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在说话呢,这个时候不应该被她气得把她赶出去吗?
【不用管他说什么,直接激怒他,等他把你扔出去。】
可是怎么激怒他呢?要、要打人吗?如果是骗人的话……唐乃想了想,于是她点了一下头,趁着萧随风眉心一松的时候,又瞬间贴了上去。
清甜的呼吸再度靠近,萧随风的呼吸一变,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和白盈穗相见,对方身上的气息变了些许……只是晃神的一瞬间,她微翘的唇瓣就凑近了他,他瞬间回神猛地偏过脸,一手就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哪知他一抬手,就失去了平衡,带着唐乃就倒在了地上,扯得桌上的茶水洒了一地。
如同云一般的轻软覆盖在他的身上,绵软潮热的触感印在他的掌心,萧随风的眸光闪烁,感觉在绵软之外还有一点粗粝,他瞬间在唐乃的唇瓣上蹭了一下,一抬手,就看到掌心上带着白色的颗粒。
反应过来后他的嘴角一寸寸地扯起,怒极反笑:
“这是什么?是药粉?白盈穗,你竟然把用来对付萧逐晨的催】情药用来对付我?看来你是孤注一掷,真打定主意自寻死路了……”
之前就听手下说已经把药粉送过去了,他以为白盈穗能靠此物轻易迷惑萧逐晨,然而是他想错了,原来对方是要用此物对付他。
怪不得,怪不得他能嗅到对方身上带着清香,怪不得他刚才三番两次地失神,原来是在与她靠近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吸入了药粉。
他真是小看了这女子。
药粉被抹去了,唐乃终于可以说话了。她想了想,原来系统说对方很危险,是因为他真的会杀人。
于是她问:“我可以不死吗?”
萧随风眯着眼看她,每一次呼吸胸膛都能将她微微承载起来——竟然轻得像是棉絮,然而对方的心思并没有棉絮那般洁白柔轻,此时竟然还在与他讨价还价。
“你在选择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怒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下场。”
唐乃一愣,眼睛瞬间变得晶亮:
“那你现在是很生气吗?”
萧随风本来眼底带霜,然而被她这么一问,瞬间深吸一口气。他放下手,云淡风轻地一笑:“本王怎么会为一个细作而动怒。只是为了将你送进来,废了不少功夫。本王是为了浪费的时间而感到不值罢了。”
唐乃瞬间感到失望,那他要怎么才能发怒呢?她都强行亲他两次啦。
她长睫垂着,有些苦恼地看着萧随风。被他的掌心蹭了一下的唇瓣有些红,仿佛被人欺负的是她。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明明被涂了一层黑色的汁液,却还是挡不住耳后那点刺目的白。
像是被黄纸包裹着的一点牛乳糕。
萧随风的眸光一闪,如此颓然,难不成并非是试探,而是求饶?
既然她如此识时务,他也不必再赶尽杀绝才是。
于是扯了一下嘴角,刚想说话,但看了一眼窗外,脸色瞬间一变。
唐乃刚想试试第三次强行亲他时,门就被敲响了。
————
萧随风带着唐乃走后,院子里寂静得可怕。
海东青歪了歪头,站在树梢站累了,就想向自家主人要点生肉吃,只是双爪刚一落在桌子上,就听一道破碎的声音。
它一惊,瞬间飞起,双爪刚离开桌面,整张沉重的紫檀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所有人都被骇了一跳,老管家更是抖着胡子:“这是怎么了?王、王爷,这鸟的重量也不足以压垮桌子啊,这紫檀桌子可是老王爷留下的啊……”
萧逐晨这才缓缓抬起眼,他扫视了一圈众人,问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萧随风和那个丫鬟离开多长时间了?”
怎么还直呼上他皇叔的名字了……管家一愣,赶紧回:
“……回王爷,两盏茶的时间了。”
“太长了。”萧逐晨眯了眯眼。
长、长?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提这里到卧房的距离,就说这些王爷们的穿戴,即便是有小厮丫鬟帮忙,也至少两盏茶的时间。如果肃王爷更细致,那也是要等沐浴之后才能换衣的,就算是十盏茶的时间也是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