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思乱想了?” “没有。”燕冬耷拉着脑袋,不?知所措,“哥哥,咱俩怎么办啊?” “我来办。”燕颂环抱住燕冬,随手在他胯上?捏了一把,“你什么都别操心,好吃好喝好伺候。” 燕冬缩了缩,“哎呀痒,”又?剜了燕颂一眼,“那怎么行,你我同进退。” 燕颂很感动,说:“那不?知小燕大人打算如何与我同进退?” 燕冬摸着琵琶,认真地思忖了一番,说:“我是不?可能?让你娶别人的。” “嗯,”燕颂把玩着燕冬戴着指环的手,“所以?” “你不?可以立别人为后。”燕冬一字一顿地说。 “好,”燕颂说,“然后呢?” “但是你也不?可以立我为后,”燕冬垂头丧气,看着他们交缠在一块儿的手,小声说,“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燕颂抬眼瞧了这小聪明一眼,直觉不?是个靠谱的、至少不?是个让他听着顺耳的法子,“请讲。” “燕家小姐最宜入主中宫,”燕冬深吸一口气,一副“我豁出去了”的气势,“我可以以燕家四小姐的身份嫁给你!” 燕颂饶有兴趣,“燕家哪来的四小姐?” “爹娘后面?生的,但因为命中犯煞,出生就?被送往寺庙休养,如今煞气尽除,咱就?把她接回来了。”燕冬戳戳燕颂的心口,“以你的手段,做点文章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以,”燕颂在燕冬“那就?这么办吧”的眼神中话锋一转,“但不?好。” “确实不?太好,但你有更好的法子吗?”燕冬问。 “我想娶谁就?娶谁,光明正大,昭告天下,这就?是最好的法子。除此以外?,任何退步我都不?接受。”燕颂看着傻愣愣的燕冬,笑着警告他,“你给我乖乖的,胆敢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就?别怪哥哥不?疼你。” 燕冬打了个哆嗦,说:“那我不?是帮你想办法嘛,凶什么凶。” “没凶你,好心提醒罢了。”燕颂掐住燕冬的脸腮,让他嘟嘴,笑着说,“别唉声叹气闷闷不?乐的,什么事儿都有哥哥来解决,你就?一切照常。” 说来真是奇怪,这么大个难题,这么大块石头堵在心口,就?这么被燕颂推走了。或许因为在燕冬心里,他哥哥就?是无?所不?能?、万分值得信赖的人吧。 燕冬当真松快下来,脸上?又?笑开?了,说:“好吧。” 燕颂拍拍燕冬的屁|股,说:“下来,咱们走走。” 燕冬蹦下地,燕颂接过琵琶递给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便装暗卫,握着燕冬的手往前走去。这里堪堪是山顶的位置了,向游廊外?望去,天地仿佛都在眼前,天红橙橙地铺开?,远处的云烟朦胧似幻。 燕冬绕着燕颂转了个圈,说:“记得我上?回走在这条廊上?还是和先帝爷一道呢,如今此‘陛下’非彼‘陛下’啦。” 燕冬这个人在情感上?是万分直率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想念排斥也都表达在面?上?。自?国丧后,他在宫里来去,常常触景生情,夜里感情尤为丰沛,偶尔还要偷摸掉眼泪。 “其实直至现在,我都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燕冬轻声说,“只?是每日走在宫里,从这里走到那里,偌大的皇宫,偌大的文书房,哪里都瞧不?见从前的人时,我才恍然,人不?在了。诶——” 语调微扬,燕冬看见一物,拉着燕颂往前走到一棵树面?前。 “这是什么果子?能?吃吗?”燕冬舔了舔嘴巴。 “野果子吧,野葡萄。”燕颂捏了下燕冬蠢蠢欲动的嘴巴,“不?许吃。” 燕冬不?走,晃着燕颂的手,“哎呀来都来了,尝尝嘛,上?回来的时候没瞧见呢,应是没有结果。” 燕颂叹气,伸手摘了两颗,走到前头的清泉旁借水洗净,又?拿巾帕擦了擦,递给燕冬。 燕冬借着他的手吃掉一颗,很快脸色一变,鼻子眼睛立马皱成一块儿了,“嗷……好酸…呕。” 燕冬转身吐掉了,回头时瞧见燕颂在笑,顿时恼怒,“好笑吗!又?在骂我自?作自?受吧,你敢说出来吗!” “不?敢。”燕颂在燕冬恶狠狠地瞪视中把剩下那颗野葡萄吃了,面?色如常地嚼碎、咽下,眉毛都没抽一下。 “……”燕冬目瞪口呆地鼓掌,呐呐道,“哥哥,不?愧是你,你有这么坚硬的脸皮,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臭小子,燕颂伸手把燕冬拽到面?前,掐住他的脸腮强行吻了一记。 好酸好酸,燕冬闭着眼手脚乱甩,坏人!坏人! 对面?的林子里闪过一道惊慌的人影,燕颂掀了掀眼皮,仿佛没有发觉,也毫不?在意,只?是松开?手,抱住被酸“晕”了的某人,说:“好甜。” “好酸!”燕冬捂着嘴,欲哭无?泪,“我和你不?共戴天!” 燕颂笑了笑,说:“给你带了玛瑙葡萄,圆鼓鼓的,忒甜。” “仇恨一笔勾销!”燕冬瞬间变脸,拉住燕颂的手,“走吧!吃葡萄!” 燕颂哑然失笑,乖乖跟着燕冬往前走去。 第74章 流言 “哥哥……”燕冬睁眼时迷迷糊糊地往身旁抓了一把, 却只抓到一角锦被,他睁开眼,燕颂果然已经不在床帏间。 “公子醒啦?” 和?宝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燕冬“嗯”了一声,把头探出床帐一瞧,外面天都大亮了。 哎呀! 燕冬自?知起晚了,连忙打了个滚翻身起床,“几?时了?” “巳时方过。”和?宝进来伺候,见燕冬火急火燎的?,忙说,“公子别着急呀,陛下临走时吩咐了, 让咱们别吵醒您,让您好睡。” 那?好吧,燕冬闻言一屁股坐回床上,又大剌剌地躺平了,放纵自?己再?赖会儿。 和?宝杵在床前,瞥了燕冬一眼,自?以为很隐秘。 燕冬却是个火眼金睛,打着呵欠晃着腿,说:“我数到三, 不老实交代你?就死定了,三——” “我说!”和?宝立刻投降。 燕冬哼哼, “说吧,什么事儿啊?” “我晨起出门买话本,听得?外面有?些闲言碎语,和?您有?关系。”和?宝俯身和?燕冬说, “外头传言说陛下和?您关系非同寻常,您懂的?。” 若只是稀疏几?句,和?宝是不会特意拿到他跟前来说的?,想来外间已经议论纷纷了。燕冬枕着手臂,颇为纳闷儿,“怎么突然就说起这茬儿了呢?” 侍从把熏好的?袍子拿进来,和?宝上前接过,仔细地挂在衣架上,说:“是不是昨儿在山上情难自?禁,让人?瞧出端倪了?” “说不准。”燕冬笑了笑,“可陛下的?风流韵事,寻常时候发现了也?恨不得?烂在肚子里?,谁敢大肆宣扬?” 和?宝脑子一转,明白了