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的手拉着捆绑他们的绳索,“你应该知道警察快来了。”
“这是我家,他们查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只需要把你们杀了,把肉割下来……今天看来是来不及仔细割了,可惜。能跑就跑,跑不掉也只是死刑而已,这段时间的生活,是我一辈子都体验不到的,我很知足。”
穆昔问:“可你怎么保证能打得过我们两个人?”
曲胜男蹙眉,“你们已经受伤了。”
穆昔把脸往衣服上蹭,“这是他的血,我好好的。”
曲胜男拿出解剖刀,“那就让你现在受伤。”
穆昔松口气。
曲胜男:“?”
穆昔双手松开绳子,把自己从混乱的麻绳中解放出来,接着转身给林书琰解绳索,她抱怨道:“这几个人怎么办事的,绑的乱七八糟,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曲胜男吃惊地举起解剖刀,“你……”
“别想了,你打不过我,”穆昔说,“我还以为你藏着什么杀伤性武器,原来就只有解剖刀,不过也挺好,起码知道你的杀人动机了。”
穆昔见曲胜男过去时,特意往脸上抹了血迹,装一装柔弱。几个男人捆她时,她趁乱用手指给自己留了一定的余地,足以把绳索解开。
穆昔无奈道:“你看你,也不搜搜身,我身上还有刀,随时能割断绳子。如果我大声呼救把人引来,你就体验不到切割的快乐了,纰漏太多。”
林书琰:“……你也不用教得太详细。”
*
谢涟与几名刑警已经先一步抵达白影所在的小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将白影重新调查过一遍,联系了负责白影稿子的编辑,出版社不在余水市,编辑已经坐上火车往这边赶。
警方目前还未找到白影的详细资料,她是孤儿,不在正规福利院,不是余水本市人,找到档案需要时间。
谢涟在白影家附近转悠了一圈,不开心地蹲在街边郁闷。
碎尸案早已瞒不住,全程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讨论此案,刑侦队压力巨大。都这会儿了,应队还要他来查白影。
查案辛苦些没什么,但不能总做无用功!
谢涟嘀嘀咕咕地骂穆昔。
不过穆昔为何对碎尸案上心?她一个派出所民警,手头的工作都忙不完,还总操心刑侦队的案子?
一定是因为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总靠近,就是想看到他。
谢涟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其实穆昔除了偶尔坏一点,其他时候都挺好的,而且长得好看。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坏了……也挺招人喜欢。
谢涟有答应穆昔的冲动。
一个刑警问旁边的人,“谢涟怎么了?变成大虾了?”
“?”
“看他脸红的,抓人这么高兴?”
“这傻孩子,真爱工作!”
应时安的电话忽然打来。
刑警们打起精神,准备将白影家的情况汇报给应时安,却听到他急促的声音。
向来沉静如山的应队终于急了。
应时安刚得知,派出所那边接到穆昔的电话,察觉穆昔和林书琰出事,他们想去找人,但不知道穆昔的具体位置。穆昔曾在电话中提到目前所在的位置,他们已经赶过去,没见到人,倒是听附近的邻居提到有人打架。
应时安赶到小区,与安良军汇合。
“这次情况不太妙,那个白影好像不是普通人,认识一群地痞流氓,穆昔和林书琰就两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穆昔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和林书琰不在一起。”
对面有人,还极有可能有心狠手辣的杀人魔,穆昔和林书琰处境堪忧。
安良军从业多年,已经送走过两个同事,都是刚工作没多久,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父母来认人时的场景,是安良军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穆昔是他徒弟,他更看不得她出事。
“这两个孩子,太没轻重了!有异常就及时撤退,怎么能拿命拼?!”一同跟着来的杭立群火急火燎道,“如果真出什么事,怎么向领导交代?!”
安良军怼道:“你该想想怎么向他们的父母交代。”
邹念文说:“他们两个来查白影,是白影有可疑行为,现在还没找到人,杭所就在考虑如何推卸责任了?”
“你们两个怎么曲解我的意思?我和你们说,咱们是警察,咱们得听命令,一会儿你们都听我安排,我……”
安良军和邹念文转身跟着应时安走了。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你这边线索应该比我们多,该怎么找,听你的。”
杭立群:“……”
他是所长,他才是所长啊!
应时安已经知道小区内有负一层,负一层建了数个小仓库,小区内所有住户都分有一个“库房”。曲胜男就住在这个小区,同样的,她也有一间“库房”。
住在该小区的街道工作人员带着应时安去找曲胜男家的小仓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