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是。我等会去找师父,最近不用去研究院,刚好有时间陪陪他老人家,免得他又说我是个小白眼狼,有了师兄忘了师父!”
蒋沁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想到凌晨,温师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样子,蒋沁背过身,进了厨房。
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
温师父,头发突然全白了。
他们也问了,他就说年纪大了,是这样,一着急头发就全白了。
他还自己调侃,“我这白得还挺均匀,看着也不错,比黑白相间好看多了。”
不想多说,就让他们送他回去了。
一家人虽然不明白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师父的头发白了,脸色苍白。
大师的脸色也不好看。
但是温竹烧退了,无药而愈。睡得很安稳。
他们都知道,这是经过了一场他们所不知道的,没有硝烟的恶战。
他们的妹妹,闺女,对象,被救回来了。
一家人包括钱景盛,都对着师父和大师深深鞠躬。
温老头摆摆手,“累死了,我得回去睡会。没事让那丫头醒了别来找我。我忙着呢!”
被蒋家两兄弟搀扶到门口,他对几人交代。
“哦,对了,我来过这事,还有其他的,就别跟那丫头说了,免得她又觉得欠了我天大的恩情。肉麻死了。
什么,都别说。”
钱景盛把车开过来,温匀和大师坐上车,闭目养神。
车子在风雪的黎明中,渐渐远去。
温竹就记得昨天头疼睡着了,可能是发烧了,早上醒来,竟然没有一点不适,一点感冒后遗症都没有。
她自己把了脉,好好的,没有生病的迹象。
温竹觉得自己年轻,身体好的快。也没再深究。
吃完早饭,她用昨天卤的猪蹄,加工了下,做成麻辣烤蹄花。
用保温桶装好,拎上出门了。
刚出门,钱景盛就来了。
“钱大哥,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我可能发烧睡迷糊了,一点都不知道。”
钱景盛看着活蹦乱跳的温竹,松了口气,但是想到要跟她说谎,莫名有些心虚。
“嗯,你吃了药睡下,我就走了。”
“今天去哪,我送你去,外面冷。”
温竹把手里的保温桶给他看,“我想师父了,去看看那小老头,几个月没吃到我做的菜,他肯定馋死了。”
说着就拉上钱景盛的手,“走吧。”
“好。”
来到温氏医馆,温竹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只看见坐诊值班的一个大夫。
其他伙计都放过年的假了。
“张叔叔好,我来找师父,怎么没看到他,这么冷,他还出诊了?”
张中医回答,“老先生去暖和的地方寻好友,过年去了。”
温竹诧异了一瞬,师父还有什么好友在南方,她怎么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回来,怎么还走了呢?
“哦,那好吧,有对方电话吗?我想给他打个电话。”
也许是昨天梦境的影响,别的都没记住,只有模糊的印象,师父头发全白,苍老,倒了下去。
惊了她一身冷汗。
温竹总觉得心里没着落,有些不安。想要打个电话问问平安。
张中医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温竹。
温竹谢过,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张医生。
“张叔,不嫌弃的话,这个麻辣烤猪蹄你先尝尝。师父回来,我重新给他做。”
温竹踏出温氏医馆的门。
钱景盛全程看着她,迷茫,不安,但是又开不了口。
他答应了温师父。
温竹找到电话亭,按照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