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不离:“?”
司不离:“我就这么一个阿弟,上哪儿再找一个!”
辛肆也看向卫辛,好像有点能猜到她是什么意思了,但又好像猜得不全。
“请阿姐再去找一个各方面都和小鱼儿接近的男子,带他回戎狄部落,并且顺手向卫国女皇举报一下奴隶场是金国人开的,我表达清楚了吗?”
卫辛笑得很和善,丝毫不为她这种背后捅刀的行为感到半点羞愧。
司不离听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冒,问着:“这么狠?”
金雾衣现在还没有对阿弟产生任何威胁,而她这么一举报,奴隶场会倒闭的吧?
“阿姐,下手不狠地位不稳。你不对她狠点,难道真要等她查出来小鱼儿的真实身份,再想方设法把小鱼儿掳走威胁我们吗?”
卫辛放下手里的酒杯,继续说着:“只有你彻底毁了这场交易,才能让她相信你是真的找到了弟弟并且已经把人带走,不再需要她的奴隶场帮忙了。
只有这样,她才会彻底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懂了吗?”
和金雾衣还需要讲什么仗义?
不是她从你身上榨利益就是你在她身上捅刀子,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相处之道。
司不离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反正是金雾衣先起歪心思威胁她的,卫辛这招釜底抽薪也算是绝了金雾衣对阿弟的歪心思。
……
用完晚膳之后,司不离万分不舍的望着辛肆。
然后被卫辛派人从后门扔出去了。
想到司不离刚才对上卫辛时那个屡战屡败越挫越勇的样子,辛肆忍不住笑弯了眼,抬起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的双鱼玉扣。
戎狄部落的王子,好像和她差的就不是那么远了。
“笑什么,看到阿姐被扔出去还这么开心?”卫辛刮了刮他的下巴。
辛肆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话。
卫辛叹了口气,幽幽道:“小鱼儿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辛肆继续笑着摇了摇头,只说着:“方梨有事禀报,在书房等你。”
“所以小鱼儿这是并不打算陪我去书房?”卫辛看向他。
辛肆点了点头,说着:“属下要去汤池那边看着,不然主子你一会儿怎么沐浴?”
“每日一问,那我今天沐浴的时候有机会看到鱼儿在我汤池里游吗?”卫辛问得理直气壮。
辛肆每日一答:“禀报主子,没有。”
卫辛面带失落的叹了口气,表现得失望又惋惜,还有那么一丝丝委屈。
辛肆:“……”装,你继续装。
辛肆:“属下告退。”
卫辛重重的叹了口气。
辛肆转身离开了,走得很快,就差没用上轻功。
卫辛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书房走去。
……
书房里,方梨已经在那儿候了一会儿。
见到卫辛进来,她规矩行了一礼,随即禀报着:“古玉铺子仲老掌柜的事情已经查清了,按照主子的要求,没有惊动仲老妪,只是派人从街坊邻居嘴里打探了一下。”
卫辛点了点头,道:“说来听听。”
“据街坊们说,仲老妪原有一夫一女一子,其女仲逊如今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济世散医。
约莫二十年前的夏天,仲老妪家中儿子染了重疾,病情危急,没有大夫能救。仲老妪多次让女儿回来,但她女儿仲逊随师在外诊治水灾后留下的疫病,还是没能赶回来。
最终那儿子没了,仲老妪的夫郎伤心过度也去了。仲逊赶回来时连两人的丧事都没赶上,被仲老妪赶出了家门,已经多年不曾回来。
这些年仲老妪就一直守着那家古玉铺子过日子,卖玉器的钱大多也都救济难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