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干净血,烧热水烫一烫拔毛,再开膛破肚清除内脏。 流程是这么个流程,可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了。 丁果两只手握住鸡脖子捏了捏,感受着厚厚鸡毛下传来的温度,手还是抖了抖,始终没使劲敢拧下去,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事,还是下不了手。 最后泄气! “先养着吧,等大勇出差回来杀。” 上辈子也没养过鸡,好在原主小时候的喂鸡经历能给她提供一点经验,当即先把捆着的绳子解开,单绑了一根腿,又接了一根麻绳,拴到旁边的香椿树上。 从空间抓了一把小米撒在地上,让鸡吃点东西先缓缓紧张的情绪。 家里没有鸡窝,先拴着吧,等大勇回来宰了做烤鸡吃。 屋里温度升起来了,丁果和了点面醒着,准备再烤点不同口味的面包收在空间里,想吃的时候随时都能吃。 烤完面包烤红薯,还顺手烤了几个馒头。 普通的馒头烤的焦黄酥脆,丰富了口感,丁果很爱吃。 这个面包窑可算盘到了她心坎里,利用的非常充分。 等丁大勇出差回来,宰了那只养了两天的鸡,丁大勇在他姐的指挥下把鸡毛拔的干干净净,还学会了用调料水腌制和撩着调料水给鸡‘按摩’,最后送进炉子时丁大勇感叹:“光等着鸡吃味就等了个把小时,这要是烤出来不好吃,可对不起我这通忙活。” 结果烤到一半,丁果又指挥着他从炉子里把鸡拖出来耍了层蜂蜜。 丁大勇表示他这东奔西走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又从他姐这儿长了新的见识。 等烤鸡出炉,丁大勇咬了一口眼睛就亮了,道:“姐,这比烧鸡还好吃呢!” 第二天丁大勇休息,骑车出去逛了大半个丰宁,又拎回来一只鸡…… 日子忙忙碌碌,丁果都忘了丁建设下放的日子,还是丁果去厂里告诉她的。 “大娘哭的快背过气去了,大爷这两天也瘦了很多。”丁桃有些愤愤不平,“也不知道大娘脑子是咋长的,丁建设下放好像立功了一样,之前的过错就都抹平了, 堂嫂抱怨了句自行车被卖的事,大娘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说堂嫂小肚鸡肠,说建设都下放了,还计较什么自行车。” 还说了别让堂嫂跟丁果学,照例骂了一通丁果的冷心冷肺。 丁果心说,难怪这几天她后台这么活跃呢。 给丁桃包了一个烤馒头,一个面包,丁桃感动的无以复加:“姐,这也不算啥有用的消息了,我就是来找你说说话。” 丁果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脸,叹气:“这也不是报酬,给你你就吃吧。” 之后问起她过年的打算:“你回老家过还是留在丰宁?” 丁桃是想家的,毕竟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离开家这么久,但她也不想花那个路费。 她娘之前就说了,过年她就留在丰宁过,不让她来回折腾,怕花钱。 “你跟大勇呢?” 丁果:“我们打算回汇阳过。” 丁桃有些羡慕地点了点头,道:“你跟大勇回汇阳也好,要是留在丰宁,到时候大爷大娘喊你们回去过年,你们回去也不好,不回去也不好。” 就家里那个情况,回去过年免不了生气,弄不好大娘还得找丁果要贴补;不回去过年,怕家属院那些碎嘴子的人胡说八道。 回老家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丁果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句话。 丁桃则看丁果望过来的眼神就知道她姐应该猜到啥了,叹道:“这段时间大娘没少在家属院说你的坏话,有不少人站在大娘那边,说你的不是。” 说丁果心狠,说再怎么着也是岳红梅亲生的,是丁建设的亲姐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丁果连回去看看都不回去。 岳红梅亲自去请都请不回来,心也太狠了。 “就这个呀!”丁果还以为有别的事呢。 风向本来就不可能一直偏在她这边,即使岳红梅和丁志钢做得不对,时间长了,人们难免也会说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指责她气性大,觉得她不懂事。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ū???é?n?????????????????????则?为?山?寨?佔?点 丁果没打算回去住,自然也不会在乎家属院的人说些啥,她开始计划回老家过年的事。 等大勇又一次出差回来,给他量了身高胸围腰围这些,准备做过年衣服。 “姐,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才过年呢。而且也不用做衣服,我们年前还能发一次劳保,还有一身工作服呢。” 同为正式工,运输队在劳保这方面的福利比食品厂还好。 丁果道:“衣服不得提前准备着,工作服是工作服,平常穿的…诶,大勇,你是不是长个子了?” “长个子了吗?”丁大勇比丁果还迟钝,低头看看裤脚,道:“难怪我穿这条裤子时就觉得脚脖子冷。” 工作服本就肥大,觉不出差别来,换平常穿的衣服,尤其是之前穿着正好的裤子,最近穿着就觉得脚脖子冷,这是裤子短了。 脚脖子冷他就忍着,也没去研究为什么脚脖子冷。 丁大勇挠挠头,有些高兴道:“我还以为不会再长了呢。” 跟着他姐来城里后,吃的比在家里好,油水足,鱼肉也不断,补足了营养,没想到一年左右没动的身高居然又窜了点儿。 丁果也高兴:“等做衣服的时候也多放出一块来,你争点气,争取继续往上窜。” 第二天丁果去邮局往老家邮了个包裹,给三叔三婶他们扯了几块布,还有些丁大勇从各地淘回来的特产,一并打包寄了回去。 从邮局出来去了中心街上的裁缝铺,跟老裁缝比划着讲了自己的要求,款式也不太夸张,稍微收点腰就行。 大勇那身衣服就这个年代的常规款。 布是从商城里扯的,她自己扯了块蓝色印小碎花的做褂子,深灰色细斜纹的布做裤子,还从裁缝这里定了两双新棉靴。 给丁大勇就是一身军绿。 跟裴澈通过几次信,时间就一溜烟跑到了年底。 丁果前前后后收到了好几个包裹,除了裴澈寄过来的,还有几个首都寄来的包裹。 其中一个居然是裴老爷子。 一大包枸杞子,一件羊毛衫,一块驼色呢料,还有大枣、牛肉干、木耳这些。 丁果当即出了一脑门子汗。 她没给老爷子送过什么东西,没想到老爷子会给她寄东西,给裴澈打了个电话,裴澈在电话里笑得轻松,道:“那也不是爷爷准备的,是我爸妈寄过来的,他们怕直接寄给你会吓到你,就让老爷子帮忙转了一下。” 丁果握着话筒道:“那我要不要回一份礼?” 裴澈笑道:“不用,他们既然没明说,你就不用回。我爷爷那里更不在乎这个,对了,你过年在丰宁还是回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