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伍半香为何敢来认罪?
漏洞百出的证词,是因为他们已经被逼上绝路,还是另有原因?
穆昔拉住谢涟,“说说你看到的具体情况。”
“你现在是在命令我?”谢涟痛彻心扉道,“你是怎么坑我的,我都记得!”
穆昔:“说吗?”
谢涟:“……”
穆昔:“好,我给周谨打电话,告诉他你被徐副队长训哭的事。”
谢涟:“……我说!!”
他幽怨地看着穆昔,“我们请了楼长过去,要了每一户的资料。出来的女人不多,一共只有三个,楼主和我们一起盯的,他都认识,而且能准确地说出是哪一户的,总而言之,每一个走出来的女性都是楼里的居民,不是伍半香。”
穆昔问:“你脸盲吗?”
谢涟有被侮辱道:“你是我瞎?!你看我的眼睛,双眼睛,大眼皮……双眼皮,大眼睛,像是瞎子吗?!”
谢涟像一只气炸了的河豚。
穆昔好心给他顺了顺毛,“看到了看到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见过某个人,再见他,只觉得眼熟会记不起来的情况?女性化妆前后,你能辨认出来吗?”
“肯定能!我姐天天化妆!我什么都行!”
穆昔随便拉住一个涂了豆沙色口红的女警察,“你看这位姐姐化妆了吗?”
谢涟坚定道:“画了,肯定画了!”
“还真能认出来……”
“我记得她不化妆的时候,比现在丑多了!”
穆昔:“……”
女警暴怒:“谢涟你个丑八怪敢说我丑?!谢!涟!”
穆昔后退三米,偷偷溜走。
谢涟:“我只是回答穆昔的问题,不信你问穆昔……穆昔去哪了?!”
穆昔去找徐泾了。
应时安不在,许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穆昔只能旁敲侧击,“伍半香是故意自首的,她想替真正的凶手顶罪,李木子没有看错,您认为呢?”
徐泾板起他严肃的脸,说道:“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不是你的工作,也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穆昔讨好道:“刚刚不是你允许我去见伍半香的吗?徐队长,徐大队长,我真的有一个想法。”
“让你进去,是断了你的念头,别再打扰我们工作。我相信我的能力,也相信其他队员的能力,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穆昔作伤心状,“大家都是黄岩分局的,徐大队长却想把我们推出去,实在太伤我们同志的心了。”
徐泾蹙蹙眉。
穆昔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容貌又是上乘,她难过时,该是怜悯惹人爱的,但徐泾……想吐。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把这套收起来!”徐泾训斥道,“应时安吃这套,我不吃!”
“徐队长,徐大队长~你再考虑考虑,我怀疑伍半香的家就在那栋楼上。”
“糖衣炮弹也没用!我坚决抵制……你说什么?伍半香的家?”
从那栋楼里走出来的女性都是本栋楼的居民。
伍半香敢堂而皇之地顶罪恐怕就是因为她也住在那栋楼上,就算被警方发现,也完全说得通,甚至连韦泊当时的位置都能解释。
凶手唯一不知道的是,有人目击到他,可以明确凶手是男性,而伍半香的身材和李木子的证词完全不符。
穆昔的话像穿梭在迷雾中的阳光,让徐泾找到一条看似通畅的路。
他内心惊讶,不动声色地观察穆昔,试图找到线索否定穆昔的说法,但她前后说辞都能对的上来,而且能完美解释伍半香的行为。
徐泾发现穆昔不是他眼中的草包,她的头脑很灵活,起码比谢涟灵活。
徐泾不甘心。
或许是因为他对穆昔有成见,又或许是单纯地看应时安不爽,徐泾不希望穆昔的说法是对的。
“证据在哪?办案靠联想?”
“先有想法,再去查证,不是很正常吗?再说这都是有迹可循的,我们现在去查走出来的三个女人就可以了。”
如果马文家中的女人已经离开,她一定就在三个女人中。
“笑话,楼长不知道她叫伍半香?有谢涟盯着,伍半香能逃走?”
穆昔微笑地看着徐泾。
徐泾:“……”
“谢涟……的确可能出差错,但楼长提供的资料里,没有叫伍半香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