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我倚小卖小,很公平。” 丁果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这观念似乎也没毛病。 似乎怕丁果误会,蚊子还解释了一句:“我不会打他们家小孩,就是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爷奶的坏话。反正他们怎么说我跟我奶,我就怎么跟孩子说他们家老人。” 她也是个孩子,那些人造自家谣都不避着她,她有样学样没毛病吧? 丁果忍不住噗嗤笑了,一时忘了压着嗓子,开启了原声频道:“以牙还牙。” 说完她愣了,蚊子也愣了下。 蚊子虽然知道丁果是假扮的老太太, 但冷不丁听见丁果用原声说话,还是吓了一跳。 丁果收回视线,算了,反正这马甲在蚊子眼里本来捂的也不严实。 “姐,你来这边是做啥买卖了?”蚊子把人喊过来当然不是为了打招呼,她很关心丁果给这边黑市出了啥货。 无缘无故的化成这样来这边没个合适的借口确实不合适,总不能说是跟踪蚊子过来的吧? 丁果就想起‘邹家亲戚’这事,道:“今儿过来不是做买卖的,想打听点消息。” “啥消息啊姐?我对这一带熟,刚才你也听他们说了,我家就住这块儿。对了姐,我姓常,叫常望月。”为了拉近关系,蚊子也赶紧报了自己的真名。 她不说,谁知道那帮老太太没说? “常望月?”丁果瞪大眼睛转头,粘起来的三角眼因为眼皮幅度太大,拉得生疼。 刚才那几个塑料老姐妹说姓常的,丁果还没想起什么,现在蚊子一报真名,她震惊了,仔细瞅着面前的蚊子。 一本小说的女主在创业途中经常遇到这样那样的对手,丁念君也没逃过这个规律。 而书里,常望月是丁念君最头疼的竞争对手,属于经常败在丁念君手里的角色,但屡败屡战,被读者称为‘打不死的小强’。 不过书里常望月出场的外形描述是高马尾、白衬衣、黑西裤,手上拿着个大哥大。 丁果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每次写到常望月时都要强调一下她的高马尾、白衬衣和黑西裤。 不过后半段手里的大哥大换成了逐渐时兴起来的小款手机。 常望月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这么吓人,老太姐眼皮都变形了。 “姐,咋了?” 丁果强行辩解:“没啥,之前你说你叫蚊子,我以为你名字里应该有个‘文’呢,没想到这么不相干。” 蚊子:…… 蚊子没多想,再次问起丁果要打听的消息。 “想打听打听这边的房子……” 蚊子:“姐,你不会就是姓邹的那家的亲戚吧?” 邹姓人家在这片大杂院里是不是已经很出名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ǐ????u?ω?e?n?Ⅱ?????????????ō???则?为?山?寨?佔?点 咋一提谁都知道呢! 丁果摇摇头:“我不是,我也是过来后才听说这事的。不过人家有亲戚了,我寻思打听打听别的房源。” 蚊子道:“姐,这事儿我给你留意着。这两年归还房子的不少,有搬回去住的,也有生怕政策再变想落袋为安卖祖宅的。不光我们蓬勃胡同,旁的地方也有。姐你是非得在这边买吗?” 丁果摇摇头,过来这边前压根都没想房子的事儿,还是托最早遇见的那个老太太的福,让她想起年代文里常提到的返还祖宅的事。 打听这些消息也不是非得要买,可以先了解着。 但如果真碰上了她也不会推。 即使她不买,也可以问问大勇。 蚊子点点头道:“行,等我有消息了告诉…姐,我怎么联系你?” 还有这位姐到底长啥样啊,姓甚名谁啊。 她不太想看这张老脸了。 丁果:“过段时间荠菜就下来了,我出给你们一批荠菜,到时候我去找你,你要是有房源信息就顺便跟我说声,要是没有也无所谓,我也不是很急。” 蚊子眼睛亮了下,前后左右看看,又小声问了句:“姐,手里还有粮吗?麦收前粮价都不错。” 麦收前最后一次高价了,丁果也很心动,但想了想还是选择刹车,摇了摇头。 她给蚊子这边出了三次粮,量都不算小,再继续交易风险太大。 这个风险不是针对蚊子。 交易不是蚊子一个人达成的,她还有其他的合伙人。 这之前就没了继续出手粮食的想法,现在知道了蚊子的真名,她更不想了。 书里没写蚊子混黑市的这段经历,但提过她遭遇过合作伙伴的背刺,具体哪个阶段书里没写。 不知道是不是这时期一起混的伙伴。 小批量出点野菜,也不用再搞公园接头,到时候直接去黑市那边找她。 春季的野菜在农村不算啥,在城里行情还不错。 蚊子狐疑的跟丁果的人工三角眼对视几秒,撤回一个视线。 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热情饱满地表示会帮丁果打听房子的事,又骑车把丁果往附近的站牌送,倒是没问丁果住哪儿,怕老太姐以后不跟她合作了。 毕竟出来打听个房子都要化妆,可见老太姐的谨慎程度。 丁果虽然没说她之前暗中帮忙的事,但蚊子脑袋上那么大一坨草木灰,丁果也不至于装看不见的,问了问:“你脑袋咋了?” 蚊子抬手摸摸,又继续蹬着车子,不在意道:“没啥,上午跟俩孙子干了一架。那俩孙子之前抢过我的顾客,我今天撞上了他们的交易现场,就给他们搅黄了,打了一架。” 嗯,是书里那个有仇必报的常望月,不主动惹事,但不怕事。 可也太虎了,一人打俩! 蚊子说完,似怕吓到丁果,忙又解释了一句:“是他们先惹我的,我们地盘上的兄弟都不主动打人,尤其是合作的人。” 丁果:…… “该打,不过还是得注意安全,他们俩人呢!” 蚊子:“没啥,打不过就跑,以前跟我爷奶在乡下时练出来了。” 刚才那帮老太太既然能蛐蛐她,肯定在她出来前就已经跟老太姐说过她家的事了。 托那帮老太太的福,恐怕蓬勃胡同附近的流浪狗都知道他们是下放平反的了。 所以这会儿蚊子说起来也没隐瞒。 丁果想起塑料老姐妹恨恨诅咒蚊子娶不上媳妇的话,忍不住问了句:“他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蚊子摇摇头,眼底有淡淡苦涩:“不知道,我也习惯了。” 当年跟着爷奶下放到牛棚,爷奶为了她的安全,就让她扮成个小男孩。 爷爷没扛过下放的磋磨,没等到平反,永远长眠在了那片土地上。 回城后奶奶提过让她改回女孩,蚊子没同意。 年迈的老人跟正值妙龄的女孩和年迈的老人跟能顶门立户的男孩,还是后者组合更安全。 虽然很讽刺,但这就是现状。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