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市局警察问:“你的意思是,绳子自己爬到了他身上?”
穆昔说:“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把绳子绕在自己身上。”
市局警察:“……”
他茫然了。
工作多年,他从没这般茫然过。
应时安道:“付忠可能误会了穆昔的用意,误以为穆昔要对他不利,所以产生莫名其妙的自救行为。都是误会。”
市局警察抓住救命稻草,“对对对,都是误会。”
付忠:“误会?!”
市局警察道:“你说到底是谁绑的你。”
付忠:“……我自己。”
“这不就结了!”
付家人:“……”
今天有点儿被绕晕了,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市局警察迅速略过这一部分,严肃道:“接下来就得说说你们村里的事了。”
穆昔抢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村里买卖妇女,把买来的女人锁在黑屋里,还有强奸行为,生出来的孩子是铁证,都得抓起来。”
控诉他们的穆昔生龙活虎。
村民们:“……”
市局警察咳了一声。
穆昔扶住额头,“唉,话说的太多,头又开始晕了。”
村民们:“???”
他们即将被穆昔气死。
应时安说道:“既然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他们的行为究竟违反哪条法律,该由你们去查。我这边会如实汇报。”
市局警察道:“好,我带他们回去。”
“还有一件事,”应时安说,“我们来汾县,是为范玉蓉而来,付家人称范玉蓉自己逃跑,目前还未找到人或是尸体,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去山中找人。”
市局警察说:“这个没问题,我调人来。”
大规模的搜山开始了。
在搜寻过程中,冉兴平终于发挥重大作用,他一路追踪山上的特殊痕迹,终于找到蛛丝马迹。
警方在山中一户住得十分偏远的人家里找到范玉蓉。
这附近只住着两户人家,属于另外一个村子,但因为实在偏远,平时都没有人来。
他们偶然发现饿晕的范玉蓉,便带到家里照顾,他们知道范玉蓉可能是哪个村子买来的媳妇,看范玉蓉乖巧又可怜,没忍心把她送回去。
只不过留在家里的只有老人,他们已经小半辈子没离开过山,便想等到过年,家里的年轻人回来,再把范玉蓉带出去,没想到先等到警察。
范玉蓉只受了点儿轻伤。
得知这一消息,范奇伟一家三口赶到汾县来接人。
这几年除了范子平一直在找人外,范奇伟和师英都已经放弃了,他们看见活生生的范玉蓉,喜不自胜,又很惭愧,怪自己没坚持去找她。
尤其是师英,现在已经没脸面对范玉蓉。
但找到范玉蓉总归是好事,一家人能带着范玉蓉一起回余水,这是最好的情况。
汾县派出所内部的情况也摸清楚了,是张佳乐一直偷偷给武樟村递消息,这点武樟村的村民已经承认。
张佳乐是张耀村人,从小就和武樟村的人来往亲近,他们两个村子的孩子都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以前上学是要一起翻山越岭的。
后来张佳乐托关系去了后厨,会从警察口中听到一些消息,发现是对武樟村不利的,就偷偷告诉他们。
也不用他自己回去,只要找去武樟村的人捎个字条就行,村长识字。
穆昔在医院修养了四天,第五天,连宜市警方将武樟村查了清楚,她的头痛才好转。这次局里重视,就是因为有警察受伤。
所有愿意离开的妇女都被送往自己的家乡,但也有两个不愿走的,她们和刘庆阳的母亲一样,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活着已经习惯村里的生活。
这种事情没法劝,也不能责怪受害人。
穆昔要走,最伤心的人是刘庆阳,“现在好了,我把村里人都得罪了,我爸天天来骂我,我再也回不去了。回余水以后,你们得请我吃饭!”
刘庆阳打算把徐韫玉一起带到余水,不住宿舍了,在外租个房子和徐韫玉一起过日子。
至于村子,他再回去还得挨揍,以后就在余水市扎根。
这样也挺好,逢年过节他就带着徐韫玉回姥姥、姥爷家,还能多见几面,一直住在大山里,想见见他们都困难。
应时安说:“可以,只要你手脚干净些。”
不再对小姑娘下手。
不知为何,刘庆阳想到穆昔拿树枝扎人的画面,下半身一阵酸痛,“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