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田和后排的榊原前辈换一下。”佐久间樱在走回来的同时安排队友们的交换,一边笑着安抚她们,“我相信我们为之付出的所有努力——所以没事的,因为我们的横幅就这么印了嘛!”
在青叶城西和白鸟泽的赛场上,除了学生以外,和过去不同的只有青叶城西的横幅。
属于白鸟泽的白底黑字的『强者恒强』就挂在青叶城西的对面;而挂在青叶城西排球部后方的那条横幅虽然仍旧是青叶城西队服的配色,但印在上面的字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制霸球场』,而是『没有努力无法战胜的天才』。
“……所以,会赢的一定是我们。”佐久间樱用虔诚到如同宣誓一般的语气对众人重复,然后带着她们踏上赛场,“左撇子的天赋并非不可超越。然后,放轻松——只要是你们接到的球,不管是怎么接到的,不管球会飞到哪里……我都会把它托到最适合你们进攻的位置上。”
“毕竟,我是被及川教练寄予厚望的二传手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男排也决定了先后手的顺序——青叶城西先手,乌野后手。
“……排球是一项团队运动,我能对你们说的就这么多了。”岩泉堇叹气,目送着青叶城西的男排踏上赛场,然后从line里翻出了一个联系人,“还是问一下比较好……女排那边的抽签结果已经很不妙了,希望男排不要和女排一样不妙啊……”
『aaa心理健康咨询:你们春高输给乌野的那场比赛,先手是谁?』
『aaa国家队教练组岩泉:我们。』
『aaa心理健康咨询:这不是两边都变得不妙了吗!?!』
『aaa国家队教练组岩泉:……今天是ih预选半决赛吧?青叶城西vs乌野而且是青城拿先手?』
『aaa心理健康咨询:顺带一提女排那边是青叶城西vs白鸟泽,白鸟泽先手——也和当年我们那场春高一样。』
『aaa国家队教练组岩泉:和输了的前辈一样也没什么不妙的吧?垃圾川前几天还和我嘚瑟说今年青城肯定能进正赛。』
『aaa心理健康咨询:女排的话只要赢过白鸟泽,出线就基本没问题了。』
『aaa心理健康咨询:但男排决赛大概是打白鸟泽,然后青叶昨天受伤了。』
『aaa心理健康咨询:不过后辈们其实不知道这件事,我们说的不妙也只是说应援团那边而已——因为教导主任好像给新组的应援团补课的时候说得太详细了,所以应援团那边气氛僵掉了。』
『aaa心理健康咨询:我们担心应援团会逆向影响到他们——毕竟虽然习惯了没有应援团的情况,但有应援团在的场合,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才是第一天。』
『aaa国家队教练组岩泉:只要从对手手里拿下一分,或者有一个激动人心的救球出现——这种僵硬的气氛就会被打破的。』
『aaa国家队教练组岩泉:国家队这边也还有事,先不聊了。』
『aaa心理健康咨询:好,等进正赛了你去喊你们队友来看。』
——一个被认为是不可能做到的接球就能打破看台上青叶城西应援团僵硬的氛围。
“……虽然没有完全把白鸟泽王牌的力量卸掉,但给的位置不错呢。”及川真澄看着被发球的力量带着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内田葵,在那本用了很久的笔记上写下新的分析,一边开玩笑一样拿过去的青叶城西做对比,“要是小千枝当年能把小御前的发球处理到这个地步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要‘再来一次’了。”
在2012年宫城县春高预选赛的决赛赛场上,渡千枝接到了巴诗音的发球——但也只能说是接到了而已。
排球从渡千枝的手臂上弹起,飞去了很刁钻的位置——于是为了抢救排球,同样在后排的花卷雫直接在半空中把排球往球网的方向打了过去;最后是岩泉堇接力要把排球送过球网,但白鸟泽的拦网已经挡在了青叶城西的面前。
于是及川真澄看了她的幼驯染一眼。
——再来一次。
二传手的指令通过短暂的对视清晰地传递给了王牌。
于是排球直接撞上白鸟泽的拦网,弹回了青叶城西这边。
嘛,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结局的话,这样回忆过去竟也显得那时的开局十分顺利——因为白鸟泽并没有在巴诗音的发球局里拿下这场比赛的第一分,反而是青叶城西用王牌的进攻撕裂了她们的防御。
在现在的青叶城西里,虽然没有和过去的及川跟岩泉一样亲密无间的幼驯染存在,但二传手和他们的搭档也能靠眼神和排球本身来传递简短的指令——因为他们毫无保留地信任着自己的二传手。
就像现在——面对白鸟泽的拦网,苍井绘里沙没有选择吊球或者打手出界这样的技术球来进行应对,而是按照佐久间樱托来的排球里蕴含的强硬指令直接对着白鸟泽的拦网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