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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1)

“我开过笔了,大哥试试。” 燕冬打开盒子放在桌上,燕颂拿起来,濡笔在文书上写下一行批复,字极好,刚柔相济,不衫不履。 “不错。”燕颂抬头,目光一顿,“怎么了?” 他只一眼就看破了燕冬故作寻常的面具,察觉出不对劲,燕冬一愣,握着桌角的左手紧了紧,心门和牙关一并漏了缝儿: “哥哥,你是心悦那个宋风眠吗?” 第7章 高帽 夜风袭人,正对书桌侧方,燕冬缩了缩脖子,却没心思吩咐廊下关窗,只直勾勾地盯着桌子后头的人,不满地催促,“问你话呢!” “听见了。”燕颂手不停批,头也不抬,让廊下关窗,“跟踪调查的手段都使上了,还用得着来问我?我当你收获颇丰。” 果然瞒不住,但燕冬听出点揶揄的意思,心中那点心虚便也有所依仗地散了个干净。他撇撇嘴,指头扣着桌沿,“我忍不住嘛,而且凡事亲眼所见都不如听你亲口说。” 他毫无防备地展示自己薄弱得没底线的戒心,俯身试图看清燕颂表情的同时也用恰到好处的亲昵、期待编织出一顶高帽—— “毕竟大哥不会骗我,对吧?” 笔尖一滞,燕颂抬眼对上那双无害又狡诈的眼睛,沉默了一瞬方说:“我不心悦宋风眠。” 他没有戴上那顶高帽,这个答案却暂时取悦了燕冬。燕小公子心满意足,喜笑颜开,立刻揽了常春春的活,给世子爷伺候笔墨。 燕颂看了眼绕着书桌打转晃尾巴的人,微微摇头,“早些回去歇着。” “我不困,陪大哥忙会儿再走。”燕冬接过常春春抱进来的一摞文书,整齐地摆在对窗靠墙的紫檀柳燕纹书架上。 常春春见小公子暂时不走了,就端了把玫瑰椅进来摆在书桌前,拿裀褥垫实了,又暖和又舒服。 燕冬一屁股坐下,抽出一张素笺,从湘竹笔筒里挑出一根竹管小笔,提笔写字。 他自小就有写日录的习惯,选择时令或时兴花笺,偶尔寥寥一笔,偶尔长篇大段,偶尔夹贴一片花叶,惯常还要附带一副小画,以抒当下心情,或者,以备来日算账。 此时,燕颂抬眼一瞧,辨认出燕冬今日日录的标目是《大哥的桃色谣传》,“谣传”二字用朱笔打圈,画上重点,显然,这是一篇“罪状”。 燕颂失笑。 燕冬立刻抬眼瞅他,“笑什么?白纸黑字,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拿着它和你对簿公堂!” 燕颂一副清白不惧的模样,“那待会儿要不要我签字画押?” “要,”燕冬得寸进尺,“还要盖私印。” 燕颂尾音拖了拖,“好。” 燕冬满意地“嗯”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写。 夜色安宁,烛光昏黄,室内无声地燃着草木香,书桌前后,两根笔同时忙碌着。 “啪嗒”,俄顷,竹管小笔突然倒桌,先前信誓旦旦声称不困的燕冬脑袋一啄米,就趴桌上睡着了。 这种情况,这副场景,自小到大,燕颂不知瞧见多少回了,他用毛笔挂绳轻轻刮了下燕冬的脸腮,招逗出一声黏糊的“嗯”,猫儿似的。 燕冬挠了挠脸,皱了皱鼻尖,没醒。 燕颂笑了笑,叫常春春进来,轻声说:“把小公子的寝屋收拾一下。” 常春春应声,轻步退了出去。 虽说燕冬搬出去了,但从前的寝屋还是日日打扫,偶尔也会迎来自己的旧主,这会儿只需燃灯点香,再换一床厚被子就妥了。 燕颂抱起燕冬,轻了些,这些日子折腾的。他出门时吩咐常青青,“把药端过来。” 常青青行礼去了。 燕颂把人抱进寝屋,轻柔熟练地剥了毛领披风,露出雪白里衣,接过热帕子替燕冬擦脸。突然,他说:“抬脸。” 睫毛一颤,燕冬睁开一只眼,和燕颂对视了一瞬,又睁开另一只眼,澄清道:“我才醒哦,不是故意诓大哥使力的。” 说着抬起下巴,方便燕颂给自己擦拭下颌和脖子,还是像那副小孩儿样,娇纵、依赖的。 燕颂颇冷酷,“那自己回去睡。” “不要不要,来都来了。”燕冬翻身一滚钻进被窝,背对燕颂,耍赖,“我睡着了!” “滑头,”燕颂隔着被子拍了下燕冬的后腰,“喝了药再睡。” 燕冬不说话,真的已经睡着了,还打出两声鼾声。 燕颂嘴角勾了勾,也不着急,只是在常青青将药碗端来时伸手接过,说:“冬冬。” 他语气轻,但活脱脱就是命令,燕冬一下就“醒了”,翻身坐起来,苦大仇深地盯着燕颂手里的药碗。 燕冬自小就怕喝药,小时候燕颂总是会先尝一口,除非实在苦得难以下咽,否则都会耐心地哄他喝下去。自小养成的习惯,长大了也没改,燕颂将药碗端到唇边抿了一口,说:“不烫,也不是很苦,喝吧。” “哦。”燕冬接过小碗,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闷下了肚,“哕——” 他舌尖一甜,被燕颂喂了一勺桂花蜜。 桂花蜜威力不俗,燕冬的脸色也跟着甜了,低头凑到燕颂手边,又索要了一口。 燕冬要第三口的时候,燕颂抬高手,将蜜罐递给侍从,另一只手揽住了直腰伸手抢蜜罐的燕冬。燕冬小脸一垮,幽怨地盯着他,燕颂笑了笑,伸手在那蠢蠢欲动的手心上打了一记,说:“再瞪?” 燕冬手心发痒,把双手都背到身后,垂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自己都听不清的话。 “嘀咕什么?”燕颂掐他的脸,欺负面团似的,最后笑着说,“好了,洗漱后早些睡,明早若是起得来,就陪我用膳。” 燕冬立马说:“起得来起得来!明早想喝桂花粥。” “好。”燕颂松开手,起身出去了。 常青青把蘸了齿药的刷牙子递给燕冬,“那咱们的调查小队是不是解散了?” 齿药是用龙脑、乳香、青盐捣成粉再用熟蜜调制成糊,味道浓淡合宜。燕冬刷着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糊地说:“我另有安排。” 燕颂回到书房,准备将剩下的公务处理完,走到书桌前时瞧见燕冬的日录还摊在那里。 他拿起来看了看,事情经过记载详实,活脱脱一个公正的笔杆子小判官,只是末尾那一副《燕冬挥鞭审问图》表明了小判官的私人情绪。 “犯人燕颂,若是胆敢欺瞒本官,定不轻饶!”官服燕冬挥鞭,神情严肃,小家伙有心气儿,哪怕是在画上,也得给自己穿上紫袍玉带。 再看画上的燕颂,画师没舍得给他穿囚服,一身大袖罗袍,形容诚恳,只是画师提前入梦会周公去了,没机会把话写完。 常春春进屋,说:“潞州回信,有关宋风眠的行踪都已经处理好了。” “大人明鉴,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燕颂替画上的自己写下回复,取了一方暗褐色的玛瑙私印,“人动了?” 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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