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omega腺体已经成熟,加上总数只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二十,国家一般会在成年后安排一套体检,在数据库里提取出信息匹配度最合适的人选名单,私信发到邮箱里。
过去三年了,那份邮件还躺在吴确邮箱里,点都没点开。
信息素时常处于紊乱让吴确适应了宅家生活,每次出门都是做好一系列准备。
陈虹有劝他,甚至帮他物色alpha,腺体上形成标记了就可以让别的alpha远离了。
但是吴确每次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话题,聊到末尾都是不了了之。
最后陈虹跟吴确约定好了每十分钟发个消息才放人走,吴确打车先去的药店,思考三秒还是买了抑制信息素的药,当着店员的面吃完药,坐在板凳上等了会儿,期间刷了刷鼓手李天流的朋友圈,转到聊天框,没有犹豫,发出一条消息。
吴确:你还欠我一顿饭。
吴确指尖微微发颤,药店里味道混杂,中药和消毒水的味道占据上风,直到感觉不到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带来的生理变化,确定了药效才步行到酒吧。
主场不是自己,吴确带着帽子打配合,即兴来的几段乐器伴奏和和声让老板先惊喜欢呼,随着赞赏声起伏一阵,吴确默默退到一旁,开始观察。
他只知道具体的身型和长相,这种灯光昏暗的地方,离远了很难看清。
早知道把眼镜戴上了……
看着远处糊成马赛克的脸,吴确果断停下明显的动作,最后不知道自己拿起手机发了多少个句号,那群人终于都消停了下来。
“唱得不错,还是个学生?”
在又一个alpha释放着求爱信息素靠近他时,吴确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抱着吉他把帽子重新戴上,跟着吧台小转椅一起转到了毛叔跟前。
唱歌并没有耗费他很多力气,他技术好,体能也好,但是现在一大半的力气都用来抵挡信息素上去了,本来张扬的卷毛现在也因为困意有点焉。
毛叔擦着玻璃杯,笑呵呵地说:“小于总啊,你就不要调戏人家学生了,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
毛叔笑里藏刀,吴确来了两年,面对这这遵纪守法、不肯自己的小店有一点闪失的小老头很放心,默默接过毛叔调的酒,小口抿着。
被称作小于总的人叹了口气,潇洒挥手去了别的桌,吴确把吉他递给老板,又喝了口酒。
他咂巴出甜意来,没有辣味,不像是有度数的酒说:“老板你这酒挺好喝的。”
这一句话到了老板心坎上,他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自己家酿的能不好喝嘛!”
吴确又喝了一大口,跟老板聊着一杯酒慢慢见了底。
他右手指缓缓敲击桌面,托着腮,脑海中开始一个个过刚刚有接触打击乐器的人。
不光要找,还要去掉举止轻浮的那几个人。
吴确想想刚刚试图直接上手揽他的两个人,不禁厌恶地打了个寒颤。
恶心。
范围一下缩小,好像也只剩下刚才穿衬衣去打鼓的骚包男了。
“老板你这酒我能尝尝吗?”
低沉的男声恍惚间像是贴着耳朵灌入,吴确侧过头去看,发现是刚刚那个骚包男。
他声音低哑,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吐字不含糊,有颗粒感的声音显得性感几分,这么近距离让吴确耳朵有点痒。
吴确往旁边偏偏身子,骚包男像是意识到了距离有些近,后退一步低头示意:“不好意思。”
空间放松后吴确欻地闪回去,一下动作太大感觉闪到了脑子,晕乎乎的。
吴确镇定下来回复:“没事。”
后感觉持续昏沉,终于反应过来,茫然抬头,一双狐狸眼如今瞪大了竟显得无辜:“毛叔,你不是说你这酒没度数吗?”
“这就醉了?”毛叔低头瞅瞅,见他耳廓都开始透红,拍拍胸脯道:“自家酿的酒——”
“是不知道度数吧。”骚包男突然开口。
突然被噎的老板被口水一呛,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咳咳……确实是这么个理。”
吴确酒意上头,直接侧过身去看着骚包男。
骚包男刚刚为了打鼓把黑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大半,一看就是长期运动锻炼的身材,不解开打鼓可能会崩开。
现在扣子只剩下最顶端两颗没有安分扣上,袖子往上挽到臂肘,他身姿挺拔,已经察觉到吴确的眼神,直接站直面对,轻轻一挑眉,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