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巴诗音带领下的白鸟泽女排会在每一场比赛里全力以赴。
——所以作为巴诗音的手下败将,及川真澄才会为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感到痛苦……还有绝望。
——因为双方每一次的比赛都不留余力,所以及川真澄才会觉得自己无法踏平那道愈发宽阔、愈发深邃、如同天堑一般的鸿沟,以至于在最后的比赛上把自己逼到了那样的地步。
“那您为什么不让小樱和之前的每场比赛一样对白鸟泽的队长打招呼?”皆川绫香问道。
“虽然说像白鸟泽一样傲慢到不把对手放在眼里这种事情不好,但强校本身就是傲慢的——这是实力带来的底气。”及川真澄对皆川绫香解释,“虽然现在的大家比起过去来说已经自信了不少,但因为对于自身实力的充分了解,很容易在白鸟泽这样的对手面前产生退缩的想法。”
“毕竟白鸟泽和新山一样,都能算是宫城县高中女子排球界的权威嘛。”
“白鸟泽和巴那时的白鸟泽差了‘尊重对手’这一点;而现在的青叶城西和我们那时的青叶城西相比,也差了‘绝对的自信’——不是什么人都能屡败屡战,还大言不惭地对胜者提出‘下一次赢的一定是我们’的。”
“所以我对小樱只是说了,不要被白鸟泽在赛场外的态度影响而已——是她自己选择了减少与白鸟泽之间的对话的,皆川。”
青叶城西的看台上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白鸟泽的看台上却与之相反,因为这出乎意料的发展而一片哗然。
青叶城西vs白鸟泽
1st
1:0
白鸟泽王牌的发球局在第一球就被青叶城西截断,把发球权拱手让出。
『绘里绘里好样的!再来一球!!!』
青叶城西的应援团早就因为己方王牌再次暴、力破坏对手拦网而沸腾了起来,得分只是把应援团的狂热推得更上一层了而已。
“连续扣穿了白鸟泽的拦网啊……”站在替补区里的榊原美雪摸了摸下巴,“我们家的二传手倒是出乎意料地强硬呢——这么粗暴地使唤王牌,在之前和下北泽的练习赛上也没干过啊……而且,苍井居然不计消耗地完美执行了佐久间的命令……”
“榊原前辈。”作为不需要向裁判请求交换的自由人,内田葵已经跑到了榊原美雪的面前,“我回来了。”
“……那我去了。”榊原美雪笑了笑,把想到一半的事情抛在脑后,“辛苦了。”
与此同时,已经根据规则调整了站位的青叶城西也在计分的短暂暂停时间里更新了粗略的战术规划——毕竟在一个赛场上,说得太详细的话说不定就被白鸟泽抓到突破点了,所以主要还是靠身为二传手的佐久间樱现场指挥。
“我其实觉得及川教练说的不错。”在吃中饭的时候,佐久间樱对她的队友们这么说,“保守的战略是无法在白鸟泽面前取得胜利的。”
“但像及川教练那样开局就把队伍变成具有极端激进的进攻性的阵容也不行。”
“所以你想怎么做?”作为和二传手联系最紧密的搭档、青叶城西的王牌,苍井绘里沙问佐久间樱。
“我觉得,我们需要以和白鸟泽打满三局作为前提来规划这次比赛的战术——如果能两局获得胜利最好,但现在还是以打满三局作为我们安排战术的前提吧。”佐久间樱捏着筷子,神情严肃地考虑起下午的安排,“每局比赛的站位表都是在比赛开始前提交的,所以我们还有调整的时间。”
“先拿一局偏保守的阵容安排确认白鸟泽的实力,然后再针对性地强化我们阵容的进攻性——不过,前提是你们所有人都能在比赛场上绝对相信我的判断。”
佐久间樱把自己的要求直白地摊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我要你们对我的指令说一不二——哪怕是你们觉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要我托给你们的球要你们这么做,你们就必须毫不犹豫地按照我的要求扣球。”
“就像去年及川教练让她的队友直接拦下了巴选手的扣球一样——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信任能像那一届的排球部一样。”
“……你想要我怎么做?”在其他人给出自己的回答之前,苍井绘里沙问道。
“第一局你可能只能拿一分——你接受这样的安排吗?”佐久间樱和自己的搭档对上目光,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你不计代价地撕裂白鸟泽的拦网,至少两次——之后需要你给其他人打掩护……就像男排那边的乌野一样。”
“只要你认为这是能让我们通往胜利的道路,那我会不计代价地为你实现。”苍井绘里沙回答佐久间樱,“哪怕我不会和你一样踏上职业的道路,但要做的话就要做到最好——所以我会为之付出一切。”
榊原美雪一开始以为佐久间樱不会真的这么粗暴地使唤苍井绘里沙,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白鸟泽很强,所以不会有人选择和他们的拦网硬碰硬,基本都是想办法用技术球来处理——她以为佐久间樱也会给攻手留出自己调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