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知道点吴确过去那些事情,就更想让吴确亲口说出来了。
人是会憋坏的。
母亲去世他自己开始感觉心里闷,于是把那份歉意和爱意转移到亲人、朋友身上,来给自己带来安慰。
甚至一时被这股莫名的冲动和恐惧冲昏头脑,想着谈个恋爱就好,结果接触吴确又让他清醒过来。
现在可不是谈个恋爱的事,是一辈子的事。
中午正当炎热,吴确带上耳机调整步伐,思考一下路线,飞快赶到琴房,又在琴房前止步。
他摸摸脖子,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变了。
当时杨时安啃他脖子也是因为喝了酒上来就索吻,还记得问,问了也等于白问,没等他说什么就直接上来啃。
那么大块头的男alpha挂在一个omega身上,想亲又自认为得不到回应,最后被吴确推着嘴拒绝,直接开始放肆“耍酒疯”。
“为什么又不让我亲……”杨时安反倒委屈了。
吴确没停下自己推开他嘴的动作:“一股酒味,臭。”
“我刷牙去。”杨时安唰地起身。
结果起猛了又倒在吴确身上,吴确手忙脚乱地扶住,也跟着一块儿倒下去。
杨时安又自顾自的直接啃上来,跟啃一块排骨一样,还带嘬一口。
这一口啃得吴确大脑宕机又防不住,信息素糊了一脖子。
原本只是想快点哄过去自己好做事的吴确擦了半天脖子,憋着火气,杨时安来一次他踢一次。
在琴房放飞自我的陈虹瞥见门玻璃外的一张人脸,赶紧过去开门,“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傻了吧唧的在门口干嘛?”
吴确不自觉拉拉领子:“看你旋转跳跃。”
“呵呵……”
陈虹不多解释,拉出椅子让他坐下。
吴确摇摇头,不想
“几天不见怎么水灵了?”陈虹仔细盯着他,颇有一番感慨,“这几天一直在睡觉?看起来气色好点了,皮肤也不干了,头发好像也不那么毛躁了……”
顺着油亮发丝赞叹的陈虹猛地停下,感觉到身后轻轻的呼吸,吴确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味道?”陈虹奇怪,心里莫名一慌,目光朝后脑勺的小揪下面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一个牙印从她好弟弟的高领上衣里冒出来。
她忍住想扒领子看的念头,吴确已经开口了。
“……不是想问这个吧?”
陈虹脑子还在发懵:“弟啊,等等你让我想想我要说什么,我怎么突然之间什么也看不见了呢……”
吴确抱着包,扭头看向紧闭双眼一脸挣扎的陈虹姐,先回答她上个问题:“红酒信息素的味道。”
陈虹扭曲的面孔停下挣扎:“……”
吴确继续说:“他把我标记了。”
陈虹扶额后直接捂脸:“……你别说了。”
你让姐缓缓。
“那个我们还……”
陈虹立马拍案而起:“还干什么了?!”
“吵了一架。”吴确目光跟着她的动作一起起来。。
陈虹看着眼前纯良无害慢半拍的好弟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滤镜,这句话立马把刚刚看到的牙印遮住,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已经进行了生命大和谐的运动。”
“……”这回轮到吴确沉默了。
陈虹难以置信的把头抬起来:“弟?!”
这一声弟喊得惊心动魄,还带了点凄惨,吴确不忍,刚要说点什么时,琴房门又被急促拍打起来。
陈虹刚经历一系列暴击,狠狠拽开门骂道:“王国军你要死啊?!”
这一声回音绕着走廊旋转,一身腱子肉明显刚旅游晒黑归来的王国军同学惊得挤进琴房,不停从她比划:“嘘!嘘!!”
“嘘你大爷!不是你刚刚拍门的时候了?”
“因为很急嘛,群里下通知说一会儿合唱排练,咱俩一起走?”
“再说。”陈虹关上门,开始上下打量他。
吴确看到那锐利的目光,默默往墙角移了几步。
要开始了,陈虹的阴阳大法。
“军儿你进化成伪人了?谁给你剪的这傻逼发型?比你高都得担心被你的飞机头抹啵子,站你身旁我都得寻思上面多了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