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只是好奇,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不过既然是长辈问的,还是要诚实回答。
研磨斟酌片刻,回答道:不用坐飞机就能到。
好,可以排除夏威夷和阿拉斯加了(x)
静摸了摸耳边的发丝道:倒是跟我说一声啊,说不定可以见面的。
你当时第一个游戏刚沉掉,我不觉得你想见人。
欸,这样吗
理惠子叹了口气,追问道:那研磨君当时做了些什么呢?
去静的学校闲逛,想着说不定能看见她。研磨表情平淡却诚恳,他慢慢地回忆道,那天很冷,枫叶都掉光了。我人生地不熟,所以就在那条河边迷路了,在附近打转了一下午,直到我的队友打电话找我。
理惠子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了,看研磨的眼神简直是看亲儿子,和当初拿出婚前协议的模样截然不同。
静也怔怔地注视着研磨。
真的吗?
可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吧?比赛场地和学校的距离范围简直太大了,附近这个词本身就值得怀疑。猜得更大胆一点,那个所谓的电竞比赛是否存在都是个问题,毕竟枫林位置只要在网上找卫星地图就能查到。
来没来过?为何而来?疑点颇多。
可是研磨的表情又不像说谎。
理性分析和感性判断在心里打架,静用眼神发出了疑问。
研磨很快回了一个眼神,意思大概是你猜?。
得了,她总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猜不到正确答案。
在饭后,理惠子和高介偶尔会多待一会儿,父亲去跟女儿说话,而母亲偶然看到研磨带回来的文件,会告诉他最近刚给那家公司打过官司,其运转效率如何如何、公司风格这样那样,两人竟出乎意料地聊得来,虽然是工作话题。
这一点和研磨一直以来的经营也分不开。静看着那边想,研磨的确是爸爸妈妈想要她成为的样子,这不能否认。
过不了多久,天就黑了下来,高介和女儿的话题恰好结束,他们默契地对彼此点点头权当道别。高介走到客厅,叫住打开话匣子的理惠子,示意她该回去了。
临走之前,理惠子回过头来找静的身影,挥着手说道:静,我走了喔,下次聚餐记得提前一周告诉我。
明明是稀松平常的场景,静却莫名有种要流泪的感觉,就好像幼儿园小朋友不想让家长走一样。这很奇怪。她把这极淡的泪意咽了回去,带着幅度正常的微笑摆了摆手。
送爸爸妈妈离开后,研磨开始收拾碗筷,手底下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入冬了,他穿着一件黑色毛衣,领子高高地遮到喉结,柔软的材质衬得整个人都柔和极了。
静走过去和他一起收拾,眼睛还不安分地乱转,总往身边人的脸上看去。
看什么?研磨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她。一转头,毛衣领子带来的束缚感放大了一分,让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于是犹疑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子,小声嘀咕道,穿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吗,不许看。
静立刻脸红了: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研磨把一摞盘子抱起来往厨房走,声音也渐行渐远。
静也拿着两个碗跟过去,小声地道:突然在想如果我们分别是对方父母的孩子,会发生什么。
研磨把盘子塞到洗碗机里,疑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很有趣啊。
按了几个按钮,洗碗机开始兢兢业业地工作。虽然搞不懂有趣在哪里,但研磨还是就她的问题思索了片刻,回答道:那婚前协议不就要给你了么真的没问题吗?我想象不到那个场景。
静愣了愣,似乎才想起来婚前协议这回事。
算了,还是现在的情况比较好她无奈扶额,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
他们并肩站在厨房里,继续做着些零零碎碎的家务,仿佛时间永远不会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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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问:今天的我有好好表达自己的爱吗?
在睡前,他们会不约而同地这样想。
奇妙的是,在学习情感经营的时候,两人看的是同一本书呢。
【作者有话说】
下午或者晚上还会再更一篇!码字ing
写到这里突然很想谈谈自己心中的研磨形象(都完结了才谈会不会太晚orz)(字数预警)
我总觉得研磨是很重感情的人。明明不爱社交不爱流汗,小时候运动多了还会发烧,但是因为小黑在打球,就默默地跟着他打了好多年和乌野打练习赛时,他十分肯定地对翔阳说,强的不是他,而是大家和翔阳的友情也是的,在翔阳发烧退赛时,研磨想也不想地就离场去找翔阳了,还贴心地把平板带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