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块钱,让我们去附近的供销社买点心吃。二哥也说,念君姐结婚,一个傻子流着口水杵那里太丢人。我们明明是在帮忙……” 丁志钢一愣:“是你们念君姐让你们带那个潘、潘天成出去的?” 丁香抽噎着点点头:“我们真的是在帮忙,哪儿能想到买完东西出来那傻子就不见了。” 岳红梅忙道:“你们念君姐是好心,还给钱让你们给那傻子买吃的,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二儿子说的也没错,挺喜庆个婚礼,一个傻子杵那儿流口水、流鼻涕的,看着就脏。 潘家也是,这种大场合居然让那个傻儿子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怪建设看着不得劲。 就是香香和建党这俩,到底年龄小,哪儿会照顾人? 丁志钢却觉得哪儿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 等陆晓梅和丁建设买了饭回来,一家人吃的狼吞虎咽。 中午还没开席的时候潘家老大就丢了,谁还顾得上吃饭?所以丁家几个是从早上饿到现在,要不是有糟心事(被潘母谩骂了一天)顶在心窝处,不觉饿,估计早抽了。 这会儿闻着饭菜香,吃的头都抬不起来。 吃饱喝足,一家人歇了会儿,重新开始说话。 丁志钢问丁建设:“上午你建议香香和建党带着潘家那傻子出去?” 丁建设点点头:“我说过这话,当时我应该跟着的,但我瞧着顶峰哥那几个朋友闹哄的厉害,怕念君姐吃亏,就没跟着。但白天当着潘伯父和潘伯母的面也没法说啊。” 嫌人家的傻儿子丢人,这话怎么说? “反正香香跟建党不是故意丢的傻子,再说这不也找回来了么。”丁建设又叹道,“有这么个大伯哥,要是我姐和顶峰哥不搬出去住,以后的日子够糟心的。” 念君姐那个婆婆也不好伺候,跟个泼妇似的。 “谁说不是呢,要是念君以前说的独栋小楼,楼上楼下的还能有个分隔,现在的房子怎么分?一转头就见个傻子站那儿傻笑、流口水,这日子咋过?”岳红梅也不满地道。 虽说潘家那房子比自家房子宽敞多了,但因为多了个傻子,岳红梅想想都替念君不舒心。 潘家! 潘母给大儿子擦洗了手脸,换了干净衣服,拿了饼干让大儿子吃着,她看向丁念君,道:“有人看见你跟你那对弟弟妹妹说过话,不久后你弟弟妹妹就把天成带了出去,是你安排的吧?到底是什么居心?” 丁念君脸色微微一变:“妈,我……” 潘父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这种气压下,潘顶峰原本是不敢说话的,但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闻言诧异地朝新婚妻子看去。 丁念君小声啜泣起来,道:“我、我哪儿有什么居心,我是想让小弟小妹帮忙照顾一下大哥,想让弟弟妹妹跟大哥亲近亲近……” 潘母松开大儿子的手冲过去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丁念君被打的身子一歪,潘顶峰忙过去把人扶住,道:“妈,念君还怀着身孕呢。再说,她真不是故意的。” w?a?n?g?址?f?a?B?u?Y?e?í???????ē?n???????????????o?? 潘母气得脸颊抽搐,吼道:“她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要是坦荡,白天为什么不说?还有,让人照顾你大哥在饭店里不能照顾,非要把人带到外面去照顾?安排的还是俩小屁孩儿!” “妈,我真没有。香香和建党毕竟是爱玩的年龄,我没想到他们会把大哥带到外面去玩。”丁念君哭哭啼啼地道,“我、我白天被 吓着了,没、没敢开口,我真不是故意的。” 潘顶峰觉得他妈小题大做了,香香和建党这俩孩子他接触的多,两人不可能有坏心眼,就是年龄小,照顾不周,也确实正是爱玩的年龄。 潘父目光阴沉沉地看了儿子和儿媳一眼,沉声道:“好了,先做饭吃饭吧,吃过饭顶峰跟我出去走一圈,得去谢谢今天帮忙找你大哥的邻居。” 潘顶峰点点头,看了丁念君一眼,丁念君会意,顶着火辣辣的脸颊,转身进了厨房。 第94章 二合一 丁念君干哕的声音伴着锅碗瓢盆的叮当作响,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来,让潘母的脸色越发阴沉,狠狠瞪了二儿子一样,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丁念君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妈,我没事的,我只是干呕,吐不出来,不影响我做饭,您快出去歇着……” 接着是潘母带着讥讽的冷笑:“行了,甭跟我来这套,你在这里呕呕呕个不停,让邻居听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欺负新进门的儿媳妇呢,赶紧出去,用不起你。” 厨房窗户敞开着,她都能听见隔壁开橱柜拿碗盘的声音,她就不信丁念君这番唱念做打隔壁听不见,这儿媳心眼多,要说她不是故意的,打死都不信。 妻子的小意奉承和母亲冷言冷语的讥讽形成鲜明对比,让潘顶峰有些心疼,又有些对母亲的不满,他想说什么,但看着父亲黑沉沉的脸,还是没敢开口。 晚上,这对苦命鸳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一个被窝里了,丁念君也终于有了一方空间可以倾诉衷肠,把头埋在潘顶峰怀里嘤嘤嘤哭着:“顶峰,建党和香香你是知道的,这俩孩子没坏心眼,他们就是……” “我知道,爸妈是不了解建党和香香。我知道他们不是故意,也知道你一片好心。爸妈今天就是太着急了些,脸还疼不疼?……你也别怪妈,大哥就是我妈的命。”潘顶峰轻轻拍着丁念君的肩膀安慰,又低头看看她略微红肿的脸,还道了歉,“今天爸妈盛怒之下,我担心越帮你说话,爸妈意见越大,所以没当众护着你,别怪我。” 丁念君想到今天好几次被婆婆指着鼻子骂,冷言冷语的嘲讽,潘顶峰都只在旁边看着,半点没有帮自己,心里当然有些不舒服,但她不会这么说,当下温温柔柔地道:“我明白你的难处,我怎么会怪你呢……” 潘顶峰在她头顶亲了亲:“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 他的念君最善解人意了。 丁念君当然不能白‘善解人意’,她趁机询问自己工作的事,想尽快把户口迁过来,不然两人还得两地分居。 虽然家里有个恶婆婆,房子也从小洋楼换成了普通居民楼,可丁念君也不想再回丰宁。 迁了户口过来,她就不是丰宁人,而是真正的首都人,是其他城市人人羡慕的首都人。 提起这个,潘顶峰微微皱起了眉头。 之前丁念君还没厂里辞退时,他计划过结婚后把念君的工作关系转过来,依着丁念君那时的资历,他再找找关系,从这边找个单位接收并不难。 但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往常比较容易的人情往来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