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成了什么?当年为了一个养女把果果扔到乡下十几年不闻不问,现在连一个半大孩子也看丢了,你脸上长那俩窟窿是用来透风撒尿的?” 岳红梅还想扑过来打彭桂花,丁大勇和丁大柱外加一个丁桃往前一站,岳红梅就怂了,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好在不是她一个人挨打,丁志城把丁志钢揍了一顿。 岳红梅这才觉得公平了点儿,指着丁志钢道:“要不是他找的那个狐狸精带的那俩杂种害的香香没法高考,香香能跑出去吗?” 丁志钢:“你不害香香?你不害她高考前一天为啥把她撵出来?” 岳红梅一愣:“丁志钢你在放什么骡子屁?我什么时候撵她了,她从老家回来不一直住你那儿吗?” 丁志钢惊了:“香香从老家回来不是住你那儿的吗?她高考前一天才回的家。” 这对前任夫妻双双怔住,彭桂花一行人集体震惊,并看向丁大勇和丁桃。 两人摇摇头,丁桃道:“香香没去找我们,她之前倒是把准考证放我那儿了,高考前一天下午才去拿的。她跟我说住大爷家里……” 丁建党一直闷在后头,这会儿抬头看了看爸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彭桂花:“作孽啊,作孽啊,你们两个看看,好好的孩子让你们作践到什么地步了。” 郑文芳闻讯赶了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脸阴沉的贾安平。 一进来,贾安平阴郁的视线就落到了岳红梅身上。 第219章 二合一 注意到贾安平的视线,岳红梅狠狠地瞪了回去。 贾安平收回目光,垂下了眼皮。 郑文芳脸色很憔悴,没注意到大儿子和岳红梅之间的眉眼官司,直接对着彭桂花他们就哭上了:“三弟妹,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自己没有闺女,掏心掏肺的对香香,谁知道……” “我呸,你快闭上你那张臭嘴吧。你掏心掏肺的对香香就是让香香一个半大孩子没完没了的做家务。”岳红梅忍不住骂道。 郑文芳哭泣的动作一顿,似被岳 红梅这话说的有些委屈,道:“岳姐,女孩子干点家务怎么了?咱们打小不都这么过来的吗?我之前听家属院的邻居说,你那个大女儿跟香香那般大的时候不也被你指使的团团转吗?再说了,我进丁家门的时候,香香就承担着家里的家务,这哪是我指使的?志钢,你说是不是?” 岳红梅一噎,气有些短,但还是辩解了一句:“那是我亲生的,我指使她天经地义,你一个当后妈的没养过香香一天,凭啥让香香伺候你。” 彭桂花听不下去了,冷笑道:“你说这话也不嫌丢人。你养过果果几天?管生不管养,不配当爹娘!” 岳红梅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她倒是还想拿生恩反驳,但看着彭桂花身边站着的丁大勇、丁大柱和丁桃,再看看孤立无援的自己,一时有些心酸,竟忘了去回怼彭桂花。 她有些茫然地转头。 丁建国没过来,建设也去上班了。 不能为了一个死妮子,一家子都得跟着耽误工夫,却忘了丁大勇和丁桃也是有工作的,彭桂花和丁志城甚至特意坐了两天火车过来帮忙。 她只看到丁建党根块木头似的站在人群后方,与她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一样,看都没看这边一眼。 岳红梅气往上窜,忍不住骂过去:“丁建党你是死人啊,看不到你妈快让人欺负死了?” 丁建党抬头看了看,不明所以的走了过来,面对他妈的指责没做出任何反应。 岳红梅气得没法,嘟嘟囔囔的骂,左不过还是‘白眼狼’‘没良心的’这两句。 也就是君君最近又带着孩子去了乡下,要是君君在这里,定不叫她这么孤立无援。 岳红梅有气没处撒的时候,郑文芳一直幽怨的盯着丁志钢,那架势,势必非要等一个反应。 丁志钢抬头看了她一眼,移开了视线,没吭声。 他这个爹就是当的再不合格,在知道香香准备高考时也充满了期待。 老大两口子报了名,建党和香香也报了名,他想着四个里只要能出一个大学生,就是他老丁家光宗耀祖的时候,所以还是很期待的。 但这份期待却被继子破坏了。 枉他平时对继子那么好,养不熟,跟丁念君一样都是养不熟的。 丁志钢再为了面子让着继子,那天也发了很大的脾气。 所以这会儿他也没护着郑文芳说话。 郑文芳委屈,眼看着眼泪又要往下掉,彭桂花烦躁地道:“行了,现在找孩子要紧。他大爷,这两天你们找过哪几个地方,咱们综合一下,再去问问公安同志,一会儿有计划的分开找一找。” 丁志钢和岳红梅没说同意,但也没反对,都梗着脖子不作声。 找过哪几个地方?两人这会儿都有点心虚的想到,这两日好像也没找几个地方。 彭桂花给丁志城使了个眼色,丁志城看向丁志钢,道:“大哥,建国妈,等找着丁香那孩子我们带回老家。大哥,生活费你给就给,不给就算,将来到了地下,我自跟爹娘说。” 这话有点将军的成分,两人倒不是真想图那点生活费,香香一个人凭工分也能挣出来,但就是不想让丁志钢太痛快了,没得省下的来都便宜了郑文芳和她带来的那两个坏种。 果然,丁志城的话音落下,丁志钢的脸皮就抽了抽,话脱口而出:“给,怎么能不给……不不不,志城,香香还是让她留城里,我一定好好对香香。” 郑文芳也跟着说:“是啊,香香只是个孩子,我跟他爸都不跟她计较。” 彭桂花看了这个大嫂一眼,这人真是虚伪的没边儿了,真这么大度,也不能弄的家里一个岳红梅生的都没有,道:“别了吧,孩子让你们祸祸的还不够吗?你说计较,我倒想问问是计较什么?” “这个大娘,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是丁香在祸祸我们。她跟她那个贱人妈害的我不能高考,毁我前途,这笔账我贾安平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站在郑文芳身后的贾安平眼神愤恨的看了岳红梅一眼,开口道。 丁大勇和丁大柱双双就要上前,但岳红梅已经先一步指着贾安平的鼻子骂了起来:“你骂谁是贱人?你这个小流氓,明明是你藏了香香的准考证害的她不能高考。前头还害我儿子,明明是你跟你弟弟这两个小流氓偷看女同志上厕所,不要脸的狗杂种。” 郑文芳也顾不上表演茶艺了,道:“你别胡说八道,偷看女同志上厕所是建党做的,枉我当初还替他给人家赔礼道歉。现在丁香又害我儿子无法参加高考,你还在这儿血口喷人……”说着又去瞪丁志钢,“志钢你是死人吗,没看见我快被你前妻欺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