿多有不满,担心两人起了争执,便提前叮嘱沈鸿:“陛下向来嘴硬心软,兄长言语迁就几分,莫针锋相对,自会相安无事。”
听他语气中颇为熟稔,沈鸿带着探究的语气问:“阿渊与这大桓的陛下,似乎颇有交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