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亲我,有时要糊我一脸口水。” 现在也想亲,可惜只能想想,燕冬在心?里为现在的自己感到委屈! “你那会儿是怎么想的呀?”他好奇地问。 “就是觉得这颗小?汤圆,黏糊糊、甜滋滋的,娘没给你起?错小?名。”燕颂伸手取下珠璎腰带,从燕冬的腰后绕到前面,仿佛极短地环抱住了燕冬。他此时很老?实,没有贪图一瞬。 燕颂垂着眼,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对视,一边系着珠璎扣子,一边说:“有一回你偷穿我的袍子,被袍摆绊了一跤,趴在我的被褥上抹眼泪,抹着抹着把自己抹睡着了。我回来?时瞧见床上怎么趴了只小?乌龟?小?乌龟睡醒了,见了我立刻抱着我,嗷嗷呜呜地哭,说是地上有妖怪啃你的脚。” “好傻!”燕冬好奇,“然后呢?” “我问你,屋子里有妖怪,那你怎么不跑?你比划着说床头挂着哥哥自己做的平安扣子,妖怪肯定上不来?。你要在这里等哥哥回来?,把妖怪打跑。”燕颂偏头示意床前那块织金毯,“那下面有块地换过,因为当年拿锄头帮你把妖怪砸死了。” 燕冬听着直傻笑,那粲然的样子,惹得燕颂也莫名发?笑。他收回手,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燕冬。 燕冬在原地转了一圈,说:“分毫不差。”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莫说个子体量,一切他都了如指掌……除了那个神秘的心?上人。燕颂渐渐放平嘴角,看着跑到铜镜前晃悠的人,实在有些拿捏不准。 这段时日,燕冬不仅从来?没有和那个和渡私下见过面,更没有提起?这人,和渡上元节去佛寺张灯时不慎在山路上崴了脚摔了跟头,当午特意在他面前提了一嘴,他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不像是对待心?上人。 难不成猜错了? 燕颂眯了眯眼,回到榻上落座。他看了燕冬两?瞬,说:“冬冬,过来?。” 燕冬停止欣赏自己,立马走?到榻前,“怎么啦?” 燕颂拍拍身旁的位置,一副要兄弟谈心?的样子,燕冬乖乖落座,静等大哥问话。 “哥哥近来?总是做噩梦。”燕颂说。 燕冬惊然变色,担忧地说:“什么噩梦?” “和你有关。哥哥梦见你遭人哄骗,错付真心?,”燕颂顿了顿,“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是我心?里记挂着这事?儿,总是不安。” “别不安呀,”燕冬抱住燕颂的胳膊,笃定地说,“我的心?上人是顶好顶好的人,他只会拒绝我的真心?,不会哄骗我的真心?。” 燕颂暗自咬牙,淡声说:“哦?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莫要因着自己的喜欢就高?看那人,把他当做十全十美的人物了。” “不会!”燕冬说,“我在倾慕他之前,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了!” “……”燕颂不怒反笑,“如此,那你和哥哥说说,此人如何十全十美?” 燕冬犹豫的,“嗯……” 燕颂问:“说不出来?了?” “没有,我是在犹豫该如何说。”燕冬说。 “品貌才能家世前途,他是如何就是如何。”燕颂说,“他若当真那般好,只有夸不完的,没有支支吾吾斟酌难定的。”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i????μ???ε?n???????????.????????则?为?山?寨?站?点 如实说,那不就露馅了嘛! 燕冬抠着手指头,试图蒙混过关,“哥哥,可不可以以后再说呀,毕竟现在一切未定……” “不可以。”燕颂语气温和,却透着股不容违抗的意思,“自小?就是如此,爹娘从不对你说个‘不’字儿,只管疼你纵你,一切都是我来?管教。这件事?说小?,年轻人情窦初开而已?,说大,就有可能走?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再说点别的,若此人身份有文?章,那牵扯的只会更多。所以,我得过问,明白吗?” 燕冬感?觉自己成了火上的鱼,要被烤焦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合适的答案,只能先一边试探燕颂的态度一边快速编造,“若是此人不好?” “那我就只能棒打鸳鸯了。”燕颂淡声说,“哥哥也先撂下话,你别想着学那些要死要活的招数。我是舍不得你伤心?委屈,舍不得真打断你的腿,可你若是非要做那糊涂虫,惹得哥哥和家里担心?难过,我也只能狠狠心?,至少?先断了你的念想。” 这是要打死其中一只的意思啊。 燕冬抿了抿唇,说:“我才不是糊涂虫,我这么挑剔一人儿……他很好的。” 燕颂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根本不信。 “那个人家世……清白,年轻貌美,前途似锦,端方克己,”燕冬掰着手指头,“文?武双全,自律自持……哎呀!”他耍赖,“大哥手眼通天,我再说,人就被你查出来?了!” “查出来?又如何?”燕颂说,“若真是个极好的人,你何必怕我知道?” 因为这个人就是你啊!燕烤鱼在架子上猛地翻了个面儿,身上都要出汗了,不得不甩出一炮仗,先摔出个噼里啪啦声掩盖过去—— “因为、因为!”他闭上眼,“是个男人!” 房中沉默了下去,一瞬、两?瞬……好多瞬,燕冬终于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睛,燕颂仍然瞧着他,不震惊,不愤怒,面色如常,面无表情,反而好让人心?里打鼓! “我……我怕你知道了会生气,会不同意,”他嗫嚅道,“我就不敢说嘛。” “倒也无妨,是男是女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人如何。”燕颂说。 燕冬试探出了一点,眼睛亮了亮,说:“所以,大哥你不反对我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吗?”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所遇者千千万,所识者不过其中一二,能遇见欢喜之人是缘,若是互相倾慕求个有缘有分,更是难得。”燕颂顿了顿,“但需得是善缘。” 大哥好像认准了“那个人”是不好的,燕冬执着地说:“他很好的。” “你说是个男人,那哥哥必得和你说好,哪怕你们互相倾慕,此事?我也不会轻易点头。”燕颂说。 燕冬不明白,呐呐道:“为什么呀?你不是不反对吗?” 燕颂问:“在你心?里,谁是最好的人?” “你呀。”燕冬不假思索。 燕颂闻言轻笑,高?兴,又似不高?兴,他瞧着燕冬,声音像雪一样轻,在夜里莫名幽冷。他说:“那你就找个和我一样好的人,否则你离开我奔向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是在受委屈。” “大哥是独一无二的,世上找不到第?二个。”燕冬说。 “那就不要出去,”燕颂摸了下燕冬的脸,温柔地说,“一直在哥哥身边不好吗?” 他伤心?了,燕冬想。 燕颂不知那人就是自己,以为弟弟要离开自己奔向别的人了。燕冬心?里疼了一下,伸手握住燕颂的那只手,低头扑进他怀里,说:“当然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永不分离。” “是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