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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 “心上人。”谈槐燃说。

张老有点耳背,没听清,“什么?不管是什么,下官都要看看他的舌苔和脸色才好判断。”

谈槐燃上前去,掀开帷幔。

张老一惊。

榻上的少年脖颈上是被掐出来的痕迹,看得出掐他的人那一瞬间是真想要他去死的,因此力度没有半分放轻,如今那地方已经肿了起来,青紫色的痕迹格外可怖。

张老——张裕年过六旬,什么都见过了,他也为京中某些王孙贵族诊过病,但没见过这么糟践人的。

他看着榻上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大的少年,心头生出一股无名火,“陛下,您战场上没有轻重就罢了,床笫之上怎么也——”

谈槐燃忽然掀开自己脖颈的衣裳,那里有道青紫红肿的血痕,看上去也是下了死手。

是湛月清先前和他对打时掐的。

他家白月光可不是‘纯白’,涉及利益时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譬如,抛弃他。

张裕:“……”

是他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张裕老脸一烫,老实的拿出药箱,开始给湛月清处理那发红发紫、甚至有点冒血丝的伤口。

谈槐燃却夺过了他手里的东西,“朕来吧——他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张裕叹息着看榻上昏迷的湛月清,“他常年吃药,是药三分毒,吃了那么多年,身体底子早就亏空了,又突患风寒,被你一掐,不晕才不正常……等等,他这左手手腕上的刀口,也是陛下弄的吗?”

他忽然注意到湛月清左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伤,像是被人取了血。

谈槐燃动作轻柔的给湛月清处理着脖颈伤口,闻言看向那道看起来有些旧的伤痕。

看上去像是前几天才受的。

谈槐燃顿了顿,危险的眯起眼睛,却没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你方才说,他常年吃什么药?”

张裕回神,摇头,“看不出,你要问他自己。”

谈槐燃眸光一闪,声音冷了下来,“那怎么养,你知道吧?”

张裕是调养生息的圣手,闻言惊异挑眉——

哟。

暴君会疼人了?

看来这小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动都没动就晕过去了,”谈槐燃忽地发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立刻道:“以后若是朕想和他日日欢好,受不住怎么办。”

张裕:“……”

是他多想了。

都要把人掐死了,管这叫动都没动?

罢了,暴君果然还是暴君。

张裕无奈,“陛下,调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在这之前您最好不要动他。”

谈槐燃:“你开药方便是了,别的无需担忧。”

张裕生怕自己前脚刚走,后脚这俩就血溅当场,连忙又劝:“若是强来,他可能会死,这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岁——陛下还是积点德吧。”

谈槐燃一顿。

他记得这个暗卫身体有二十岁,只是这身躯太瘦弱,不像二十,像十五。

呵,也不知安王怎么养的人。

废物东西。

“积德有什么用?朕不爱积德。”谈槐燃不耐烦的道,“滚出去开药,明日他若没醒,你和他一起陪葬。”

张裕:“……”

张裕瞥了眼时漏,恍然大悟——天月将明,陛下的疯病快要犯了。

他叹气着退了出去。

谈槐燃也注意到了时漏,动作少见的有点焦急起来,他快速替湛月清处理完了伤口,给他换上了厚些的衣服。

有宫人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谈槐燃接过药碗,屏退下人,把帷幔放了下来,给昏迷的湛月清喂药。

乌黑的汤药闻起来很苦。

谈槐燃眉头皱起,将湛月清扶起来靠在怀里,一手拿起药碗,一手分开他的唇,强行灌了进去。

明明是个很温情的动作,可随着时间流逝,谈槐燃心里不由得漫起一阵暴躁。

快卯时了。

卯时至丑时——他便不能再有半分情谊。

湛月清昏迷着,感知却好像还在,汤药苦得他迷糊的一躲,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是在无意识的往谈槐燃怀里靠了。

“不喝,好苦……”

声音很轻,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谈槐燃额头青筋暴起,嗓音低哑:“乖,喝了。”

湛月清即使脑子不清醒,也判断出那药一定很苦,遂眼神迷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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