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才回过神来,甩着手把手里的烟扔掉,一脸惊魂未定地喃喃:“当初你让我跟栋梁帮着收拾的那个……” 高家业顿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居然捡回了一条命。 幸亏丁果脚程快,当时离开了首都,要不然,他都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潘顶峰也才想起来,他跟念君刚结婚时在军区大院门口看到丁果进出大院…所以那时她跟裴澈就处上了。 潘顶峰后脊背又开始一阵阵发凉。 再大胆一点往回推算。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他们在计划让丁果嫁给他哥的时候,丁果就已经是裴澈对象了呢? 那齐光明的落网,他们家的倒台…… 潘顶峰快被自己的脑补吓死了。 他想走,但高家业有别的算计,把他拉回了酒席现场。 酒席已经开始了。 裴澈和丁果坐在了裴老爷子那桌,满面带笑的跟各位长辈寒暄着。 片刻后,到了敬酒的时间,一对新人开始挨着桌子敬酒。 潘顶峰顿时浑身跟长了刺一样,更加坐不住了。 高家业安慰着他,低声道:“淡定,你就听我的!早晚都要面对。你与其这时候躲了,还不如当众喊声大姨姐,喊澈哥一声姐夫,好歹把这连襟的情先做实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孙栋梁也已经听高家业说了新娘子的身份,此时满脸复杂的看着旁边的好兄弟。 自家兄弟怎么这么倒霉啊! 去年听说让他们好兄弟吃了大亏的大姨姐就在首都,他们还跃跃欲试想收拾人家呢。 幸亏老天开眼,没让他们收拾成,今天还能坐在这里喝澈哥的喜酒,否则…… 他家老孙都救不了他。 丁果已经知道现场乱入了个什么东西。 因为耗子告诉她,她的后台起飞了。 潘顶峰在她后台的小屏幕上滚出了残影。 同时,还加入了两个新成员:高家业、孙栋梁。 对此丁果表示欢迎。 耗子之所以如此殷勤的报备,是因为他准备的新婚红包被它家宿主怼了个明白。 它不理解,自己精挑细选的‘一夜十次丸’为什么宿主会不喜欢。 丁果没好气地道:“还一夜十次,裴澈那家伙什是铁打的啊,要给他磨成针啊!” 再说她老腰也受不了。 丁果:“学学你家上司,直接给黄金当贺礼。我也不要求你跟你家上司比着非得给我十斤,你好歹给个八斤、九斤的呢。” 耗子不理解那些黄白之物怎么比得上一夜十次丸,这款道具还是永久性的呢,喂给新郎吃了,只要跟它家宿主同房,就能夜夜耕地到天明,让它家宿主日日体验人生巅峰,这不比黄金有价值多了! 但在丁果的坚持下,耗子的贺礼还是换成了黄金,不过它的仓库没那么多货,只给了五斤,想图个吉利凑个六斤都凑不出来。 丁果脸上笑开了花。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系统还能拿出黄金这种东西,算是意外打开了新思路。 两人挨桌敬酒,丁果在裴澈的引导下,见过了裴澈的几个舅舅、舅妈。 大舅妈还额外给了她两个红包,是代表因为身体原因没到场的姥姥、姥爷给的。 除了自家亲戚,还有大院里关系错综复杂的邻居长辈。 新鲜出炉的小两口接受了无数的赞美和夸奖。 很快,两人转到了潘顶峰他们这桌。 潘顶峰的眼神看了丁果好几次,就等着丁果看过来时,他好忍着那份不自在,硬着头皮喊声‘大姐’。 可丁果连个余光都没给他,笑盈盈的看着桌上其他人跟裴澈起哄。 高家业嘴上起着哄的跟裴澈喝酒,管丁果喊‘嫂子’,还不忘悄悄拿脚踢了踢潘顶峰,示意他抓紧机会拉关系啊。 裴澈眼皮垂了垂,视线从高家业的脚上收回,高家业悻悻地笑了笑,刚要开口,裴澈就看向了潘顶峰,笑道:“顶峰,给你介绍下,这是你嫂子。” 无形的压力笼罩,让潘顶峰头皮一阵发麻。 高家业和孙栋梁脸色齐齐一僵,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叹了口气。 裴澈这一句, 打掉了他们的所有心思。 澈哥是一点都不想跟顶峰当连襟啊。 哎,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呢,一点机会都不给。 丁果也笑着看过去,等潘顶峰开口。 潘顶峰满头大汗,手里端着用来应景的酒盅仿佛有千斤重,让他的手忍不住微微有些发颤。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丁果这个笑容里充满了蔑视。 “嫂、嫂子!” 裴澈给出了他的态度,潘顶峰哪儿还敢认什么大姨姐和姐夫?僵硬的开口。 潘顶峰最后浑浑噩噩的离开,脚步虚浮的出了招待所,如此心情下,还得去上班,怎一个惨字了得。 另一张桌上的廖主任看着潘顶峰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岳红梅是晚上进医院的! 女婿下班后回到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岳红梅这贴心丈母娘自然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还十分贴心的给女婿切了半块西瓜,春风细雨般温声关切道:“顶峰,咋了?今天工作不顺利啊?” 丁念君拍着儿子看过来,脸色微微一凝,也赶忙问道:“出啥事了?” 顶峰的工作不会出问题了吧?还是远在西北的公婆、或者那个傻子大伯哥出事了? 公婆的下放地点是不久前才终于得知的,但他们啥也做不了。 潘顶峰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岳母和妻子,道:“妈,念君,你们知道裴澈的媳妇是谁吗?” 丁念君这才想起来,顶峰今天去参加婚礼了,就是大院那个裴家子弟的婚礼。 裴家,是潘家最鼎盛时期都够不上的存在。 他家最小的子弟结婚,场面应该很轰动吧?新娘子的来历一定很不凡吧? 但是顶峰为什么这么失魂落魄? 丁念君心里紧张了一瞬,不会她头一次去潘家,潘母用来恶心她的那个女的吧? “谁啊?” 岳红梅也诧异地看过来,那个裴什么澈的娶谁,跟他们有啥关系? “丁果!” 这两个字不弱于两枚巨型炮。弹,一枚砸向岳红梅,一枚炸在丁念君的头顶。 “不可能!”丁念君声音尖锐,“丁果怎么会攀上那样的人家?” 还不如潘母以前相中的那个女的呢! 岳红梅的反应则很呆滞,是那种震惊过头的呆滞:“你说谁?谁跟那个谁结婚了?” 丁果?丁果结婚了? 她是幻听了吧?或者说正在做梦呢。 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双胞胎中的女儿,她的大女儿,今天结婚,她不知道? “那个浪蹄……” 这消息实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