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周谨说,“我提到谢涟时,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会儿我就知道她在骗我了,其实她和谢涟玩的比较多。”
俞冬月:“谢涟?”
有印象,好像是小时候天天拉着她一起坐秋千的小男孩。
穆昔:“啧,你还真是为了案子献身。”
付叶生问:“你要找的人很温柔?”
“恩,我记得特别清楚,她说话声音很细,很温柔。”
俞冬月捏了捏嗓子。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找她干嘛,不会真的是念念不忘吧?”
周谨说:“找到她说声谢谢啊,她估计已经结婚了,听说是因为家里欠债才搬走的,他们家住的房子后来被厂长的亲戚占了。如果她现在过得很困难,我想去帮帮她。”
俞冬月拧眉看着周谨。
周谨回过头问:“你有印象吗?”
穆昔看了一会儿俞冬月,低声问付叶生,“你说俞冬月她会不会……”
付叶生道:“她好像不温柔。”
“小时候温柔,长大后就不能变?”
俞冬月沉默片刻,说:“我没印象,不记得,你问错人了。”
第155章
年后一个月内,派出所都没消停过。
穆昔和安良军天天往外跑去捡醉鬼,周谨和严绍忙着去拉架。过年前后这俩月,全国人民都格外爱喝酒。
“三月了,三月了!这个年还没过完?”穆昔捡人捡到心累,“上周值一晚上班,捡到五个醉鬼,真不怕睡在外面被车撞了?”
安良军习以为常,“以前的铁路都是不封的,现在也有没封的路段,就火车站附近封了。经常有醉鬼趴在铁路上睡觉,看他运气怎么样,火车来了人就没了。”
宗井打着哈欠说道:“应该说幸好余水冬天没那么冷,再往北方走走,每年冬天都得冻死几个酒鬼。”
穆昔打起精神问:“宗哥,你过年跑哪躲着去了?”
“家。”
“一个人?”
“恩。”
穆昔问:“不是说只跑了两个小喽啰吗?”
安良军说宗井是害怕被报复才不愿在节假日出门。
宗井一本正经道:“这你就不懂了,当年的小喽啰,放到现在,只要还活着,足够坏了。”
周谨插话道:“就不能已经改邪归正?”
宗井:“哦?”
周谨:“……,好吧,是不太现实。”
无论是派出所还是刑侦队,在找犯罪嫌疑人时,第一时间都会在进过看守所、监狱的人里找。
像叶辞那种只喊着当老大,实际上不知道该怎么干坏事的是少数。
真说改邪归正的,不是没有,而是太少。
许多人出狱后难以找到像样的工作,赚的少又不甘心,于是选择继续犯罪。
周谨低声对穆昔说道:“老付还说过,想帮宗哥找到那俩混混,有希望吗?”
在九十年代找到两个不知去向的人谈何容易。
穆昔说:“宗哥不是被他们困住了,这是心病。”
宗井道:“你们就不用关注我了,我都半截身子在土里了,还能活多少年?该干活就干活,里面有人。”
他瞟向所长办公室。
穆昔隐约能听到唐英武的大嗓门。
“你看看我们派出所,你看看墙皮,漆都掉了,你再看看窗户框,都快被老鼠啃出洞了。还有门,摸门都不敢戴手套,就怕沾上油漆的皮还得洗。洗手不比洗手套方便?局长,我们的办公环境多艰苦,咱是不是该批点儿经费?”
周谨说:“好像是黄局长。”
“黄文耀?”穆昔说,“那天就是他们想先堵住大众的嘴,先把你的行为给定性了。”
“这事也怪周谨,”林书琰说,“你把你的想法提前说一说,不会引起那么大的误会。”
周谨道:“我这不是想一鸣惊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
穆昔道:“但话又说回来,咱们好多报告,好像都是他让写的。”
安良军说:“黄副局可会用人,他还喜欢写的漂亮的文章,你们谁能投中几篇内刊的稿子,保准受他喜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