疵品处理的,之后又私下高价售卖。 丁念君当时觉得天要塌了,她哪儿敢承认,慌乱之下,就把事情全推到了好友陆晓梅身上。 反正她只签字,没去仓库核验过货,所以即使真是主任说的情况,她也是不知情的那个,责任在报单子的那个。 至于说她私下倒卖,她是不会承认的,厂里就算调查到买布料的人,那些人也不会承认。 况且她也不做熟人买卖,厂里应该连查都查不到。 没有明确证据是她最大的底气。 丁念君倒是没被扣留,但陆晓梅却被留下了,在接受调查小组的人盘问。 丁念君恍恍惚惚地回到宿舍,脑子里一遍遍回顾倒布料的前后过程,看有没有她忘了的漏洞。 又在想,到底是谁举报的她。 丁果? “一定是丁果!” 丁念君咬牙切齿地说着,却又对这个想法有些不自信。 丁果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啊! 这种事晓梅肯定不会往外说,她就更不会了,别说往外说,她连丁家人都没说。 毕竟那几次倒布料是为了攒私房钱,要是爸妈他们知道了那还算私房钱吗? 再者,她也担心爸妈知道她有赚钱的门路就不给她补贴了! 心里乱糟糟的,哪儿还想得起丁志钢是谁? 丁家,眼看着都九点多了,还没见丁念君回去,丁志钢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岳红梅则有些不放心,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丁建国觑了眼他爸的脸色,准备悄悄出门,去纺织厂宿舍看看。 可才起身,就传来了敲门声。 岳红梅神色顿时一松,笑意从眼底漫了出来:“这孩子一定是让工作绊住了才回来这么晚……” 一时心急,都忘了丁念君是有家里钥匙的。 这时,门口那里传来一道略显威严的男声:“这是丁建设家吗?” 第54章 等岳红梅赶到医院看着病床上包的…… 岳红梅心口一阵急跳,涌上些不好的预感,飘忽着迈了两步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丁建国大步跟上。 丁志钢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门口。 这边,等岳红梅看见外面站着的是穿公安制服的人时,双腿一软,差点坐下去。 丁建国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妈,心里也咯噔一下,面上挤出一个难看地笑,道:“同志,你们这是……” 为首的公安出示了下自己的证件,严肃问道:“这是丁建设的家吧?” “是……” 丁建国刚说了个是,两个公安带着两个穿粮油厂工装的人推开他走了进来。 “丁建设涉嫌偷盗国家财产……” 岳红梅只听了这一句就开始耳鸣了,脑子里空白一片,等她意识重新回来时,进来的公安已经在建国、建设他们宿舍翻找起来。 丁志钢在那边白着一张脸陪着笑给粮油厂的干部递烟,小声问道:“同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W?a?n?g?址?F?a?B?u?Y?e?ǐ????????é?n?②?????5?.?????M 怎么会是偷盗呢? 建设偷厂里什么了? 这年头什么都是国家的,偷厂里一根针也是属于偷国家财产,都惊动公安了,可 见建设惹的事不小。 那小子到底拿什么了呀? 丁志钢也觉得脑子阵阵发晕,可这会儿他哪敢晕,得了解事情原委,看有没有活动的余地。 丁建国后背一阵阵的出汗,嗓子眼发干,脑子里只有几个字‘建设完了’! 丁建党和丁香在旁边吓的六神无主。 回过神的岳红梅扑了过去,抓着厂里来的人哑声道:“同志,我儿子不可能偷国家财产,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那孩子就是脾气不大好,但他从来没偷过东西呀……” 而且这粮油厂的人也太过分了,就不能厂里自查吗,直接报公安,这是要把建设害死啊! 那两名公安已经将家里搜了个遍,然后开始审问丁家其他人。 这时丁志钢两口子才知道他们二儿子偷的是厂里的油渣饼子,这种饼子一般都是卖到养殖场用来加工猪饲料的东西。 喂猪的东西值当惊动公安吗? 这两口子哪儿知道,报警这事还真不是厂里干部报的,是门卫和管仓库的人被字条嘲讽到了,气不过,决定让丁建设多吃点苦头,趁乱安排人报的案。 这两边收到匿名信…确切地说是匿名纸条吧,纸条上说丁建设对自己次次得手没被发现很是得意,嘲讽门卫和仓库的人是傻子,他们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一双眼就不盯别人了,只盯丁建设。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仓库那边当时就想把丁建设找出来捶一顿。 一直忍着,终于等到那孙子又动手了,这次当场抓获,把丁建设狠狠收拾了一顿,打了个半死。 厂领导被人喊过去时愣是没认出来地上躺着的人是谁。 因为打的太严重,只好先把人送去了医院。 厂里其实还是很良心的,还想等丁建设伤好的差不多了再组织审查,结果也不知道谁报的公安,公安干警在事发还不到一小时就赶去了医院,守在了手术室外面。 此时,丁家门口走廊上围满了左邻右舍。 家属院门前土路上这个点还有不少乘凉的人,公安和粮油厂领导一过来,又找人打听丁建设家住哪儿,这明显就是有事儿啊,可不就把大家都招来了嘛。 老丁家可以啊,最近因为他们大女儿不喂瓜了,他们都没有嚼头了,这是又要给大家添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还挺劲爆。 丁家二小子居然偷厂里财产? 这事吧,怎么说呢,在座的各位的家属其实都从厂里顺过东西,劳保手套、小的生铁块,铁丝,还有厂里锅炉里的炉渣…… 多半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可一旦被举报,哪怕你从厂里捡了一块砖,也能将人打入地狱。 所以,大家震惊和好奇占了上风,都想知道丁建设到底从粮油厂拿了啥,倒是没多少人鄙夷这种行为。 这里不少人都是看着丁建设长大的,这小子就是皮了点儿,脾气冲,爱打架,还真没偷过谁家东西。 “丁建设不会从厂里偷油了吧?” “那得偷了多少啊,都惊动公安了。” “也没见他往家拎东西啊!” “你这话说的,人家往家拎东西还能让你看见?” 大家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谈话。 但公安问话很平静,除了一开始听到岳红梅有些失控的吼叫,后面几乎没听见什么动静。 半个多小时后,公安和粮油厂干部拉开门走了出来,看见门口围着的人,一名公安忙把人驱散,离开了家属院。 公安们离开了,岳红梅才嘤嘤嘤地哭出了声,脸色青白,通红的双眼没有聚焦。 但她还得收拾东西去医院,听说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