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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1 / 1)

让我大?哥避嫌的论调,还想借着我往他身上扣脏盆子!”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你的心怎么这么脏!” 好似有火焰唰唰唰迎面抽来,王植后退一步,离燕冬远了些,才说:“燕小公子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有!”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 “好啦,嗓门怎么这么亮,吵得朕头疼!”承安帝示意燕颂控制一下那噼里啪啦响个没完的“火球”,无奈地说,“益清不是要?诬陷你,是要?防止你也成了下一个于清,叫人探出?隐秘之事、拿住把柄。” “除了心上人,我没有隐秘之事!”燕冬将信将疑地瞅了王植两眼,似是觉得这人不会?这么好心,他鼻翼翕动,小声说,“您偏心,还在?帮他打掩护。” “朕就是太偏心你了,才让你在?这里骂骂咧咧地跳脚,反过来还说朕偏心。”承安帝往外一指,眼不见?为净,“屏风后头杵着去。” 燕冬没吭声,梗着脖子出?去了,擦身而过时还故意狠狠地撞了王植一下,“哼!” 王植侧退半步,肩膀闷疼。 “你瞧瞧你瞧瞧,”承安帝看向燕冬的“大?家长”,“把这小混账惯成什么样了!” 燕颂上前赔罪,又侧身和王植说:“介弟不懂规矩,晚些时候我设宴,押着他给益清赔罪。” 王植还是那副和煦的样子,还是那一句:“小公子天真纯善,下官明白。” “让这皮猴子一搅,差点忘记正事儿。”承安帝摁了摁眉心,抬手点了下吕内侍,“叫小吕去把人叫来吧。” 吕内侍应声,快步走出?殿门,对门前一个低眉垂眼、白净秀气的年轻内侍吩咐了两句,“把相干的人都传来,快着些。” “儿子这就去。”吕鹿行礼,后退三步转身小步跑走了。 吕内侍正要?进去,老远瞅见?一人快步过来,像是有事要?禀报的样子。他顿足等了等,待人上来才上前问:“姚指挥使?,您有何贵干啊?里头正出?事儿呢。” 姚得闻言往里头看了一眼,说:“我方才带队巡逻,在?顺天门瞧见?一人,是王府尹的弟弟王樟。这王公子说是有急事要?报给审刑院的任主簿,但任主簿这会?儿不在?,燕大?人也不在?,我就上去问了一嘴。” 他附耳与吕内侍说了一句话,说:“这事儿不得了,得由陛下圣裁。” 吕内侍闻言抬手示意姚得稍待,转头快步进入大?殿,轻声与承安帝耳语。 燕冬正百无聊赖地偷偷打呵欠呢,忍不住悄悄探头瞥了一眼,燕颂似乎察觉到他鬼鬼祟祟的视线,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安抚。 燕冬朝他眨了下眼睛。 承安帝说:“传王樟。” 王植闻言眉心微动。 王樟?燕冬记起这人是谁,一时也挺纳闷。 人很快就到了,跟在?内侍身后弓腰埋首一路快行,在?里间跪地磕头,万分恭敬道:“草民王樟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安帝没有让王樟起身,说:“玉纤故意接近兵马司副统领梁木知,意图伺机陷害,后被梁木知发现,两人因?此断了联系——此事,你是如何知情?” “回陛下的话,草民偶尔会?参与雅会?宴席,此前在?李小侯爷的赏花会?上与梁统领曾有一面之缘。宴前,草民行圊时无意瞧见?梁副统领与玉纤在?园子角落说话,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分明就是有情。” 王樟头回面圣,紧张得不得了,这会?儿已经逼出?了一脑门的汗,承安帝见?状让吕内侍拿帕子给他。 “擦擦,”承安帝说,“慢慢说。” 王樟磕头道谢,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两下,又接着说:“草民此前未曾听说什么,便?以为二人是私下有情,毕竟玉纤的身份上不得台面,草民怕招惹麻烦,就特意避开?了。草民那时没有多?想,直到昨夜在?乌公子的赏乐席上,草民听见?同桌的礼部员外郎和渡吃醉酒后拉着梁副统领,小声絮叨什么‘红粉骷髅,该谨慎,别误了兄长性命和一家老小’之类的话。草民惊觉此间有事,便?在?梁副统领走后和和员外郎攀谈,他神志不清,口风不严,因?此漏了风。” 他又擦了下鼻子,继续说:“草民听完十分震惊,明白兹事体大?,所?以今日才来找任主簿。” 和渡虽然有点愣,不圆滑,可却是个仁义的人,他既然明白兹事体大?,怎么会?轻易和旁人漏风,也不怕害了梁木知?燕冬有点怀疑,真是和渡酒后失态吗? 三皇子打量着这个王樟,心中微微摇头,说:“同在?一个屋檐下,你找王府尹不是更方便??” 王樟闻言支支吾吾地说:“兄长昨夜并不在?府中。” 去雍京府找自家兄长可比到顺天门找审刑院的任主簿简单方便?许多?,众人见?王樟不敢抬头,一副心虚的样子,都了然了几?分。 燕冬心直口快,不耻地说:“你是不愿见?你兄长好吧?想着他和我大?哥不对付,宁愿便?宜外人也要?压他一头,是不是?” 王樟就是这么想的,没法反驳。 他不敢看王植,又想起昨夜归家时被人拿刀抵住脖子摁在?墙壁上,那人戴着面具,声音模糊难辨,说的话却是戳心。 “江州王植——如今江州王家只有王植,好似你们这些同辈都死绝了,你很不甘吧?” “你是何人?”王樟哆嗦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那人讥讽道,“王家的嫡子,原本万众瞩目的存在?。” 王樟教这一句话说红了眼,“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来还记得。”冰冷的面具贴在?他的耳边,那人语气蛊惑,“我能帮你。” 王樟打了个哆嗦,“帮我?” “现下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在?御前冒头。”那人似笑非笑,“你今夜心不在?焉,不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做些什么吗?” 王樟惊吓地说:“你一直盯着我!” “不重要?,我们不是敌人。你应当?明白,玉纤的罪过不小,我也可以告诉你,此事牵扯甚广,检举便?有功。”那人顿了顿,“王植珠玉在?前,你想出?头,寻常功劳是不够看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赌一把了。” 王樟使?劲吞咽唾沫,两只紧紧交握的手都快没了知觉,“……可我无官无职,也不像燕冬有钦赐令牌可直接入宫,我没法面圣。” “简单,你去找审刑院的人,燕院使?和你兄长不对付,他必定乐意看见?你出?来与兄长分一杯羹。王家从前十分冷待王植,你也曾刻薄他,你们早有嫌隙,注定没法子一条心。如今你在?雍京是寄人篱下,势单力孤,何不换一棵大?树,递上你的投名状?相信我,”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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