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在餐桌上听到的,姜窈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
姜窈小声同姜盈说了自己的猜测。
姜盈听了以后脸色一变。
......
姜盈回府之后,就着手派人调查此事。
两天后,事情就有了结果,姜盈听完以后,脸色愈发阴沉,她没想到,姜珍竟然真的敢打摄政王的主意。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去,把姜珍和姜窈叫来,就说我有事找她们。”
冬灵见她面色不好,不敢多言,连忙去传话。
不多时,姜珍就匆匆赶来。
姜盈也没叫她坐,直到姜窈也过来了,才缓缓开口,“二妹,你可有什么话要讲?”
姜珍似早就料到了姜盈会找她,看了眼进来的姜窈,并未说什么,只是道,“阿姐,可否叫屋里的人先下去......”
屋里的丫鬟看向了姜盈,见她点头,才退了下去。
等丫鬟带上了门,姜珍突然就朝着姜窈跪了下去,眼中带着泪,“好妹妹,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实在没别的法子了......”
姜窈:?
这年不年节不节的,为何行如此大礼?
姜窈被她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大跳,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姐、你、你先起来......”
她有些无措的看向姜盈。
这是闹得哪一回?
姜珍双手紧紧攥着裙角,她眼眶微红,泪水在眸中打转,“我实在没别的法子了,如果不这样,母亲会随便找个人将我送出去的......”
姜盈冷冷道,“所以你便偷了王妃送予窈儿的东西,同大伯母说是送给你的?”
什么?
那盒子连打开都没打开,直接就叫春兰收入库房了,还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偷了。
怪不得前几日她见柳氏突然转变了态度。
“你先起来吧。”姜窈看了看姜珍,又抬头看了看姜盈。
姜珍仍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她是府中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父亲常年不在家,柳氏作为嫡母,对她却非打即骂,在这个府中她从未感受过一丝温情。
她记得,那日从宣阳侯府回来,柳氏捏着她的下颌,将滚烫的茶盏狠狠按在她手臂内侧的嫩肉上。
这是柳氏新研究出来的法子,既不会留疤又能叫人疼上好几天。
她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声,颤抖着蜷缩成一团。
姜珍知道,若是再不想办法,自己迟早会被柳氏折磨至死。
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才想到了白日里看到的摄政王。
摄政王权势滔天,若是能借他的势,一定能摆脱柳氏的掌控。
于是,姜珍开始哄骗柳氏,说摄政王对她另眼相待,甚至有意纳她为妾。
“摄政王…当真瞧上你了?”
柳氏起初并不相信,直到姜珍将锦盒里的东西拿给了柳氏,那是一根金钗,上面刻的有摄政王府的印记。
自那以后,柳氏的态度果然有所转变,不再对她打骂,反而开始对她嘘寒问暖,真的将她当成了能托举她儿子的贵人。
但姜珍心中清楚,这一切不过是虚幻的。
摄政王根本不曾对她有过任何特别的关注,她不过是偷了姜窈的东西,才暂时逃过了柳氏的责罚。
可她知道,谎言终有被揭穿的一天,到那时......
“妹妹,”姜珍猛地抬头看向姜窈,“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听见这话,姜窈别过了脸,没吭声。
虽说那锦盒里的东西她一点都不在意,但是莫名被人偷了也心有不爽。
可想着摄政王做的那些混账事,又没忍住开口,“可摄政王实属不算良人......”
她知道摄政王后院里塞满了女人,他也知道摄政王残暴狠厉,可这些她却没办法同姜珍讲。
“那又如何!就算王爷不是良人,我也心甘情愿。”姜珍猛地抬起头,“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此时已经入了宣阳侯府做妾室了!”
姜窈一怔,没想到姜珍竟会因此事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