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岚和姚向荣站在中间声嘶力竭地喊道:“只是配合做调查,不是你们杀的,你们怕什么?!”
他们这一喊,大家的情绪更激动了。
“大年三十晚上帮你去找孩子,还成了我们的错了!你们欺人太甚!”
在混乱中,穆昔把熊岚和姚向荣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这种时候能说这种话吗?!”
熊岚熬到现在都没睡,眼睛红肿,“我要找到杀我女儿的凶手,我要杀了她!”
见她如此,穆昔不好再责备,她说道:“我来,看我的。”
正要去安抚群众情绪的应时安几人闻言看过来。
徐泾道:“你又要做什么,你……”
穆昔打断他,问:“现在不用找人背我过去吧?”
徐泾:“……”
这件事还能不能过去了?!
穆昔走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各位……”
大家吵成一团,没人理她。
徐泾冷笑,“有什么用?还是我……”
他的话仍然没说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所有人都被吓到,呆愣地看向发出尖叫的人——穆昔。
穆昔保持微笑道:“看来大家的听力还不错,我就直接站在这里说了。”
徐泾:“……”
他真想找个人直接将她背走。
应时安走到徐泾身边,看着穆昔淡淡道:“徐副队长,适可而止。”
“什么意思?”
“收起你的偏见和针对,”应时安说,“我不理会你,是懒得计较,不代表我没有脾气。你一次次地针对穆昔,不就是因为我被调到分局,你失去了晋升的机会?”
徐泾:“……”
应时安看向徐泾,“论能力,我比你强,论经验,我办过的案子,尤其是疑难案件,远比你多。即便是论家世,你也不如我,局长为什么选你?就凭你脾气大,凭你爱挑刺?局长选你去他家帮他挑刺,也比让你当队长强。”
徐泾:“……”
应时安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应时安的攻击还没停,“局里会从外调人,说明在局长的认知里,局内暂时没有可以来担任队长的人。徐泾,你有不满,我不关心,你可以继续不满,但如果你的不满让你忘记本职工作,让你习惯针对其他人,你可以离开刑侦队。”
徐泾:“你,你就为了穆昔?”
“她的能力,需要我说?”
应时安看向穆昔。
穆昔清过嗓子,就开始流泪,“邻居们,大家都没看到尸体,可能不太了解现场的情况。凶手用了很多种方法折磨雨竹,雨竹是被活埋的,可以说是在土里活活疼死,我是局外人,第一次见到雨竹,看到她的模样,我的心都特别难受,更别说大家了,雨竹是你们看着长大的。”
吵闹的邻居们安静了。
“我们现在不是怀疑大家,是例行的检查,过年了,雨竹却不能回家,我们最想尽快破案,给雨竹一个交代。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线索,所以只能先查周围的人,我们走访时,大家都说雨竹乖巧,大家就当为了雨竹,配合配合。”
穆昔声泪俱下。
她说的基本都是实话,但眼泪确实是配合环节的。
熊岚和姚向荣终于给力了一次,穆昔说完,他们两个就“扑通”跪下,“求求你们了,帮帮雨竹吧!”
邻居们十分动容。
一个中年女人掐了一把自己的老公,“去,做检查,你没做过的事情,怕什么?”
“也是,我也去吧。”
“我也行,都是为了雨竹,大家也别吵了。”
少数几个不愿意的人也不得不服从大多数。
应时安说:“普通人或许会认为刑警的工作更困难,做刑警也比派出所民警更厉害,你自己就是警察,应该知道无论是做民警还是做刑警都只是工作分配不同。我们和派出所民警是平级,他们经常与群众交涉,经验比我们丰富,有我们值得学习的地方。徐副队长总是针对穆昔,难道不是认为你不比她强。”
“我……”
“你不用怀疑,”应时安认真道,“你哪方面都不如她。”
徐泾:“……”
他们应队长到底被谁带坏了……
应时安说:“这几天你的行为有没有耽误工作,自己想想,这点小事,不需要我教你,这是最后一次。”
他斜睨徐泾一眼,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