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信是非常好的证据和突破口,经过笔迹比对以及审查后,确定了是被冤枉的,裴家又从中帮忙运作,平反回城。 但齐光明一口咬定潘家毫不知情,全是他一人所为,不管怎么审问,他都坚持这一个说法。 肖海峰清楚,齐光明不会松口了,他得为家人考虑考虑。 倒不是为了前妻和女儿,他是为了自己的私生子。 这些年他得罪的人不少,如今他落难了,谁也不敢保证那些人会不会把气撒在他子女身上。 前妻那边还好,虽然大舅子也出了事,可前老丈人没被牵扯进来,多多少少还有点家底,能照顾一二,情人和私生子那边就不行了,无依无靠。 他还指望潘家帮忙照看一二呢。 别看他私留了信件,给潘家带来不小的麻烦,可这种时候他唯一能指望的,同样也有能力护他的还真就是潘家。 所以,潘家坚决不能倒。 因为齐光明认了所有的罪,潘家没倒,但也没全身而退,潘远征降职了,一家人从独栋小楼里搬了出来,虽然依旧在军属远住着,但换到了普通楼区那边,分了套七十平左右的房子。 “我叔说潘远征不可能再升上去了,他以前能升上去,除了潘老爷子的运作,自身确实立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战功,如今这样的战功却是不好立了。”肖红说道。 丁果想到前两天丁念君还在炫耀潘父的职位,没想到这就从高位上下来了,不知道丁念君知道这个消息不。 丁念君还真不知道。 家里的事告一段落,潘顶峰也忙赶来丰宁,接丁念君以及丁家其他人去首都。 这次过来,不单单只来丁家,还去了趟革委会看望齐光明,又详细问了丁念君工作那件事,跑了几家关系,总之,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根本没空提父亲降职的事。 他也没觉得有必要跟丁家这边交待这个。 毕竟他喜欢的姑娘图的是他这个人,两人一见钟情时丁念君并不知道他的家世。 彼此喜欢上的时候不在乎这个,如今必然也不在乎。 只是连日忙碌以及家中的变故,让两人原本热闹喜庆的接亲平添了几分萧瑟,他消瘦了几圈的脸上露出一点点愧疚,对念君,更多的是对家里。 潘顶峰还提了要求,就是坚决不允许丁果出席他们的婚礼,他担心父母受刺激。 毕竟家里这一系列的变故是丁果造成的。 丁志钢哪里敢? 他本来就觉得潘家会埋怨自家,更何况冷不丁看见瘦到脱相的潘顶峰,也让他吓了一跳,甚至都没敢问潘家的情况,生怕这位女婿给冷脸。 这得是多大的麻烦才能让一向温润得体的干部子弟瘦成这样? 潘顶峰都瘦脱了相,可见潘家的狼狈。 就这情况,他哪儿敢让丁果出现在潘家?他还担心潘父会忍不住开枪把丁果崩了呢。 所以,当岳红梅在火车上的厕所门口看见丁果时表情那是相当震惊! 丁果倒是不震惊,她知道丁念君大致的结婚时间,没人来通知她,她也懒得上赶着,况且她也没空,忙着跟厂里其他同事一起去参加交流会呢。 可岳红梅并不知道啊,意外撞见来上洗手间的丁果,她竟然大脑扭曲的以为丁果是知道君君结婚的事,偷着跟来见世面的。 但她得罪了潘家,恐怕连君君说的 那个军区大院也进不去! “这时候知道上赶着了,早干啥去了?”岳红梅低斥道,“把潘家得罪的那么死,你还敢偷偷跟来?趁着顶峰没看见你,等下一站停车时赶紧下去,买票回丰宁!” 丁果:…… 第90章 亲家见面 丁果没想到岳红梅的脑回路这么…智障,冷笑道:“也就你们把垃圾当香饽饽,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这么没品味呢。” “那你跟着干啥?”岳红梅不死心地问。 丁果翻了个白眼:“火车是你开的?在这辆车上就是跟着你们?真是自作多情!” 说完甩着手上的水珠回了自己所在的那个车厢。 岳红梅有心想追上去问清楚,肚子又憋的慌,拉开门进了厕所。 等回到座位上,岳红梅想了又想,没敢找坐在后排座椅上的潘顶峰,捅捅旁边闭目养神的丁志钢,低声跟他说了。 丁念君结婚,丁家除了没请到假的丁建国,其他全部出动,连丁香和丁建党都跟学校请了假,跟着去首都见世面,参加他们念君姐姐的婚礼。W?a?n?g?阯?f?a?布?页?ī?f???????n????0???????????? 这是丁志钢从知道丁念君谈了个首都高干子弟开始就盼望着的,虽然近段时间出了许多尴尬,高门大户的亲家也没给他多少脸面,但也没磨平他心中的执念,仿佛去一趟首都,进一次军区大院,就相当于要平步青云了一样。 “她怎么跟过来了?”丁志钢惊讶过后就拧起了眉毛,他倒不以为丁果会上赶着参加念君的婚礼,他更倾向于丁果跟着来找茬,当下一阵心慌。 “得让她回去,首都可是潘家的地盘,她去了不是找死吗!”丁志钢低声道,“也不能让顶峰知道。” 人家可是交待了不允许丁果出现在他跟念君的婚礼上。 况且都到这一步了,念君的婚礼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呀,若丁果到时候当着亲家的面闹,他脸上也不好看。 经丁志钢一提醒,岳红梅也觉得老丁分析的对,那搅家精跟来巴结潘家的可能性较小,去给念君捣乱的可能性较大,她有些沉不住气了,站起身来要走,旁边从上火车就异常兴奋的丁建设诧异问道:“妈,你又要干嘛去?” “我…我去溜达溜达。” 陆晓梅忙道:“妈,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岳红梅摆摆手,和蔼地说:“不用不用,你帮顶峰照顾君君就行。” 火车上气味并不好闻,丁念君从上火车就时不时反胃恶心,小脸蜡黄。 为此,岳红梅还难得对女婿生了些不满,嫌他没给自家这边买卧铺票。 她还没坐过卧铺呢。 以前顶峰从首都过来,每次都坐卧铺,本以为这次跟着女婿去首都能坐一次卧铺,等从首都回来,也多了项炫耀的资本,结果,女婿那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表示。 潘顶峰也想买卧铺,只是丁家不具备坐卧铺的资格,别说丁家了,他本身其实也不具备购买资格的,往常他独来独往时买的卧铺票都是现找关系,托人帮忙买。 可最近家里动荡严重,这期间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消耗了不少人情,加上他爸职位下降,以前一些愿意捧着他的叔叔伯伯,态度稍稍冷淡的都算好的,有那么几位,都已经开始躲着他了,如此情况下,根本拉不下脸再在这种小事上去托关系,欠人情。 此时看着窝在他臂弯里脸色蜡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