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和未来姐夫在院子里对打,打的虎虎生风。 他眼睛亮了。 这段时间因为胳膊受伤,他都没学新招式,只每天蹲蹲马步,进行一些下肢训练,现在他的胳膊虽然还不能用大力,但招式可以先学着,等胳膊恢复了再加上力量。 丁大勇想学格斗技巧,裴澈当然不吝指导,虽然他更想教自己对象。 不过他也知道丁大勇的职业是押车工,路途中藏着不少风险。 他胳膊受伤不就是因为路上遇到抢劫的了么,学点功夫防身很有必要,但裴澈还是叮嘱道:“有功夫也别逞能,要注意隐藏自己,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少年热血冲动,尤其是刚学会格斗技巧时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特别容易上头。 裴澈有过这么一个阶段,他以己度人,自然也要将经验讲给丁大勇听。 丁大勇没有半点不耐烦,认可地点头,他姐也这么说过。 其实不用叮嘱,这次受伤时的那场械斗就足以让他涨不少经验了。 裴澈奇怪:“你们车上没有枪?” 跑长途运输的车上都带着枪,虽不是官方配置,但官方也不会管。 丁大勇:“有,去车上拿枪拿慢了,枪还差点让那帮土匪抢走。” 裴澈也没说什么,运输队毕竟不是军队,开车的司机和押车的都不是军人,不能高标准要求,但他也押车运输过军用物资,经验不比丁大勇少,给他讲了些跑车途中应对危险的经验,丁大勇听的很认真。 裴澈发现,丁大勇这个小舅子在家也挺好,虽然该灯泡亮了点儿,但他在家里,自己晚上不用非得离开,晚上就跟丁大勇睡在了一张炕上。 新打的炕,因为丁果的特别要求,直接打的一米八的,睡两个大男人完全不是问题。 丁大勇也发现这个未来姐夫在家里住也 挺好,早上他不用做饭了。 但不好的点是,早上四点就把他踹了起来,让丁大勇跟着出去跑步,跑完回来在院子里打拳,还不能发出声音,因为他姐还没起呢。 “我姐不是也在跟着你学新招式,你怎么不喊我姐起来练?”丁大勇小声嘟囔。 裴澈笑道:“你姐有底子,我练一遍她就能跟上,你行吗?” 说着踢了下他的膝盖内侧:“再往下蹲一点。” 丁大勇:…… 因为裴澈在,这人的观察力又强,丁果担心他发现什么,所以没进空间。 一夜酣睡,固定的时间从梦中醒来,人还没完全醒神,鼻子里就闻到了葱油饼霸道的香味。 她出屋,葱油饼出锅,裴澈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头,冲她灿烂一笑:“果果,洗漱一下吃饭了。” 一道早看到裴澈这张脸,丁果觉得今日这有些雾蒙蒙的天都晴朗了几分,她也笑了笑,应声道:“好!” 那边全程被忽略了的丁大勇:…… 丁果以为主食只有葱油饼,没想到裴澈还做了手擀面,腊肉丁炒干豆角做的浇头,油汪汪的往面上盖一层,丁果和丁大勇吃的头都抬不起来,满屋子只有吸溜吸溜的喝面声。 刚出锅的葱油饼外酥里嫩,夹上一筷子酱腌咸菜,再喝上一口小米粥,丁果都吃撑了。 丁大勇也觉得早上四点就起来跑步,之后又跟着学招式的苦也值了。 感慨归感慨,但他由衷的佩服裴澈的厨艺,觉得除了格斗术,还得跟未来姐夫学学厨艺,等回老家的时候做一顿给他娘尝尝。 但他又想到他娘那过日子的性子,要是看他烙个饼得用那么多油,估计他得到可能不是夸赞,应该是一顿烧火棍。 不如到时候让大姐跟他一块儿回去,大姐回去,她娘在吃食上啥啥都舍得,有他姐在,他应该不会挨揍。 丁大勇一边神游天外,一边将几个碗摞了摞,拿出去洗。 接下来几天,裴澈除了去革委会那边帮忙,就是接送对象上下班,当贤惠煮夫外加教官。 他倒是想跟对象去看看电影,逛逛小公园,可他比较拎得清,比起这些旖旎的心思,对象和小舅子的个人安全更重要。而且他往上打申请了,忙完这边的工作就着把年假休了。 去年的年假没休,跟今年的一起休,好好跟对象培养培养感情。 但在年假批下来之前,他得回首都一趟,护送当年那个受害的女同志过去,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给潘远征的最终审判。 裴澈回首都还拿走了丁果那套院子的钥匙,丁果让他帮忙过去看看,裴澈很乐意去看,他还要看看院子布局跟自己家有没有不同,好好规划一下,等将来在中间院墙上加道门,两家合并一家,果果乐意住哪边住哪边。 再把两边院子的布局综合起来画张图,让果果看看,提前好好考虑考虑哪儿需要改动,他早做准备。 裴澈回首都这日,丁果下午下班时在厂门口见到了丁志钢。 看见丁果,丁志钢脸上露出一丝慈父的笑,语带关切道:“那天没被吓到吧?” 丁果:“哈?” 丁志钢的老脸也微微有些发红,距离被潘远征用枪威胁都过去多少天了,他才来表达关心确实有些尴尬。 丁志钢硬生生岔开话题,道:“你妈今晚做了不少菜,建国和他媳妇今晚上也回去吃饭,你叫上大勇,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丁果讥讽地笑笑:“需要我回去给谁道歉?” 丁志钢一噎,老脸滚烫,但他不认为自己那天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在介意丁果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忍不住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抛开别的不说,你作为晚辈,在长辈面前低个头又不少块肉,况且那种情况下,万一潘远征真一时冲动,吃亏的不还是你?” 丁果赶紧让他打住,冷声道:“以前你没养过我,自然也没资格对我说教,有事直接说事,一家人什么的不适合用在我跟你们之间。” 丁志钢有些微怒:“丁果,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丁志钢的女儿。你跟建国他们几个在感情上是有些生分,可血缘上却是流着同样的血,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听他这么说,丁果脸上露出苦恼:“那咋办?我又不能把他们的血放干,把他们的筋挑断,我想这么做,法律也不允许啊,大家就都忍忍吧,当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就挺好。” 处个屁! 丁志钢:……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直接说,不说我走了。” 饶是再不喜欢这个大女儿,丁志钢心里也有些堵,这个大女儿就这么不稀罕家人亲情吗? 冲到嘴边话让丁志钢咽了回去,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就是希望一大家子好,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说完不等丁果反应,他倒是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