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羽书下意识要把他抢回来:“诶你谁啊——”
他抬头,对上一双布满阴鸷的眼。
君羽书的醉意瞬间被吓醒了,鼻翼一动,才嗅到了那股浓郁的乌木香。
小时候,太子谈槐燃身上就有这股香气。
“君羽书。”
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阴鸷的情绪。
君羽书:“……”
卧槽!
真的是谈槐燃!!!
“京中严禁吃花酒狎妓,你身为太师之子,却明知故犯。”
“我没狎!”君羽书瞪大眼睛,“陛……”
他的嘴被暗卫捂住了。
“把他送回太师府,告诉太师,禁足半月。”
湛月清酒量不好,喝懵了,下意识想去叫同伴的名字,“君羽书……”
“你再叫一声他的名字,他禁足半年。”
阴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湛月清感觉周围的气息暖暖的,终于奇怪的睁开眼睛了。
他记得楼里挺冷的,怎么突然暖了?
下一瞬,湛月清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有效的醒酒药,眼眸瞬间瞪大,昨夜被滔天血色吓到的情绪卷土重来——
“谈、谈槐燃……”湛月清差点咬了舌头,“陛下?”
青龙香车里,谈槐燃坐在那里,一袭玄色烫金长袍,长发高束,神色阴鸷。
像要吃人的恶鬼。
“呵。”
一声冷笑在宽大的马车里响起。
湛月清膝盖一软,吓得坐地上了。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君羽书说——
“女的见了跑,男的见了哭……”
湛月清眼睫一眨,不知是酒意还是泪意,眼眶红了。
谈槐燃危险的眯起眼睛。
——湛月清颈上,有一个明显的红唇印。
第17章 陛下……
膝盖虽软了,骨头却硬着,湛月清想起昨天谈槐燃自己说的话,又爬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
谈槐燃不知想到了什么,剑眉一挑。
“陛下怎么在此处?”湛月清大着胆子。
谈槐燃嗤笑一声,翘起腿,往车壁一靠,暴戾的气息骤起。
他的目光在湛月清身上扫过——
“你猜。”
湛月清的脑子被酒意裹挟,迷糊至极:“猜不到。”
“你来青楼作甚?”谈槐燃问。
湛月清眼眸迷茫,“去玩一下怎么了?”
车内气息瞬间凝滞。
“青楼蛮好玩的,”湛月清没有防备的说,他想起诗画在他面颊上隔着黑纱落下的那个吻,补了句,“……人还很香。”
谈槐燃额头青筋攒动,目光落在那个唇印上,脸色愈发难看。
玩?很香?
什么距离能闻到身上的香?
他垂眸瞧了一眼湛月清的衣裳,眯起了眼。
暗卫禀报说,湛月清出宫时穿的玄色衣裳,如今怎么变成暗蓝色了?
“你在青楼里,看上别人了?”
谈槐燃的话音又冷了一个度。
湛月清眼眸迷茫了一下,不懂他为何这么说——这瞬间的迟疑被谈槐燃收入眼底,在他看来,这和默认也没有区别。
“我……啊!”
湛月清刚想开口解释,话音被谈槐燃打断了,身躯被扯进谈槐燃怀中,狠狠撞上了谈槐燃的胸膛。
……好硬的腹肌。
湛月清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冒出这个想法。
“回答。”
头顶传来的声音带上了怒气。
湛月清忽地也恼怒了,“非亲非故、非夫非妻,你以什么身份这样说话?”
这模样落在谈槐燃眼里便是恼羞成怒。
谈槐燃瞳孔骤缩,掐住了湛月清的腰,强势的将他往怀里按,手掌缓缓抚摸着他的腿——
“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你还没取悦朕?”
湛月清:“……”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事好像是他答应过的。
“可是,我那个是入学考试呀,”他嘟囔道:“不是官位……”
谈槐燃:“你不喜欢?”
湛月清一顿,瞧着谈槐燃的脸,“喜欢。”
有点帅……不对,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