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湛月清一怔,抬头看着他,戳他脸,道:“我可以不去,但你不要轻信别人的话,知道吗?”
谈槐燃颔首,表示应许。
湛月清这才放心了,随即又想起什么,“对了,哥哥,我看原书里没有第三个帝皇命格,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听的民间传言吗?”
人人都知皇室有钦天监,谈槐燃也不瞒他,只道:“是钦天监,怎么了?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湛月清一僵,却盯着他,疑惑问:“你为何不信那个人就是我呢?”
因为你两个八字都六亲缘薄,不是帝皇命。谈槐燃心想。
但他怕提起湛月清伤心事,便不提那一夜了,道:“因为钦天监给的八字不是你的八字,是另一个。”
湛月清一顿,有点紧张的舔了舔唇,抓住了他的衣裳,“那是哪一个?画给我看看。”
第三个帝皇命的消息是诗画传出去的,也就是他在诗画那里卜卦时的八字。
那个八字……不是他的。
而是现代谈槐的。
以前谈老被他下了药,开始生病却找不出原因以后,就唤他去寺庙为其祈福。
但湛月清又怎么可能真为他祈福?不给他弄死就不错了。
于是每次点着高香拜下去时,求的都是他和谈槐能长长久久、平安顺遂。
现在想来那庙其实也不灵,否则他怎么没和谈槐长久?
湛月清脑海里思绪百转千回,想了极远,谈槐燃却只盯着他的动作,突然说:“别诱惑我。”
这张美人皮简直让他上瘾。
“?”湛月清微微歪头,眼神迷蒙了一瞬,更茫然了:“什么?”
哪里又诱惑他了?!谈槐燃有病吧?湛月清瞪了他一眼,“我说那个八字呢,给我看看。”
今日天冷,湛月清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袍,披了红色薄裘,束紧的腰封勾勒出了劲瘦身段。
长发用红色发带挽起,并未束冠,倒平添几分慵懒惬意。
他的脸好似一直都停留在雌雄莫辨的少年时期,睫羽乌黑,眼眸清亮的抬起头看着他时,总让谈槐燃想到些狭昵的事。
“不给。”谈槐燃暗暗把他搂进怀里,打算再抱会,“除非你亲我一口。”
车内熏香萦绕,怀里的少年如同温香软玉,他根本舍不得放手。
湛月清揪起他脖领,啪的一下亲了他脸颊一口,“好了。”
不就亲一下嘛!
谈槐燃掐了他的腰一下,凤眸眯起,俊秀的脸上划过一点阴郁,低头咬住了他的唇,舌钉探入。
舌钉凉得湛月清敏感的抖了下,他被亲得有点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的眼尾都红了。
手指也紧张的抓住了谈槐燃胸膛前的衣带。
带着薄茧的手护住了少年的后颈,温软的舌彼此纠缠着,车内的温度仿佛在这一瞬攀升了。
两人纠缠了小半刻钟,湛月清才点到即止的把他推开。
谈槐燃意犹未尽,有些流氓的掐了下湛月清的下颌,“这才叫亲,你那是小孩亲法……来人,拿纸笔来。”
湛月清耳朵微红,忍不住嘟囔道:“但是你本来就比我大很多啊……老男人。”
六岁,在谈槐燃看来,差得刚刚好。
“呵呵,年纪小的有我会疼人吗?”谈槐燃冷笑,原形毕露道:“能让你□□吗……”
“啊啊啊你闭嘴!”湛月清这下整个人都羞耻得红了,连忙挥舞着双手捂住他的嘴,眼底还带着一点哀怪,“你不仅老,你还流氓!”
他怎么总喜欢说这种话?!湛月清恨得咬牙。
有下人呈上了纸笔,谈槐燃冷笑一声,还是舍不得放手,单手揽着湛月清,单手写出了那个八字。
字迹自然流畅,有种龙飞凤舞的漂亮。
湛月清看着却拧起了眉头,这竟然不是他那天写给诗画的八字?
“那个钦天监的大人叫什么?”他又问,“是你信得过的人吗?”
“邵鳕,男的,比我还老,得五六十岁了吧。”谈槐燃下意识回答,“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湛月清一怔,“是鱼吗?他家怎么给他取这么个名字?”
谈槐燃决定吩咐着人午饭给他多加道红烧鳕鱼,嘴上却说:“这几天饿着你了吗?怎么净想着吃了?”
湛月清记下名字,晚点叫人钓‘鱼’,现在却道:“没有,我下车了——”
他起身,趁着谈槐燃没注意,下了马车,但又想起什么,折回去亲了谈槐燃一口,才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