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这是小世子的马车,这辆马车完全就是家里仆人平时出门的款式。 不过外表看着普通,内里却另有乾坤,处处铺着软软的毯子和软垫,连坐垫都是细腻的绸缎,桌上有无比精致的糕点和茶水,淡淡的熏香沁人心脾。 冷确没什么胃口的坐进来,马车很快行驶在闹市中,速度不快但是人来人往非常吵。 他最不爱坐马车了,再怎么防震也非常颠簸,而且一墙之隔就是混乱脏污的各种摊位。 父王从小就教育他外面的摊位最脏了,看不到的地方脏的难以置信,冷确向来不吃王府和皇宫之外的食物。 此刻外面烧烤的香味若隐若现。 冷确没吃过,陌生的香气让他不知为何有些坐不住,而且忍不住觉得口干,想着一定是里面太脏了干扰到他了,于是将挺翘的鼻尖凑近熏香。 闻着浅淡的香气,他思绪平静了些,忍不住飘向外面。 那奴隶还在外面。 冷确辗转反侧,忍不住惦记。 那个坏奴隶好不容易终于干净了,在外面走着不会又灰土土的吧,那么多行李他自己没法拿太久,不会拖在地上吧。 他就好奇的看一眼,看看他脏不脏就回来。 冷确定了定神,将轿帘轻轻掀起一丁点,小心往外看。 奴隶独自在马车后走着,即便马车速度再怎么慢也要比人走得快,五个大包袱被他一手扛在肩上,大步走看起来并不累。 但是周围路过的人一直在对他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奴隶俊美的脸绷着。 冷确虽然被娇惯坏了,但总归是善良和心软的,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别别扭扭的小声跟车夫说:“你让他上来吧。” 然而冷确很快就后悔了。 为了低调,这个仆人马车制作的超级小,冷确自己坐着倒是挺宽敞,但他忽略了男人高大的骨骼轮廓。 对方几乎是掀开帘子一上来,恐怖的压迫感就直冲脑门,狭窄的空间顿时变得逼仄起来。 冷确心脏颤了颤,看到男人迈开长腿坐到他对面。 因为马车里实在太小了,男人坚硬的膝盖就这么戳着冷确软软的腿肉。 从来没被这么碰过的身体敏感的不得了,冷确别扭的想挪动,可晃来晃去怎么也避不开,而这奴隶更是完全没有躲的意思。 冷确红唇气得抿了又抿,正想让他去车夫旁边坐着,忽然惊呼一声。 他被男人一下子抱坐在腿上。 软弹的嫩肉一挨上冷确就惊得弹起来,又被重重按回去。 与此同时一只粗糙的手突然从窗外伸进来,如果不是冷确被抱走这会就被直接摸脸了。 “小世子!一定是你吧!” 原来冷确刚才的说话声被外面有心人听见了,此刻一群陌生人扒着车要上来,超级恐怖。 小小的马车禁不住这么多人的压迫,瞬间停下来摇摇欲坠。 养尊处优的小世子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呆呆的,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纤细的身躯就被高大奴隶护在怀中,瞬间爆冲出去。 前面的车夫早就被人拉下去了,奴隶干脆解开马匹,一手抱着小世子一手驾马,在闹市中极速狂奔。 冷确魂快飞了,身后一群仿佛没了智的疯子在追他们,一个个使劲伸着手要抓他,而比他们更疯的扬言一定会狠狠欺负他的疯子正抱着他,掐着他的腰不放。 他第一次隐约意识到被一群人欺负是什么意思。 头脑有些晕。 好在奴隶确实如他自己所说很强,反应速度极快,即便从来没骑过马仍然精准避开一个个行人和摊贩,力挽狂澜抱着冷确一路来到城郊。 这里就在禁地的山脚下。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昏暗的小树林里一座古老的破庙静静伫立。 已经昏睡过去的冷确伏在男人冷硬的臂膀上,像一块柔白纯净的云,被捧着护着进了破庙。 才刚踏入里面,有点闷的空气就将小世子呛醒了。 “咳咳咳。” 冷确一睁眼就是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破庙,里面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个干草堆,窗户都是漏的呼呼灌风。 身娇肉贵的小世子一下子受不了了。 他甚至结巴起来,这会根本不介意被奴隶抱着了,因为满地都是厚重的灰尘,甚至隐约还能看到虫子。 “我、我今晚要睡在这里吗。” 男人嗯了一声。 “世子放心,我会将这里收拾出来。” 他一手抱着柔软的少年,一手利落的将地面收拾出一块没灰的地方,又点燃了烛火,这才让小世子干净的鞋底落在地上。 冷确一落地就受不了的想往外跑,可刚转身就看到外面浓厚的黑暗,影影绰绰的树木像一个个人影,看着好恐怖。 抬起的脚重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