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清水前辈她直接放弃了擦干眼泪的想法,干脆利落地在学姐面前哭了出来,形象什么的全都顾不上了,一点都不想结束,能不能读档再来一次啊呜呜呜呜
诶?
清水洁子并不知道竹冈静基本每次比赛必哭,因而此刻有些猝不及防:竹冈同学,嗯要不要,先试着冷静下来?需要喝点水吗?啊,没有给我添麻烦的,不用想这么多
在学姐的安抚下,某人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嘴里还絮絮叨叨的,什么这是前辈们的最后一次比赛啊这样想来学姐你也要毕业了啊真不想就这样结束全都倒出来了,搞得一向冷静的清水洁子手忙脚乱。
球场另一边,刚和乌野两人做了新的垃圾场约定的孤爪研磨:
他默默收回视线。
还是第一次见比夜久前辈哭得还快的人。
.
垃圾场决战结束了,三年级前辈的高中生涯也结束了,学校和球场都变得有些空。
春假过后,竹冈静背着书包走上三年级的楼层,偶然想起自己曾在春高前来这里找过黑尾前辈,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惆怅。
当初来是为了填写春高申请表的经理一栏,现在却已经取代上一届成为这里的学生了。毕业和升学,无不是青春里难得一见的忧伤色彩。竹冈静经过黑尾铁朗曾在的班级往前走,低着头,脚步很慢,还是来到了分班表之前。
她抬起了头。
分班表前人头攒动,欢呼和叹息交织,每年都是如此。然而总有些小细节和往常不一样:比如某位姓竹冈的学生对分班结果不再漠不关心了。她鼓起勇气看过去,视线依次捋过一列列姓名,先是看见了孤爪研磨的名字。心脏立刻被提到嗓子眼,她屏住呼吸往下看,感觉自己比期末考试还紧张。终于,在这个班名单的末尾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松了口气,心情轻快起来。
竹冈静走进教室。布丁头很显眼,她在那人面前打了招呼:早上好,研磨。
孤爪研磨的视线从一堆资料中移向她,神情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二人同班了:早上好。
原高三毕业后,排球部队长的位置自然而然地被交给了孤爪研磨。新学年伊始,部员换届事务繁多,培养新人的工作量也不小,简直是对孤爪研磨耐心和体力的巨大挑战。好在前任队长就是自家幼驯染,而且那家伙上了大学也会住在家里,孤爪研磨一到晚上就抱着资料往黑尾家跑,直接把笔丢给黑尾铁朗让他填表格,堪称最高效交接。
黑尾铁朗总体上可以用任劳任怨来形容,能写的就帮着写上,顶多偶尔揶揄两句。也许是多年忽悠大脑的经历在作祟,他那担心孤爪研磨撂挑子的肌肉记忆暂时还消不掉。
不过,看着认真读文件的孤爪研磨,安心感又在黑尾铁朗心中油然而生。虽然没什么依据,但他总觉得孤爪研磨多半会很擅长当leader,别说一个球队了,哪怕是一个公司说不定都能管好。
更何况,孤爪研磨比看起来还游刃有余一点。
比如刚开学的现在。
竹冈静看了看他满桌子的资料,礼貌地关心了一句:管理球队真不容易啊,孤爪队长。
似乎是不喜欢被喊队长,他面无表情地瞥了竹冈静一眼,带着些隐约的警告意味。并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点了点桌上的纸张:这些和球队没有关系,是其他事务。
其他事务?竹冈静一头雾水。研磨他没有加其他社团,为什么会有其他事?
她这才看向他手中的资料:字体不大,一眼看不清楚,带图表。似乎确实不是排球社文件。
差不多是最近股票市场的一些资料吧金融新闻之类的。孤爪研磨语气平淡地说完这些,仿佛只是在聊自己昨天写的作业,稍微学习一下。
竹冈静怀疑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
孤爪研磨回答:因为有用啊。
有用,没用,可行,不可行,他的思维似乎总比同龄人快一步。
说到这里,孤爪研磨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道:很高兴看见你来上学。
来上学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有种春高之后就不会再看见你的感觉。
怎么会,我又没毕业。
嗯。
新的队伍很快凝结起来。孤爪研磨不再每次比赛都上场,偶尔会让手白球彦代替自己的位置,然后站在前辈的角度予以指导。灰羽列夫和犬冈走两个小孩也成了前辈,后者是所有一年级都喜欢的那种开朗活泼前辈,任何一点进步都会收获他的热情捧场,而前者在指导一年级不要万岁式拦网时总是志得意满的样子,每到这时他就会被山本猛虎拍一下脑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