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妻子叫于少芬,人家一不是我妈的干姊妹,二没有死,不过…于少芬从西北农场逃了,具体逃去了哪里,我不清楚。” 因为书里没写。 但她知道时间线,确定这时候于少芬已经离开了西北农场。 她眨巴眨巴眼,笑问道:“这说法,您是头一回听吧?新鲜不?” 丁志钢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面庞先是涨红,接着暴怒吼道:“胡说八道,你怎么这样说你自己亲妈!” 丁果一点都不怕这声怒斥,越大声,越证明小绿头龟信了。 她不紧不慢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报出了张胜凯的老家地址,示意丁志钢可以去打听打听,并喃喃道:“丁、念、君,这名儿起的真好,就是不知道…念谁呢!” 说完就着这个好名字下了几口饭。 丁志钢眼前阵阵发黑,他只觉得一股热血上头,目眦欲裂地瞪着丁果:“还胡说?你还胡说!再胡说信不信我真抽你!” 丁果眼皮一撩,一双厉目冷冷地盯着丁志钢,寒声道:“你敢抽一个试试,丁志钢,把你蒙在鼓里的是你的妻子,精神上给你戴绿帽子的是你妻子,她为了养暗恋情人的孩子把你亲闺女扔回了乡下。在我奶奶去世接我回城的那几年她也没对我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没给我应有的关怀,难得给我的笑脸还是我准备下乡为家里做贡献的时候,我因为她这个自私的举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结果我把事实情况给你带回来了,你不去找她算账,你要抽我?有本事你抽,抽啊!” 丁志钢身子一塌,眼里都起了一层血丝,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第14章 (微修微调,内容前移,看过的宝子可以…… 岳红梅还不知道自己老底被她不待见的大闺女揭了,下班后绕去国营饭店打了两个菜,满面笑容的骑车去了纺织厂宿舍区,让人帮忙喊了声。 丁念君听说她妈来了,高兴地冲了出去:“妈——” 一个喊‘妈’,一个喊‘君君’。 母女俩一对视,双双红了眼眶! 活似生离死别一样。 “还生妈的气不?”岳红梅擦了擦眼角,看向面前的这张小脸,从这张精致的小脸上依稀还能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一种说不上的滋味在心口蔓延,又酸又涩。 “妈,我怎么能生你的气呢?你跟爸对我最好了!”丁念君拽着岳红梅的工装袖子嘟嘴撒娇,“就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大姐相处,一时嘴笨惹了大姐不高兴,好好的团圆饭也破坏了。” “不怪你,不怪你,那就是个搅家精,不知道她在别扭个什么劲,甭搭理她,等过去这几天,看让你爸教训她!”岳红梅说完意味深长地一笑,“对了,顶峰给我打电话了……” 丁念君不知道潘顶峰还给妈打电话了,顿时紧张了一下,忙问,“妈,顶峰跟你说什么了?” 岳红梅揶揄地嗔道:“ 还能说什么,为你俩的事焦急呗,生怕娶不了你进门!” 丁念君面色微微一红,轻声道:“妈——” “好了,不逗你了,顶峰说呀,让我们好好跟你大姐谈谈,只要你大姐能点头,他愿意给补偿!” 果然! 丁念君心底一沉,悄悄掐了下手心,妈不会已经跟丁果谈过了吧? 难道她真的要在丁果面前落入下乘? 但她面上不显,故作期盼地笑问道:“那大姐同意了吗?” 岳红梅摇了摇头:“我还没提,她现在这个拧劲,要跟她说了那尾巴不得翘上天?我寻思先不提,再说她是你大姐,一家人要什么补偿!”还叮嘱道,“你也别直接傻不拉几的跟她提,实在劝不动她的时候再说。” 丁果心里一松,轻轻点了点头,她亲昵的把头靠在岳红梅肩膀上,道:“妈,你对我真好,你放心,等将来你跟爸退休了,我就把你们全接到首都去享福。” 岳红梅心里一暖,君君真好,没白疼她这一场。 伸手点点丁念君的额头,眼神望着虚空,低声呢喃着:“什么享福不享福的,都不重要,只要你幸福就行,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图,就图你一辈子都好好的,好好的……” 丁念君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踌躇道:“对了妈,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岳红梅好笑道:“跟妈还有啥不能说的?你尽管说!” 丁念君咬了咬唇,思量着道:“大姐对嫁人的事这么抗拒,她在乡下会不会已经……” 话遮遮掩掩,但岳红梅已经脑补了一堆,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厉声道:“她敢,乡下能有什么好人家,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她把买的红烧鱼和一份炖肉往丁念君怀里一塞,道:“这事得马上解决,我回去问问她,甭管她找的泥腿子还是别的知青都必须给我断了!我说呢,这丫头怎么一听让她嫁人就跟疯了似的……” 钢厂家属院! 两份菜全进了丁果的肚子里,吃饱喝足把盒饭一推,就转身回了屋。 客厅太呛! 把老丁同志刺激大了,坐那儿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眼神空洞,表情怅然。 丁果取出冰红茶喝着消食,准备去空间凉快。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她一激灵,手里红茶差点掉了。 小绿头龟愤怒摔门而去了? 她猜错了,因为外头响起了岳红梅的大声质问:“丁果,丁果你老实跟我们说,你是不是自己在乡下谈对象了?我说你咋这么抵触嫁人这事…哎呀呛死了,大中午的你怎么抽这么多烟?” 岳红梅没说完的话被浓郁的烟味儿呛噎在喉咙里,没注意到丈夫的情绪,不耐烦地道:“去去去,门外抽去,真是的……” 丁志钢没动,抬头幽幽地朝她看了过来。 岳红梅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愣道:“怎么了这是?丁果又作妖了?她又干啥了,她人呢?丁果……” 丁志钢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嘶哑:“你老实跟我说,念君到底是谁的孩子?” 岳红梅脸色微变,心跳有一瞬间的加速,定了定神才恢复淡定:“打一开始不就跟你说了吗?我干姊妹的孩子,她……” 丁志钢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到极致的声调,但还是颤的厉害,道:“还骗我,我就这么好骗是不是?我问你,张胜凯是谁?” “……” 岳红梅顿时两眼一黑,大脑出现了片刻空白,耳朵里也响起一阵尖锐的嗡名声,脸色煞白。 他怎么会知道张胜凯,老丁怎么可能知道胜凯? 不应该啊! 妻子变色的脸和错愕慌乱的神情让丁志钢忍不住闭了闭眼! 石锤了啊,大闺女没骗他! 他的妻子,他自以为感情恩爱的妻子在精神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