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冬乖乖走近了,在燕颂身旁坐下,燕颂抬手解开他头上的巾帕,帮他擦拭头发。 夜风清凉,花树竞出,燕冬盘腿坐着,怀中挤着两只?小狗,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公子。”和宝端着瓷碗走到廊下,递给燕冬,“玫瑰牛乳。” 燕冬接过,和宝却站在原地没走,直勾勾地欣赏了小会?儿,说?了句“般配”,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燕颂说?:“随你,傻乎乎的。” “那?谁聪明?”燕冬说?。 燕颂松开巾帕,拿起兰膏罐子给燕冬抹头发,说?:“冬冬最聪明。” “冬冬是谁,我?不认识。”燕冬说?,“你背着我?养了个冬冬啊?” “嗯,冬冬很漂亮,很让人喜欢,你若见了他,也会?只?注视他,只?喜欢他。”燕颂用轻柔平静的语气说?最直白?裸|露的话,燕冬听红了耳朵,他瞧了一眼?,笑着吻上燕冬的耳垂。 燕冬敏感地惊跳起来?,却被燕颂用未受伤的左臂一把揽了回去,那?双修长有力的胳膊和铁链没有差别,牢牢地将燕冬锁在他腿上。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朵周围,柔软的嘴唇四处点?火,燕冬痒得手脚蜷缩,在炽热宽阔的怀抱里缩成了鹌鹑一只?。 好?像和之前不一样,燕冬迷迷糊糊地察觉出今夜的气氛比先前亲昵时更火热,他揪住燕颂肩膀上的布料,红润的嘴唇咬着,溢出可怜的哼哼声,并不知?道这副姿态、这条嗓音更是催|情的烈药。 燕颂的唇蹭着愈发滚烫的脸腮,在燕冬的唇角亲了一下,温热修长的手握住燕冬的脸,迫使他侧过头来?,和自己亲|吻。 不再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玫瑰茶水点?湿了嘴唇,撬开齿|关,勾住那?瑟缩的舌|尖,是前所未有的放肆。 燕冬是笨拙但又乖巧的爱人,不懂如何回应,但毫无抗拒,仿佛献祭自己一般献祭自己的唇|舌,供以贪婪凶狠的爱人品尝滋味。 明处的随从,暗处的暗卫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气,根本不敢再看?第二眼?,不确定?两位主子是天?雷勾地火、忘记他们的存在还是根本不在意身旁是否有第三人存在。 为着隐蔽,常春春今夜没和燕颂同行?,这会?儿刚从赤阑桥上下来?就看?见这副画面,眼?睛刺了一下。 啧! 常春春轻轻感慨一声就径自进入寝室,将燕颂需要的文书簿册放在燕冬的书桌上,转身出去了。 你亲你的嘴,我?做我?的事,两方默契地“旁若无人”,谁都不打搅谁。 燕颂食髓知?味,终于舍得暂时退出来?,看?一眼?怀里的人。 燕冬脸蛋绯红,眼?神迷离,嘴唇湿红,漂亮又憨傻,瞧着他,呆呆地说?:“不亲了吗?” “不呼吸吗?”燕颂摸着燕冬的脸,可怜地说?,“我?们冬冬快憋坏了。” “啊……”燕冬认真?地反省,“我?忘记了。” 燕颂嘴角微扬,抱着燕冬,爱不释手,说?:“没事,下次要记得。” 燕冬点?头,舔了舔唇,小声说?:“原来?还可以这么亲嘴巴呀。” “……”燕颂失笑,“不是看?话本了吗?” “上面没有写。”燕冬抱怨,“写得含含糊糊的,我?都看?不懂,和宝看?的那?样又太清清楚楚了,我?没敢仔细看?。” 燕颂说?:“还挺挑。” “我?不挑。”燕冬看?着燕颂,“哥哥教我?,我?就能学?会?。” 燕颂得了便宜还要再敲诈一笔,“白?教你啊?” 燕冬的确是个聪慧的学?生,闻言捧住燕颂的脸,很上道地在那?红润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又用白?牙轻轻咬了一下,上交束脩。 “够了吗?”他说?,“老师。” 燕颂是贪心鬼,说?:“不大够。”w?a?n?g?阯?F?a?布?y?e?i????ü???ē?n?????????⑤???????? 燕冬放纵他,亲他一口,两口,啵啵啵的,小孩儿似的。还教坏了狗,雪球也凑上来?想?要亲他,燕颂刚抬起手阻止,燕冬这个亲主人就急了。 “坏狗!”燕冬提溜着小白?狗,把它摁在一旁,命令葡萄压制住它,教训道,“你怎么可以和我?抢嘴巴亲,扣一顿肉!” 雪球嗷呜喊冤,被葡萄扒拉两下,蔫蔫儿地趴在原地不敢再凑上去了。 燕颂懒洋洋地靠在柱上,欣赏这一出人狗相斗,突然,燕冬转头气鼓鼓地瞪着他,分明是迁怒。 “狐狸精,”燕冬嘟囔,“小狗都不放过。” 什么跟什么,燕颂反驳,“它和你学?的。” “好?的不学?,学?这么好?的,我?不允许。”燕冬伸手捏燕颂的嘴巴,警告说?,“全天?下只?有我?能亲,别的人畜都不行?。” 燕颂没法说?话,用含笑的眼?神说?:好?。 燕小公子这才满意,催着燕颂去浴房洗漱,自己仍然坐在那?里,教导雪球不要当小色|狗,没前途的。 燕颂从浴房出来?的时候,廊上已经没了一人俩狗,他去了寝室,果然听见内间有嘀嘀咕咕声,进去一瞧,一人两狗正趴在榻上下棋。 一人对两狗,胜负很明显。 “怎么还欺负狗了,”燕颂走到燕冬身后,揉了把他的头,“哥哥陪你下。” 燕冬小时候学?下棋,觉得无趣,经常当着老师的面往棋盘上一趴就美滋滋地睡了。老师拿他没办法,后来?还是燕颂教他,他才肯认真?学?。 燕冬其实水平尚可,但每每和燕颂对弈都是惨淡收场,有时燕颂故意让他几步棋,他也能感觉得到,又觉得没意思。 “我?不要和你下。”果然,燕冬立马摇头,“和你下棋的我?好?比被暴雨凌|虐的花朵,只?会?逐渐枯萎,何其残忍?” 燕颂轻笑,摸了把燕冬的头发,见干得差不多了就说?:“时辰不早了,准备歇息,让它俩也钻小窝里去。” “哦!”燕冬从榻上起来?,同时和狗哥俩握握手道别,就把它们撵出去了。 燕颂把棋盘放回炕桌上,正要让人拿一床被子出来?,转眼?就对上燕冬“我?静静地盯着你”的小眼?神儿。 “……”燕颂态度很好?,“燕小公子有何吩咐?” 燕冬开门见山,询问?,或者说?其实是质问?道:“你要和我?分床睡吗?” 燕颂还没来?得及回答,燕冬就噼里啪啦继续说?:“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怎么可以分床睡呢?这样不好?呀,对我?们的感情不好?,我?们到了哪儿都应该尽量同床共枕,不是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床头吵架床尾和,人家夫妻吵架都要同床呢,何况咱俩没有吵架。” 一个字像一颗板栗,噼里啪啦地砸在燕颂脑门,他有些晕,笑着讨饶,“冬冬教训的是。”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燕冬拿腔拿调,吩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