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稻荷崎一次又一次的吹哨暂停,宫治垂下眼,心里不是滋味,“稻荷崎不会输的,对吧?” 研磨瞅了一眼赛场,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现在1比2,除非稻荷崎剩余两场都赢下比赛。” 见男生更消极低沉,研磨问,“你是稻荷崎的死忠粉?” “这可是前辈们最后一次比赛,阿侑那家伙还要靠这场比赛去青训队呢。”宫治自责地难受,“稻荷崎那么厉害,怎么能出局!” “它厉不厉害无所谓,只是稻荷崎输了,我朋友肯定会难过。” 除去比赛中遇见的对手,对其他学校的实力高低,研磨都不是太在意。 只是空子喜欢稻荷崎,他不想看她难过而已。 研磨的眼神落在前面认真看比赛的女孩侧脸上,她眉头蹙起,目光一直落在赛场上的候补区。 研磨扯了扯嘴角,他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准确。她这不是喜欢稻荷崎,而是喜欢稻荷崎的人啊。 突然,白井察觉到后背的视线,转过头朝研磨摆摆手。 见旁边布丁头的朋友居然是白井,宫治将口罩遮得更高了,生怕自己被认出。 他其实感冒还没完全好,按理说应该在家养病才对,但宫治忍不住偷偷来看。 他心里祈祷白井不要认出他,面对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珠,不自觉地往后缩身子。 “宫治,你再后退下去,脑袋就要撞到后面人的脚上了。”白井好心提醒他。 宫治:“……” 他摘下帽子,将银发原原本本露出来,“你怎么认出我的?” “看你的形体和发色。” “宫治?!”黑尾探出半个脑袋,讶异道,“场上那黄毛的双胞胎兄弟?” 刚才黑尾一直在观察宫侑的二传,除出技术不说,性格是真的恶劣。 一套dna出来的两人,他的双胞胎兄弟性格又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黑尾连忙招呼研磨过来,生怕研磨被人欺负了。 宫治看出他的想法,无语地撇撇嘴,“我和阿侑不一样,我很温柔。” 黑尾半信半疑,“鄙人也一向善解人意、菩萨心肠,暂且相信你一下。” 这应该就是白井口里的小黑和研磨了,宫治顶着三双探究打量的眼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这三个人都属猫的吧,眼神有够瘆人的。 突然,一声强烈的哨声打断他们。 裁判吹哨道,“稻荷崎十六号替补七号上场。” 白井瞪圆眼睛,“稻荷崎的金蛋蛋被换下场了!第一次!” 作为稻荷崎的台柱子,宫侑从来没有过在比赛中途被换下去的先例。 宫治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下去。三个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休息椅上,宫侑久久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心跳加速,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摔在地上。 该死的,他昨天还说自己要打一辈子排球,要过的比宫治好,结果今天就被换下场了。 刚才在球场上为什么就是没打好球呢!难道没有宫治,他就不会打球了吗! “狗侑!” 宫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宫治提起衣领。 宫治气冲冲地冲进休息区,揪起宫侑的衣领冲他喊,“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这可是前辈们最后一次去全国大赛的机会!你不是热爱排球吗!你就爱成这样!你是排球渣男吗!?” 宫侑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回过神来,双手扯住宫治反驳,“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渣!你这个临阵脱逃的蠢猪好意思说我!” 第一次现场直观宫双子打架,黑尾膛目结舌,这就是宫治说的温柔吗!? 果然,性格单纯的他还是太天真了,信了他的鬼话。 白井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事情要发生。 接着,一个排球就从宫双子身上飞了出去,倒映在她眼眸里。 “阿哒!” “空酱!” 北信介一直在注视着这边。 身为前辈的他知道这种心结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开,本不想多管。却没想到白井居然来看他的决赛了,还被排球砸中了脑袋。 北信介立马跑过去,扶住白井,撩开她的刘海,检查额头的伤势。 黑尾和研磨对视一眼,默契地为他们留出空间。 “拿冰水来。” 双胞胎知道自己犯了错,一丝不敢怠慢,架也不打了,连忙递冰水上去。 稻荷崎还有两局比赛,北信介只能先将白井交付给黑尾和研磨,嘱咐他们,“用毛巾裹着冰水敷一下,可以缓解头疼。她身子骨太弱,最好吃止痛药。我的背包在稻荷崎大巴上,里面有止痛药,拿给她吃。” 裁判的哨声已经响起,北信介只能先回到场上。 见宫侑眼睛流露着渴望,拍了拍宫侑的肩膀,“上场吧,我们都相信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