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谁能开心?
刚才刚摸上腺体就被推开的杨时安面露不悦,不停地嗅来嗅去:“标记还在,你现在也能闻到,所以这一身味道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被提起来让吴确感觉莫名其妙,先是闻了闻杨时安身上的味道,以为他又跟走前一样耍酒疯,但鼻腔里被红酒味灌满,他被味道冲得直上头也没闻出个一二三来。
想起这几天因为缺少信息素养的腺体又开始出现疼痛症状,闻不到多少信息素味道,他直咬牙,说:“你的标记也还在,我人也在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什么一身味道?已经凌晨了,睡觉行吗?”
“睡不着。”
杨时安面若冰霜,眼睛死死盯着接着把他拉回来,不顾挣扎,单手握紧他的手腕,打开床头灯。
“你脖子怎么回事?”他又问。
“……”吴确啪地一下停下挣扎,只剩无语。
结果这一下杨时安会错了意思,以为傲人omega放弃了挣扎,就好像明晃晃两手一摊,挑衅似的对他说:你满足不了我,我就是出去找别的alpha了怎么样?
移动血包。
他现在确实还背着个移动血包的名分。
“谁啃的?”杨时安打算再挣扎一下,希望自己的地位还在。
几秒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吴确最后终于直视杨时安,克制住凌乱的呼吸,说“……狗啃的。”
“脖子上的痕迹是不是他啃的?”杨时安越闻越感觉这股不属于他的红酒味来得莫名其妙,压制着灵魂里涌动的占有欲,还算好声好气地问。
“他是谁?”吴确反问他,“我说了是狗啃的,疯狗啃的!”
因为杨时安走前借酒劲逮着他脖子上下左右的啃,这几天不止这一个地方有明显痕迹,出去上课大夏天穿高领有人看,不穿高领也有人看,所以只要出门他就很煎熬。
他再怕冷也不会在夏季天天穿高领!这到底是谁的问题?我又没让他咬我!
已经憋了几天的火气终于喷发,吴确直接给他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说:“脖子这到底怎么了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这条疯狗!”
本来没睡好再加上信息素缺乏,吴确心情忽上忽下的,好不容易睡了两个小时又被杨时安折腾醒了,吴确烦躁地补上一脚,没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披上外套直奔大门。
“你他妈自己睡!”
“他妈的自己啃了自己全忘了……”路上吴确低声嘟囔着,想起刚刚杨时安的反常,使劲闻闻自己的袖口。
最近鼻子又不太好了,他现在只能闻着自己身上有红酒味。
这几天缺少杨时安的信息素,他本人也跟着烦躁不安,刚刚杨时安还没到卧室门口他就醒了,因为他的信息素已经贴上去了。
现在更确信自己对杨时安态度的转变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高匹配的信息素。
是因为信息素才留恋的。
吴确这么想着,停下了脚步,慢慢蹲下。
曾经多次被alpha伤害过,让他心里形成症结,慢慢的,所有alpha都被他划分到了当初的角色里。
到现在,他以为自己是感情松动了,症结慢慢缓解了,可以心情平缓舒畅的跟alpha相处了,又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他跟杨时安极高的信息素匹配度。
那曾经害他受伤,害他被强迫、罪责自己还要担着的狗屁信息素,现在的现状还是因为它。
四下路灯的亮度不高,他漫无目的地左右看看,手摸进口袋,发现自己家的钥匙也没带,浑身上下只有一部没充满电的手机,不知道自己突然出来又能去哪儿。
一直被他捂在心底的过往,他不想让在乎他的人知道。
杨时安……也不要知道。
之前跟他说的那几句话,是自己多余了。
吴确站起,在路灯下站了几分钟,最后走出小区,打车到了毛叔酒吧那条街。
这个点整条街还处在夜生活中,吴确带上外套的帽子,隐匿在人群里,在夜店门口徘徊好几圈,已经关门了,他还是去了毛叔对面那家“清平世界”酒吧的隔壁酒吧。
昏暗的灯光,台上正在随着动感十足的音乐跳舞的几人,台下也有不少人跟着站起来扭,吴确直接径直走过,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来人就拒绝,吧台服务员也被他打含糊糊弄走,不到半个小时,还是被几个喝大了的beta缠上。
“帅哥一个人?”
“等人。”
“帅哥咱拼个桌一起喝吧?”
“帅哥你身上好香啊,你是alpha吗?”
耳边声音越来越嘈杂,吴确只插进去一句话,他开始皱眉,挡酒的胳膊突然横插过来,“他跟我喝,一会儿再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