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到刘晓雅的哭喊声,有人看到她跑到一楼,但没人知道原因。
这一直是个谜,除了凶手,恐怕没人知道。
安良军更不明白,为什么哭喊的只有刘晓雅一个人,安悦和刘晓雅是好朋友,她为人仗义,朋友遇到这种情况,她不会袖手旁观,刘晓雅跑时,安悦在哪里?
两个小女生分开了?
曾霖苦着脸说:“哥,你隔几天就要来问我一次,那年登记的名单我都要背过了,但真的,说真的,我当时真是没怎么认真登记,有的人不想写名字,我就直接让进去了,这事怪我,你看我后来不就改了吗,现在每个人都得登记。”
安良军说:“于斋的同屋你就没记。”
曾霖:“……,这我真没看到,招待所不止一个门,我又不能雇个人专门看着所有门,对吧?”
“你啊,以后迟早吃亏。”
“还用等以后?现在已经完了。”
俩人一起叹气。
刑侦队的陆陆续续起床,冉兴平伸着懒腰走出来,“这边环境好空气好,山清水秀,真是个好地方。”
安良军掐了烟,“应队长昨天怎么回去了?”
“不知道,是挺奇怪的,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如果是以前,他恨不得直接住在案发现场。”
曾霖盯着烟:明明还能抽一会儿!!
安良军道:“他都回去了,看来这案子很简单,就是同屋做的。”
“也不见得,”冉兴平说,“可能是他家里有事?”
曾霖说:“为什么回家还不明白?回家找老婆孩子呗,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你俩都没有。”
冉兴平:“……,难道他老婆过来了?”
安良军的第一反应是——穆昔怎么办?
这俩人看着就不正常,还都是已婚。虽然穆昔说过自己是假结婚,但应时安可没说过,应时安这是要欺负人?
两人正讨论着,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应时安?”
“不是,是我们所里的。”
警车停下,穆昔走了出来。
她抽空考了这边的驾照,现在总算能光明正大开车。幸好穆昔最开始学的就是手动挡,重学并不能,稍微适应适应就可以。
穆昔打量着安良军,“师父,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听应队说,凶手可能是于斋的同屋,这起案子可能……”穆昔不忍心说出来。
安良军又叼起刚刚掐灭的烟,只叼没抽,“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这事没那么复杂,一个小案子而已,回忆回忆以前在刑侦队的日子,挺好的。都过去多少年了,这案子怎么可能和悦悦的案子有关?”
穆昔小心翼翼问道:“你放弃了?”
“怎么可能?”安良军说,“只要那兔崽子没落网,我就要继续查下去,上班得查,以后退休了,还得继续查。”
一切好像都和从前一样,但好像又不完全一样。
穆昔可以确定,安良军的状态很好,比从前好。
虽然不知他是如何想通的,但只要他不钻牛角尖,穆昔就高兴。
“看来我是白来了,唐所也能放心了。”
“别白来,”冉兴平说,“走,跟我干活去,这些破房间都得查,累死老子。”
穆昔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能先去看看案发现场吗?”
发现尸体后,穆昔立刻回派出所找赵亮,回来时刑侦队已经赶到,她没机会仔细看案发现场。
“里面还臭着,那味一时半会散不去,你想看就看,别吐啊。”
腐烂的尸体是冉兴平最不愿见到的。
他有轻微洁癖,每次遇到尸体腐烂的情况,都能回家吐三天。
这具尸体的情况还算不错,冉兴平还碰到过已经开始流尸水的,那场景能做三年噩梦。
穆昔满口答应,进入案发现场后,果真面不改色。
冉兴平低声道:“变态,和应时安一样是变态。”
“恩?”
“你不知道?应时安那家伙,还没毕业就来处理过案子,我和他一起来的,第一起案子,就遇到巨人观,这家伙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和法医一起检查,那人皮一碰就掉……”
冉兴平说不下去,跑到屋外干呕去了。
安良军道:“你在这方面确实素质过硬。”
不仅嗅觉灵敏,还不怕尸体,简直是天生做刑警的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