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湛月清打断他的话,“他当然是最强的。”
周九:“……”
周九耳朵突然不红了,道:“二公子是在奇怪为何我和你不一样?”
湛月清点点头。
“我是初代,”周九低声说:“你这已是第五代了。”
湛月清闻言顿住,事情好像变得玄幻了起来。
周九是长生不死吗?
“你……”
他正欲开口,却见周九忽然低下了头,连忙往后退开了许多步。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湛月清抬头一看,是谈槐燃回来了。
外头似乎下了很大的雨,谈槐燃穿了身玄色常服,面色苍白得可怕,发丝被雨淋湿了。
“外面下雨了吗?”湛月清有点疑惑的下床过去,低头瞥了眼他脚上踩着的长靴。
黑色的长靴干净无比。
谈槐燃仿佛在梦里,闻言惊醒似的,看着面前的湛月清。
“是啊,”谈槐燃喃喃,“下雨了。”
他身上带着极重的木香,像是扑了许多熏香上去。
“谈槐,”湛月清觉得他有点奇怪,“你不过来吗?”
若是以前,谈槐燃肯定要先过来揉搓他一顿。
现在怎么不了?还在生白天的气?湛月清疑惑的看着他。
谈槐燃一顿,抬起眼睛,目光中闪动着奇异的神色。
他缓缓走向了湛月清。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极大的惊雷。
周九犹豫了下,想退出去,可鬼使神差的,他想起方才湛月清的神色,便没有动作。
“你还不退下?是要看着朕同他行鱼水之欢吗?”
谈槐燃脚步一顿,忽然看向了周九。
周九神经一动,敏锐的察觉不对。
湛月清心脏也骤然一跳,仿佛心有灵犀般,他浑身漫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轰隆!
又是一声惊雷。
湛月清头皮一麻,蓦然抬头,“周九!!拿下他!!”
周九一呆,却本能的先听了湛月清的话,拔出长剑指向了谈槐燃。
暗处的暗卫:“……?”
谈槐燃低笑一声,却抬起指尖握住了周九的剑。
“真是好笑,朕明明是你的主子,你却先听了一个禁.脔的话……”
“你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吗?”
惊雷又一响,照得谈槐燃神色过于阴鸷,如同恶鬼。
他说着顿了顿,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周九,“还是……你对这药人,起了别样心思?”
湛月清已快速穿戴整齐,从床榻的另一边爬了出去,乍闻此言,更觉不对。
“来人!这不是陛下,把他拿下!”
话音落下的瞬间,湛月清只觉得面前一阵风闪过,整个大殿里竟然出现了二十余人。
纷纷剑指谈槐燃。
湛月清:“……”
原来他的殿中,有这么多人?
“嗤。”谈槐燃低笑一声,看着周围的剑光,“一个禁.脔的话,竟比得上朕的金口玉言?”
这下别的暗卫也彻底发觉不对了,有暗卫皱着眉头,道:“二公子不是禁.脔。”
以前他们也曾如此看待湛月清,可那日梅园之事,令他们改了想法。
“……”
谈槐燃看上去沉默了一瞬,又低笑一声,喃喃:“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你是谁?”湛月清看着他,深深的皱起眉头,“陛下呢?你为何要假扮他?”
“——他是烛飞燕。”却是周九先说话了。
湛月清一怔,看向了周九。
周九的脸色异常难看,手指也攥紧了剑柄,看上去极其愤怒。
“烛飞燕?现在的飞燕阁主?”湛月清疑惑至极。
他们俩居然长一个样子?那谈槐燃呢?
不对!
湛月清心里闪出不好的预感,“今日陛下去内阁,身边跟的是谁?”
“是周一。”
有暗卫脸色难看道。
“啊,”被包围起来的烛飞燕笑了,神色诡异:“周一,讨厌的周一……那你呢,小药人,你怎么认出我不是谈槐的?”
湛月清不想和他废话,冷下神色看他,“谈槐燃呢?”
烛飞燕又笑了,却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以为我想用他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